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這個孩子(3 / 3)

進了辦公室,他們又什麼都不說,給她備茶,客客氣氣的東拉西扯,問些無關痛癢的問題。

“我要趕今天最後的一班船了。”扯到最後,她沒有耐心了,拉開椅子就往外麵走。他們分明是在故意拖時間,變相關住她。

“小姐等一下。”馬上有兩個女海關人員過來攔她。

不過她們攔不攔都不重要了,因為大廳門口站了個男人,一個讓她一見到就轉身而逃的男人!

“如雪!”敖宸追進大廳來,利用身高腿長的優勢一把攔住她,抱住她猛力往辦公室裏拖,見她掙紮不止,不得不將她往桌子上壓。辦公室裏的海關人員見此,立馬識趣的退出去,並把門關上了。

“如雪,你究竟要躲到什麼時候?有什麼話我們不能麵對麵談一談麼?”他按壓住她的雙腕,高舉過頭頂,長腿纏住她的玉腿,不讓她再拚命的掙紮,“我們平心靜氣的談,不要用這種躲來躲去的方式!”

她掙紮不得,纖纖十指緊緊抓住他的雙臂,雪頸高抬,“好,我們平心靜氣談一談,你先放開我!”

他盯著她,眉頭皺了一下,緩緩放開了她。

她果然沒有再跑,攬了攬被抓開的披肩,坐到沙發上,“隻要我開機,你就用衛星定位係統搜索我所在的位置?”

“昨天你開了機,我才知道你根本不在奧地利,而在岱山島!”他沒有坐,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靜靜盯著她,“你前幾天扔了手機,讓我在薩爾茲堡尋了好幾天,一直跟著那個撿手機的奧地利人跑!不過隻要你還用原先的手機卡,我一樣能搜尋到你所在的位置,而且可以確定到很詳細的地方!剛才若不是我跟海關打了招呼,貼了你的照片,你估計又要跑了!該死!”

說到最後,他有些薄怒,鷹眸緊緊盯著她。

她輕輕一笑,仰起臉:“尋到又如何?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也不再是裴家的大小姐,你可以跟韓雲姿結婚了。”

“我們的婚姻難道就沒有一絲挽回的餘地了?”他眉峰皺起。

“你覺得呢?”她側著臉,反問他,“如果我曾與別的男人上過床,並愛著他,你還接受我嗎?”

他一愣,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坐到她身邊,定定看著她:“我與雲姿除了那一次,其實並沒有其他。”

“但你的確出軌了。”她笑著看他,看到他眸子裏閃過一絲愧疚,看到他微微眯了眸,似被一語說中,於是笑得更深,“你從在大年夜第一次撒謊,就是有心在包養她、掖藏她。你覺得心出軌了,身體出軌還會遠嗎?而身體的背叛,一次與兩次又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要了她之後的感覺,跟預想中的不一樣。畢竟你現在有妻子有家室,肩膀上有責任,不再像半年前那樣,可以恣意寵愛你的小天使,可以把她最美好的初夜留到你們的新婚夜。嗬嗬,偷情除了刺激,還要受罪惡和良心譴責的。對嗎?”

見他皺眉不答,她把話題偏開了,清道:“當你說出我不能給你完整,你兩個女人都愛時,我的心就被傷透了。敖宸你太唯我獨尊、太自我,又太貪婪,你以為在雲姿身上得到初夜,就可以彌補我身上的那份空缺麼。我的初夜就是在你眼皮底下眼睜睜溜走的,在你和雲姿甜蜜纏綿的時候,我卻在那堵牆外遭人淩辱,拱進去的瓶子被你一笑而過。嗬,這一切你早就知道了,可你依舊在乎那層膜!這說明你愛的隻是我的軀殼,而不是我的人!你覺得我還回去做什麼?”

他眉峰擰緊,眸光沉沉,抿唇不做聲。

她又道:“敖宸,在你們男人心裏,那層膜真的那麼重要麼?還是初戀的初夜最讓你們難忘?宸,如果你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敖宸,就請堅決一些,不要說出兩個女人都愛的話來。因為在兩個女人之間疲於奔命,讓你看起來不再頂天立地、氣慨豪邁!”

“雪,雲姿的孩子已經六個月了。”他突然道,聲音沉沉的,透著三十歲男人的渾厚與磁性,銳眸沉著,“是人工受孕,男孩,胎兒的發育情況不是很好。”

“所以?”她站起身,心碎了一地,“你想要這個孩子?”

“雪,你已經不能再要孩子,孩子會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嗎。自從流掉上個孩子,我是不能讓你懷孕的!”他站起身,想拉她的手。她卻一把甩開他的手,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她跑上了一輛即將開動的遊艇,在淚眼模糊中鑽進了船艙,坐在最後一排。他的私人遊艇攔過來,泊在海浪滾滾中不讓客艇過去,讓她出來。

“宸,你信不信我從這上麵跳下去?”她站在甲板上,冷冷看著對麵的他,肩頭的披肩已被海風吹落了下去,一身絕望。

他看著她的樣子,想起了那夜她走在陽台邊上的纖瘦背影。利眸一黯,喉結滑了滑不再逼她,將艇退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