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團聚(2 / 3)

“如雪,既然孩子的父親是廷軒,你就幫嘯嘯把姓改過來吧,沈嘯,或者裴嘯也行,就別再姓韓。這個姓看著礙眼。”鎧澤把跟妍奚玩的正帶勁的嘯嘯抱過來,放在自己腿上,拿出一枚硬幣給孩子單手玩魔術,逗得小家夥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緊抓他的大手好奇的找硬幣。

“等我跟廷軒結婚,就把姓改過來,改成沈嘯。”如雪莞爾一笑,再換成法語對兒子說道:“嘯,再用中文把太奶奶、外婆、舅舅、小姨喊一遍,我們的嘯以後要用中文跟奶奶們對話哦。”

“舅舅,幣幣!”小家夥蹦出這樣一句中文,瞪著大眼睛要硬幣,惹得鎧澤捧腹大笑。

妍奚蹭到如雪身邊,笑嘻嘻道:“姐,你們的婚禮訂在啥時候,我要做伴娘,嘯嘯要做花童。前幾天我在櫥窗裏看到了一套好漂亮的黃色禮服……”

“瞧把你美的!”鎧澤一把拉開她,將她往樓梯口方向推:“一身汗臭味,你嫌不嫌臭啊,先去洗澡!快去!”“有那麼臭嗎?”妍奚撇撇嘴,果然拉起自己身上的T恤聞了聞,心不甘情不願的上樓洗澡了。

等她一走,夏冰和鎧澤的臉色稍微嚴肅起來,問如雪道:“你說的這個廷軒,就是敖家的那個廷軒對嗎?結婚後你們準備在哪住?跟他們一家子住在一起不大好的。”

“我知道。”如雪坐到母親身邊,輕倚著她,抓起母親操勞的手放在掌心,“媽,你們不要為我擔心,我和廷軒婚後不會住敖宅的,我們有單獨的房子。”

“那敖雪蓮怎麼說?她是你未來的婆婆,又是一個常年住在敖家的人,媽媽不想讓你們婆媳以後為這個問題吵嘴。”

“一些親戚間的必要走動是一定會有的,但那又有什麼呢?媽,我現在能麵對他們了,也有自己選擇住處的權利。”如雪輕聲寬慰母親,目光望向廳裏的奶奶和鎧澤,道:“如果我還放不下,就不會回H市。而既然回到了H市,那不管走到哪,大家都是有機會見麵的,更何況我們裴家與他們敖家還是世交。媽,實不相瞞,其實我和敖宸在英國已經見過麵了。”

“你們見過了?”鎧澤嚇了一大跳,聲音因擔憂而顫抖。

如雪點點頭,不以為然笑道:“見過了,也見到了葉細細,他們一家過的很好,敖宸很愛他的妻兒。”

“如雪,你也可以過的很好。”顏夏冰忙摟緊女兒,憂傷不已。如果時間能倒退四年,他們一定將那個跟韓湘雅有同樣德性的養女遊街示眾,讓世人知道她們母女的醜惡嘴臉,而不是念及舊情,放了她走,讓她死性不改的繼續搶別人的丈夫。

蓄著長卷發的黛麗正在店子裏忙得無法分身,當如雪牽著兒子站在她身後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她頭也不回的道:“來客人了,誰來招待一下,我很忙!”

低著頭走來走去,忙的跟陀螺似的,就是不肯抬頭看如雪一眼。如雪無奈,眼波笑開,牽著兒子走到黛麗那正趴在沙發邊玩玩具的兒子麵前,與小家夥聊天。

“毛毛今年幾歲了?”

“五歲。”

“媽媽最近過的好嗎?”

“媽媽一直很忙,都沒有時間陪我做作業。阿姨,你是誰?”

“阿姨以前抱過毛毛。”

“如雪?!”身後傳來黛麗的一聲驚呼,緊接著就是她扔掉文件夾,噔噔往她這邊疾跑的腳步聲,然後一個大大的熊抱,蹲在地上的如雪差點被她的熱情給撞翻。

“如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黛麗抱著她又蹦又跳,驚喜的嗓門比任何時候都要大,淚珠都灑了出來,“這幾年你跑哪去了,你擔心死我們了!給我看看,你好像瘦了。”

“黛麗,你也瘦了,很漂亮。”如雪扶著她,欣喜的淚花也在眼眶隱隱閃動。

大廣場的‘一茶一坐’茶室,兩對母子臨窗而坐,也蓄了長直發的季安安從公司請假急匆匆趕來,抱著如雪的兒子直親親。嘯嘯喊她阿姨,她激動得把唇印全印在了小家夥的小臉蛋上。

