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讓我死(2 / 3)

“四年前我走的時候,你有想過找我嗎?”她甩開他箍住她的大掌,冷冰冰盯著受傷的他:“當時廷軒帶我走的時候,並沒有立即回美國,而是在國內的醫院待了幾天。你若真心要找,以你的能力還怕找不到?”

“當時你是多麼恨我,不惜用犧牲孩子的命來報複我!”他坐起身,一雙好看的劍眉已是皺的死緊,眸中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這幾年我一直在找你,你卻改名換姓,讓大家都以為你失蹤了!要不是菲尼提醒我來法國,你這個時候還在與廷軒玩那些危險的遊戲,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

“那當四年後我們再見,你闖入我的房間將我壓在床上,你問過我願意了嗎?”她垂下眼皮,原本麵色紅潤,皮膚亮麗有光澤臉蛋變的蒼白死灰,清麗的喉音帶著憎恨厭惡,“還有現在,你不顧我的意願將我擄來,是尊重我嗎?你尊重過我嗎?!”

她抬起眸,眸中的那抹恨意明顯起來,唇與齒咬的緊緊的,那摻雜著憎惡的恨意刺痛他的雙眼,“所以,不要跟畜生談尊重!他根本不知道尊重是什麼!”

“畜生?”他唇角噙起一抹細微的笑,右眉挑了挑,坐回駕駛座上,直視前方:“那當時我讓你不要嫁給他,你是怎麼做的!馬上獻身於他?我阻止不了你,寧願做畜生!”

“你越是阻止,我越會做!別忘了我現在是廷軒的妻子!”她冷冷瞪他一眼,推開門下了車來。而後拖著受傷的小腿往大門口走,讓守門員開門,給安安她們打電話。

“別給她開門!”他朝這邊走過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手機將她打橫抱起,回頭吩咐道:“今晚別讓任何人進來!”

“是!”保安亭的幾人連忙心領神會的點頭。

他將她的手機揣進自己褲兜裏,腹部受了傷也能有那麼大的力氣抱住她,冷笑看著懷中的她:“別費力氣掙紮!你是廷軒的妻子,我也照奪不誤,因為你原本就是我的!”

他用腳尖將木門撩開,將懷中的她往大床上一摔,便冷冷站在床邊,看著從床上掙紮翻起的她。

她從床上掙紮到地板上,腦海突然不斷浮現四年前他與韓雲姿在這張大床上翻來覆去的一幕,胸口猶如萬蟻在啃咬,又有些想發笑。上帝在故意懲罰她呢,讓她也走走四年前韓雲姿所走過的路。隻不過她這個‘小三’有些不知好歹,不會假意應承,欲拒還迎,非要惹怒他。

從地上爬起來,她摸黑撲到門邊,打開門就跑了出去。

他也不追,將房裏的燈一一打開,脫掉沾血的襯衫,拆掉腹部粘稠的繃帶,坐在床頭自己給自己換藥包紮。這期間他還給醫生打了個私人電話,喝了杯酒,站在窗邊賞了會風景。

待到他穿上整潔的針織衫,走出去尋她,隻見她坐在那堵牆下,默默望著外麵。她應該是出園無果後才回到這裏的,坐在這裏想一些傷心往事。

“你還恨當年的那個人?”他走到她身邊,靜靜坐下,“如果當年的那個人是被迫這樣做,而且他自己並不知道,你會原諒他嗎?”

“當年你也明知我是被強迫的,你不也一樣介意我不完整?”她走離他身邊,不再去保安亭前讓他們放她出去,而是走回房裏,將大衣和毛衣脫了,仰麵躺下:“陪你一次,你放我出去,並把手機還給我。”

“好。”他痛快應允,其他話也不多說,站在床邊欣賞她凹凸有致的曲線,一雙深邃的眼眸漸漸眯起,還帶著笑:“我想看脫衣舞,從上衣開始脫,再到內衣,一絲不掛。敢嗎?”

勾唇羞辱。

她的反應是直接從床上爬起,臉上淚痕與屈辱交錯,低著頭往門口走。剛才在這園子裏走了一圈,她便知自己是被囚禁了,保安不可能聽她的,她也無法從那高高的帶電網的院牆爬出去。而與這個男人同處一室的下場她也知道,他除了敢當著眾人的麵強奸她,也是會一怒之下將她當禁臠,永久囚禁於此的,甚至連殺了她也沒人知道。

所以趁他受傷,假意應承於他,再將他打暈是最好的辦法。這樣她才有機會報警。可他深知她心思,將計就計羞辱她……

她抓著自己的大衣走到門外,沒有穿鞋的腳踩在冰涼的路麵上,深一腳淺一腳再次往園子大門口走,望著前麵保安亭的雙眸有些模糊。她用手抹了抹眼角,才發現自己是哭了。

姓敖的,等她出去了,她一定報警告到他傾家蕩產!

“這是去哪?”他走到走廊上,對著她的背影喊。

“既然敖總不要,那我去陪陪那些保安,如果陪他們一次,他們一定會放我出去!”她說著氣話。

“你敢!”他幾步追過來,先是擋到她麵前,一雙陰鷙的眸子不再奚落她,含滿怒氣:“你就這麼不把自己當回事!什麼男人的床都可以上,當自己是公共馬桶嗎!”

“我已經上過你的床了,還怕上其他男人的床嗎!”她冷笑著用話語激他,貝齒咬緊紅唇,又羞又怒:“而且還是當麵被強的,已經夠髒了,又何必在乎這一次!姓敖的,你給我放開!”

“你他媽瘋了!”他一聲大罵,將她往前麵疾走的身子往後擋,一把扯住,攔腰打橫抱起往屋子裏奔走,一扔到床上就用自己健碩的體魄狠狠壓住她:“誰說你髒!你在我心目中是最純潔的女人,比誰都幹淨!誰敢說你髒、敢碰你,我廢了他!這幾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王八蛋!”

他怒火中燒抬起頭。

她被壓在身下,任他怒吼,右手緩緩伸出去,一把抓過床頭櫃上的台燈,就狠狠朝他的腦袋砸了上去。待到他驚詫的喊了她一聲‘如雪?’她又是一台燈朝他的寬背砸下去,把他從自己身上砸下去。而後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跑過去用電話報警。

他額頭上浸著血,用大掌輕輕拭了拭,無所謂坐起身,長腿一勾,把電話線給拔了:“剛才的力道挺大的,打算殺了我?”

如雪蹲在電話機旁,手中斷線的話筒緩緩滑落下去,冷冷笑道:“四年前,你也是這樣對待韓雲姿的嗎?你說要出差,卻是帶她來這裏玩你追我逃的遊戲?她越是不依,你越要她馴服,就像訓練獵物一樣。”

“別說了!”他眸中閃過一絲愧色,冷冷嗬住了她,而後一步步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那一次我和她不是玩你追我逃的遊戲,而是讓她打掉孩子。當年我並不知道她蓄意懷上了我的孩子,發現的時候,孩子已經五六個月大,無法引產。是我給了她可趁之機,也給了她希望。所以身為一個男人,不管他做過什麼,一旦有女人懷上他的孩子,蓄意的也好,自願的也罷,他都要對她的人身安全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