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不要離開爸爸(2 / 3)

這個惡魔當著眾人的麵強奸過她,用各種各樣的方法羞辱她,中傷廷軒,並,親口承認了當年的那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這麼無恥,這麼諷刺的事,她曾經深愛的那個敖宸怎麼可能做的出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把桌子上的東西都一一收拾好,再鋪開休息間裏的小床,躺到床上。她知道現在的自己是逃不開他的糾纏的,就暫時在這避一避吧,等到廷軒回來把一切事弄清楚。

“在哪?今天不回來?”她口中的惡魔給她打來電話,時時刻刻要知道她的行蹤。

她把電話掛了,披了圍巾下樓走到外麵,站在廣場外麵的一顆粗大黃金榕後,迎著瑟瑟寒風凝望機動車道上的來往車輛。不出十分鍾,他的車果然出現在店子門口,朝漆黑一片的店子不停按喇叭。

按了一會,他氣急敗壞走下車,用拳頭不停捶門:“如雪,我知道你在裏麵,開門!聽到沒?”

她躲在黃金榕後,將斜斜垂下的圍巾往脖子上捋了捋,檀口中不停吐著寒氣。就讓他捶吧,捶一會他就會以為她不在這裏,自動離去。

然而她沒想到大衣兜裏的手機會響起來,歡快的鈴聲在這靜夜裏顯得特別突兀,任她如何捂都捂不住。糟糕,她忘記把手機調成靜音了!

她忙把手機關機,假裝沒看到朝她大步走過來的他,用圍巾圍住臉,轉身朝馬路上走。

他皮鞋踩在積雪上的聲音,格外清晰,離她越來越近,她小跑起來,衝過馬路,伸手攔車。

“給我站住!”他一聲怒吼,張開雙臂攔在出租車前,怒目圓睜盯著正準備上車的她,“你上車試試!”她瞥他一眼,才不管他,飛快鑽進車裏,“司機,快開車!”

他一腳朝車前蓋踹去,警告司機別開車,跑過來將她往外麵拖:“給我出來,躲什麼躲!”他的力氣特別大,一雙大手似老虎鉗子般箍住她,黑眸怒瞪,劍眉飛揚,愣是把她從車上拖了出來。

一拖出來,她就把腳上的高跟鞋抓起,不客氣朝他的背上釘去。臭男人,這次就讓你嚐嚐女人高跟鞋的厲害!

他吃了她一高跟鞋,薄薄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火冒三丈的將她夾在腋下,狠狠打她的屁屁:“上次是啞鈴,這次是高跟鞋,很痛啊,你知不知道!”

“你還不夠痛!”她手上抓著鞋子,還想朝他打去。如果知道痛,以後就不要惹她,她惹不起!

“早上為什麼跑?”他打夠了,將她抱起來,緊緊抱進懷裏,壓著她的小腦袋:“昨晚你明明是願意的,跟四年前一樣熱情,又為什麼對我避而不見?你以為發生過了,隻要跑掉,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嗎?!”

“昨晚隻是個夢。”她手上的高跟鞋掉到了地上,光著腳站在雪地上,身子被抱在他懷裏無法動彈,“四年前的那個敖宸還在嗎?如果還在,我願意做他的妻子。可他已經不在了,現在的敖宸,隻是一個蠻橫無理、傲慢齷齪的混蛋!”

“混蛋就混蛋,我願意做混蛋!”他將她的小腦袋往自己懷裏壓了壓,一聲無聲歎息,再抱起她,橫穿馬路走回店子門口。

“還冷嗎?”他先將她放進車裏,用自己大衣裹住她的腳,大掌搓了搓。待到她的雙腳不再冰冷,輕輕脫去她微濕的棉襪,將那一雙玲瓏玉足放進自己衣服裏,貼著他的皮膚。

她是暖的,卻將腳往後縮了縮,不肯貼著他。

他不以為然哼了哼,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做什麼她都會反抗,索性不再問了,緊緊抓著那一雙玉足,用自己的體溫捂熱。再伸手摸摸她被寒風吹的透紅的臉蛋,給她把脖子上的毛線圍巾圍好。

之後他是用自己的大衣包著她走進店子的,放她在床上後,把自己壯碩的身子也擠上了小床,“我給你焐被子。”他振振有詞道,兩條長長的腿還纏著她,一隻手支著腦袋側臥,將嬌柔的她圈在懷裏:“在外麵站多久了?如果我一夜不離去,你打算在外麵站一夜?”

她的臉蛋、雙手、雙腳在發熱,尤其是在有暖氣,還被他這麼大個人體暖爐烘烤著的情況下,她的掌心腳心沁出汗來。她也不再襲擊他了,知道襲擊沒用,因為他是鐵打的身子骨,啞鈴高跟鞋啥的,打在他身上都不疼不癢,浪費她力氣。

所以她偏著腦袋,望著垂下的淺黃色窗簾,啞聲說道:“如果廷軒是無辜的,你就放過我們,好嗎?也不要再追究嘯嘯的撫養權,就讓他姓沈。”

“廷軒怎麼無辜?”他穿插在她發絲裏的大掌猛的一頓,俊臉上明顯艴然不悅:“你他媽根本就沒把我的話聽進去一句!那天我在書房都白說了!”他掀被下床,走到一邊去抽煙,打火機弄的啪嗒啪嗒作響,很生氣。

她聞著房間裏淡淡縈繞的煙香,平躺著身子,一字一句道:“我現在隻相信他,不相信你。如果他的愛不是愛,那你的愛更不值得要。”

“你就這麼恨我?”他吐出一口煙圈,為這句話弄的怒氣填胸,心頭冷澀,卻沒有發泄出來的理由。所以他隻能用摔打火機,不斷抽煙的方式來掩飾自己,而後站起了身,“要恨你就恨吧,反正在你眼中,我已不是當初的敖宸。”

他走到辦公室接電話去了,手機放在耳邊走來走去:“敖奕病了?好,我現在就回來。”拿起大衣,便果真走了。

夜,靜靜的,氣溫很低。

她從床上坐起,走到窗邊目送他的車在漫天雪花裏緩緩離去。

葉細細給他把幹淨舒適的睡袍抱進浴室來,恰好看到他背對著她脫上衣,露出肌理分明、健壯剛強的背部。那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上,精壯的肌肉在隨著他脫衣的動作賁起,每一下都是男人的力量,性感而不會太過發達。

“你的背怎麼了?”她用指尖碰了碰那片被高跟鞋釘出來的淤青,輕輕揉了揉:“好像是淤青,需要熱敷散開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