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找上門
衣香鬢影,一場英國女王邀請伯爵、公爵、貴族們的華麗盛宴。宴會廳設在皇宮,身著盛裝、把腰肢綁得細細的英國貴族女孩們在歡快的舞曲中與心愛的男子翩翩起舞,拉裙尾回旋,笑聲充斥整個空間。
丹尼斯一家也應邀而至,帶著小丹尼斯,與伯爵公爵們打招呼。
“廷軒,這是英倫跳舞音樂的trip—hop麼?有jazz的感覺,hiphop的節奏。”如雪穿著一套明黃色的雪紡暗花、真絲鑲邊的華麗長裙,原本就纖細的蜂腰被綁得緊緊的,前凸後翹、雪峰高挺的曲線簡直讓人噴鼻血。她一直微笑著,與貴族們打過招呼後,就牽著兒子在人群裏跳起舞來,讓小家夥當她的舞伴。
“應該是吧,我對這方麵沒什麼研究。”廷軒沒有跳舞,端著一杯雞尾酒,在旁邊看著他們母子跳。他穿上了英國貴族們穿的那種敞角領大袖的溫莎襯衫,領結寬闊,複古精致而又潮流。他本就生就了一副西方男人的高大身板,氣質高貴,此刻這樣一打扮,簡直就是英國皇室養尊處優的王子。
“不過我發現你跳什麼舞都美,以前是草裙舞,現在是浪漫氣息的英倫舞蹈。”見如雪跳的那樣開心,他忍不住含笑讚道,笑聲朗朗走近他們母子,牽過她的小手做她的男伴。她笑聲清脆,在他掌下每一次回旋,都送給他一個動人心魄的嬌笑,兩彎淺眸幸福滿溢。
他聞著她的發香,唇角幸福的翹起,真想這樣牽著她的手永遠不放開。他要讓她每天幸福的微笑、嬌笑、大笑,在與他的這段情緣裏,笑著睡去,也笑著醒來。
“軒。”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在他大掌下翩躚起舞,一雙美目深情望著他,嬌喘籲籲、雙頰嫣紅。曾經的一段婚姻,她是笑著睡去,哭著醒來,可現在,她一定要做一個美夢,一個很幸福的夢,然後再笑著醒來……她停下舞步,輕輕偎進他懷裏,嬌喘說道:“原來四年前我從敖家跑出來,撞到的那個人是你,難怪你說見過我三次。”
“唔,那是我第一次見你,你低著頭在哭,一下子撞到我懷裏。當我扶起你的時候,我的心如被子彈擊中,在莫名抽痛。因為你的眼淚太真實了,哭的那樣傷心,好似全世界拋棄了你。”他啞聲道,用下巴摩挲她的發頂。
“廷軒。”她偎緊他,眼眸低低垂下。一段逝去的情,逝去便逝去了,即便回得了過去,也回不了當初。她不要回到過去,因為她和廷軒現在過的很好。真的很好,她很幸福,很滿足。
“媽咪,叔叔來了。”被曬在旁邊好一會的小家夥拉拉她的裙擺,小手指著門口的某一處,認真的指給他們看:“他是胡迪叔叔,爹哋是巴斯。”
擁抱的兩人這才輕輕分開,先是抱起小家夥,親了親小臉蛋表示剛才冷落他的抱歉,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兒子口中所謂的胡迪叔叔,身穿筆挺的深藍色西裝,攜妻帶子,意氣風發的前來參加女王的盛宴。
他是幾天前回國了的敖宸,一襲價值不菲的深藍色西裝,挺括修身的襯衫搭配藍色斜條紋、酒紅底色領帶,大方且得體,嚴謹又穩重。他身邊站了一個穿酒紅色晚裝、秀發盤起的清瘦女子。女子的身段在晚裝包裹下,玲瓏剔透,每一個部位的尺寸都是剛剛好,散發一股東方女性的柔美。
她一手拿著手包,一手牽著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男孩,站在丈夫身邊與眾人打招呼。
片刻,他們一家走到了廷軒和如雪一家麵前,四目相對之間,如雪從這個改名叫葉細細的女人眸中,看到了一絲得意和驕傲。葉細細笑道:“好久不見,過的還好嗎?”說話間,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讓孩子喊如雪阿姨。
那孩子四歲左右,長的虎頭虎腦的,一雙大眼睛在調皮的四處張望,對皇宮裏的擺設很是好奇。“阿姨好!”脆生生的胡亂喊了如雪一聲,誰也不看,便要掙脫葉細細的手往人群裏鑽。
“奕,回來!”敖宸對兒子一聲厲嗬,果然把小家夥唬住了。小敖奕轉過小身子,重新鑽回葉細細懷裏,不敢再到處亂跑。敖宸偏過頭,又道:“細細,你先帶孩子去吃點東西。”
“好。”葉細細便對眾人微微一笑,牽著兒子走了。臨走之前,還摸了摸小韓嘯的小腦袋,極是喜愛。
等她一走,廷軒出聲了:“宸,很抱歉沒趕上你們的婚禮,等我和如雪回國再給你們補上結婚禮物。”他摟了摟如雪的腰肢,嘴巴湊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便又扭過頭笑眼看著敖宸,道:“如雪以前是做禮物那塊的,對禮物的搭配很有研究,我剛才與她商量給你們送神秘大禮來著,絕對驚喜。”
如雪牽著小韓嘯的小手沒說什麼,蹲下來給兒子抹了抹小鼻子上的汗珠,讓他喊敖宸叔叔,隨即道:“小家夥剛才跳舞跳的汗濕了,我去給他把衣服弄一下,先失陪。”對敖宸輕輕一笑,牽著兒子走到一邊。
敖宸目送她的背影遠去,眉峰漸漸擰緊,那深幽的視線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才沒再追逐著她。
而皇宮宮殿外的走廊上,如雪母子與葉細細母子相遇了,葉細細把爬在雕像上的小敖奕抱下來,抓著兒子不讓他亂跑,再蹲下身摸摸小韓嘯的小臉蛋:“這孩子多大了?長的不怎麼像你丈夫,像你多一點。”
小韓嘯聽不懂她的中文,寶石大眼睛靜靜看著她,小眉毛也輕輕擰起。說實話,他討厭這些阿姨們動不動就摸他的頭,在法國這種行為是不禮貌的,表明對方沒有教養。
“三歲。”如雪把兒子牽過來,冷冷睥睨葉細細母子,笑道:“你兒子長的也不像你丈夫,跟你倒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當年生他的時候沒少吃苦吧,聽說你在岱山島自殺了,嗬嗬。”
葉細細柳眉一挑,站起身:“不管當年我生他的時候苦不苦,隻要他奶奶和爸爸疼他就好。你可能不知道他爸爸有多疼他,親自給他喂奶、換尿布、半夜哄他,大一點後,親自給他找好學校,買書桌、買足球,周末父子倆一起在敖家的高爾夫球場上踢足球……奶奶則笑得合不攏嘴,天天要小家夥講故事,聽孩子的聲音,硬是把他寵的無法無天,調皮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