後,搜尋旱魃的隊伍即將出發的前夕,萬福宮中突然熱鬧起來。
明月觀的觀主領著五六個一瘸一瘸的弟子出現在幾位宮主麵前。
“宮主啊,你們可要為我們明月觀做主啊!”
三位宮主正在大廳中喝茶,冷不丁被突然冒出來的這群人嚇了一跳。
隻見這廝一件道袍好似被人拿刀砍過,從上到下沒有一寸完整的,活像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頭上更是包著老大一塊白紗布,圈了一層又一層,連帶著整個腦袋也比尋常人大了一圈,隱隱約約中還能看到鮮血的血跡不斷透出。
身後的弟子更不用了,就沒一個齊整的。
不是胳膊用一根簡陋的布條係著,就是頭上包著老大一圈白布。
有幾人走起路來一瘸一瘸,仿佛隨時都會散架摔倒在地。
他們是一群從戰敗了跑出來的逃兵恐怕沒有一個人會懷疑。
三位宮主頓時坐不住了。
白雲觀的觀主與明月觀的觀主最為熟悉,連忙站起身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明月觀觀主頓時老臉一紅,兩滴眼淚被擠了出來,“我們明月觀,遭賊了。”
“滿院10多名弟子連帶著管事長老,全部被惡賊打得癱倒在地,如今還能走路的,也就我們這四五人了。”
“還請幾位宮主為我們做主啊!”
三位宮主互相望了望,臉上閃過一絲疑惑表情。
茅山也算是道教聖地,治安一向不錯,否則哪有山下的信徒上山燒香?如今也算是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之下,沒聽過有山賊啊!
“究竟怎麼回事,人家為何闖你們道觀,去了多少人,有沒有鬧出人命來?你不清楚,如何為你做主?”
明月觀觀主也顧不得體統和體麵,直接一屁股癱坐在大廳中的地麵,抹了一把鼻涕,哭哭啼啼的述起來。
“昨晚上,我照例督促觀中弟子做完功課,又去看望了兩名在武鬥中受了傷的弟子……就是兩名在下元節武鬥當被那清風觀打傷的名弟子,被人抬了回來,我花了好大的價錢,才從山下請了一名郎中上山為他們包紮好,比鬥就比鬥,為何要下死手?清風觀的人也太可恨了。”
白雲觀觀主頓時翻了個白眼,揮手催促道:“重點,這些不相關的事兒就不要了。”
“是是……我明明讓人關了山門,哪想到黑後,趁著我們要入睡時,突然從院牆外翻進來一個蒙麵的惡賊,見人就打,下手也狠,不一會就將我們道觀打了個遍,無一人逃脫,都慘遭他的毒手,如今滿院10多名弟子和長老,能走動的就我們這五六人了。”
明月觀觀主的哭哭啼啼,上首的位宮主總算聽懂了。
這一下更吃驚了。
“就一個賊人,將你們滿院的長老和弟子都打了?你們這麼多人,就算是10多頭豬,也……”
後麵的話沒完,以免傷了他們的自尊心。
不過言語中的潛台詞十分明顯,便是10多頭豬,想要一一打倒在地,也要花費一些功夫嗎?
你們難道不會跑嗎?
還是,合起來都鬥不過人家一人?
明月觀觀主自然聽出來了,瞬間老臉一紅,一張滿是褶子的臉頓時皺成了一朵菊花,“那賊人好似會功夫,我等奮力頑抗,無奈不是對手!”
“可有人傷亡?”
“沒有。”
“可有損失財物?”
“也沒有。”
這一下,反而輪到三位宮主詫異了。
誰會大半夜不睡覺一個人翻上山去將明月觀滿院端了,既不是劫色,也不是求財,難不成吃多了撐著?
“三位宮主,弟子知道那賊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