三人一陣寒暄,皆是眼眶微紅,安安直罵如雪沒有良心,狠心拋棄她們四年。不過她們都沒提及四年前的傷心往事,哭過罵過,便說起目前的狀況了。

安安還在埃弗森上班,已經升到總裁辦公室的秘書室了,做事務秘書,雖不與總裁直接接觸,但也能獨當一麵。而她交了男朋友,是同公司國際人事部的孫楊,兩人是在工作中產生的火花,因辦公室戀情禁令,沒有對外公開關係。

黛麗則繼續在‘水領一族’打理,做起了女老板,很有派頭。

“你們沒有跳過舞了?”如雪笑睨這兩位好友,發現這兩人比之四年前,更有女人味,穿衣打扮都走熟女路線。

“如雪,我們等你回來跳,還有興趣嗎?”安安咬咬吸管,摸摸小韓嘯的小腦袋,“看孩子都生下來了,沒有什麼能絆住你了。嘯嘯,告訴安安阿姨,你爹哋是誰?”

“安安,他目前還不懂中文,你用英文跟他說。”

“喔。那幼稚園找好了嗎?”安安明白過來,也不再問孩子爹哋是誰,定定看著如雪:“在國內給孩子找學校,最好找能一條龍讀到底的名校,從幼稚園開始,一直到畢業出國留學。不過你不要把孩子送去‘爵聖’,韓小三的兒子已經在裏麵就讀了,是幼兒大班。”

“雪,安安現在在秘書部可是神探了,那對奸夫淫婦的一言一行她都了若指掌。”黛麗加上一句,說話間,話語裏依舊含著一絲忿恨,嗓門大大的,接話道:“敖家人把那個孩子當成寶了,什麼都依著,孩子在學校打人,姓韓的三兒全瞞著,三天兩頭去學校給校長通氣。敖宸也不管,隻顧得他的公司和工作,她說是啥就是啥。”

“是嗎?”如雪喝一口茶,沒太大反應。

“如雪,當年你和那三在岱山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既然這個話題被引出來了,安安索性說下去,把小韓嘯往座椅裏抱了抱,自己坐到如雪身邊,“四年前為什麼是你走,而不是她走。你傻啊你,你走了,不就是將丈夫拱手相讓嗎?”

如雪輕輕蹙眉,看著兩位好友:“我若不讓,繼續看他們偷?嗬。”

安安與黛麗相視一眼,惋惜道:“可惜四年前你錯過了一場好戲。你離開後四個月,韓雲姿那三就在美國洛杉磯把兒子生下來了,是偷偷跑回國的,又把當初勾引敖宸的戲碼重新自導自演了一番。裝可憐,裝無辜,敖宸不去找她,她就抱著兒子故意出現在他麵前,而且每次都是那麼巧合,敖總在公司外麵吃個午餐都能碰到她,看到她把繈褓中的兒子餓的哇哇大哭。後來可能是看到敖宸心灰意冷,對她有一些煩,就抱著孩子親自找到敖家去,讓敖家的奶奶替孩子做主。當然,她不會傻到在敖家又哭又鬧,而是抱著孩子站在敖家門口,可憐巴巴似乞丐蹲在牆角,讓敖家的人帶進門。後來就哭哭啼啼說是給敖家送孩子來的,是敖家的骨肉,不忍骨肉流落在外。自己則爬到七層樓高的樓頂,死勸活勸不肯下來,說是生命無所依,想做一個了結,結果站了半天又不肯跳。其實啊,我當時就想這女人咋不爬高點呢,才七樓,摔下來估計也摔不死。爬高了,比如三十幾層、四十幾層的,非但過路人看不到她在樓頂作秀的身影,摔下來估計更是一團肉餅、必死無疑。哈哈。”

“安安,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咋這麼搞笑呢。”黛麗聽的噗嗤一聲把灌進嘴的飲料全噴了,“本來她跳樓那天場麵是很壯觀的,幾乎整條街的人都去圍觀了,比開演唱會還熱鬧。加上她曾經裴家大小姐的身份,媒體更是瘋狂報導,什麼可能性都猜測出來了。真是好戲一場呀。”

“後來,敖家老太太就派人將她接回去了,讓她以孩子母親的身份待在敖家,就這樣待了兩三年。而敖總呢,也是由最初的排斥,到後來的妥協,再到最後的一聲不吭。不過我看的出來,他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接受了她,是一份責任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