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所以最重要的是管好你們的人,別動不動就出來咬人!還有,敖家少爺不會接受你們的道歉的,因為這已經觸犯了刑法,不是嘴巴上沒誠意的說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安安最後吼道,氣得臉紅脖子粗。她就看不慣峻熙剛才冷漠的模樣。
而後等在醫院給如雪接好骨,包紮好腳背上的傷口,兩人在兩個男子的護送下,到達了敖宅門口。如雪將兩個男子遣走了,說以後會找他們少主直接解決,不想讓他們進去嚇到家裏人。
“那我能進去嗎?”安安望了望燈火通明的大宅。
“當然!你得扶著我進去,還得給我圓謊!”
“圓什麼謊,明天報紙頭條就刊登出來了,你當敖家人不看報紙不識字啊!”
兩人走進大廳,果然碰到鄭淑貞坐在沙發上給寵物狗梳狗毛,安安連忙把身子站直,笑著給她打了聲招呼,而後悻悻的扶如雪上樓。
好在敖宸還沒回來,如雪先去洗澡,讓安安自己參觀新房,開電腦。
安安瞧著兩人的結婚照,笑了笑:“這兩人其實還蠻有夫妻相的,強扭的瓜也不是不甜。”而後開了如雪的電腦,照著名片上的網址,尋找如雪新開的店子。
如雪擦著濕發走過來,“你今晚就在這睡吧,我們聊聊天。”
“那你男人怎麼辦?”安安忙過來給她吹發,心裏也不是不願意,隻是怕成為敖宸炮口下的炮灰,“他受得了獨守空床?”
“他本來答應陪我去喝黛麗兒子滿月酒的,卻又因為公司的事走不開,我得罰罰他。”如雪對著鏡子把長發梳順,而後爬到大床上,將筆記本也抱上去,“我左胳膊不能動,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安安跟著爬到床上,仰麵躺著:“今晚我就不睡這了,跟你聊聊我就回去。如雪,告訴你個事,裴雲姿最近經常在我們公司出現,你得注意點。”
如雪心裏一顫,說道:“你們公司與FENIS有合作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
安安抬起頭,瞄瞄她的臉色,“我也不是要離間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隻是想讓你上心。你老公是金龜婿,這是眾所周知的,公司好多女妖精想勾引他卻沒機會,你說裴雲姿會近水樓台不撈月嗎?商業應酬是很正常,但像她那樣時不時就在公司門口與你老公偶遇,那就不正常了。”
“你親眼看到了?”她暗暗深吸一口氣,抑製住內心漸漸發涼的感覺。她說過,除非親眼看到,否則她不會相信。
“當然!”安安點點頭,重新將腦袋枕下去,“而且還不止一次!前兩天不是下了場大雨麼?那女人打扮得妖嬈奪目跑在公司門口,傘也不帶一把,淋得楚楚動人……我明明記得前一天天氣預報報過會有特大暴雨。”
“也許是忘帶了,誰會帶把傘出來談事。”
“談什麼事?”安安冷嗤了一聲,沒有注意到如雪的臉色,“我當時走在他們身後,明明聽她說,FENIS店要舉辦一次公益性珠寶展覽,邀請你男人過去做嘉賓,特意過來送請柬的。我就不信了,以她裴大小姐的姿態,犯得著親自來送請柬麼?送完請柬後,就弱不禁風的打了個噴嚏,說‘宸哥哥,你看這場雨下的真不是時候……’”
如雪將身子倚在床頭,笑道,“安安,你太小瞧敖宸的定力了。他一定拒絕了,對吧。”
安安在床麵滾了一圈,爬起身,“他們進電梯了,拒沒拒絕我不知道,隻知道中午的時候,又碰到他們在公司餐飲部一起喝咖啡了。我倒不是不相信你男人的定力,而是擔憂裴大小姐的耐性。當她打定主意要搶這個人,那可是要見縫插針、見空心喜的,你要及時做好準備……好了,我回去了,明天記得在敖家人麵前幫我說說好話。”
“我送你出去。”如雪要起身穿拖鞋。
“別。”安安按下她,拍拍她的肩,“你好好休息。今天是我拉你去K歌的,是我拖累了你。你要是再累的話,我會愧疚而死的。不過你要記住我剛才的話,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
如雪笑了笑,目送她出房門,而後關掉電腦上的網頁,盯著電腦屏幕發呆。其實有的時候,不知道要比知道好。敖宸對她是真誠的,她感覺得到,裴雲姿的不死心,她也感覺得到。但同時她也要讓這個女人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是她的丈夫了,她是不會放手的。
敖宸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她靠在床頭盯著電腦屏幕發呆,黑白分明的水眸一眨不眨,水嫩唇瓣輕輕的咬著。他走過去,幫她合上電腦。
她抬起頭,仰著臉,突然很想要他給她一個解釋。想聽他親口說,我沒有背叛你,一切隻是陷害。
然而他隻是用拇指摩挲她的臉,啞聲道:“以後我給你配兩個保鏢。”
“你要派人跟蹤我?”她笑道,明知他是想保護她,內心的失望卻仍在一圈一圈的蕩開,空蕩而低落。
他眸光一沉:“跟蹤也好,保護也罷,今天出了這樣的事,以後你是不能一個人在外的。”
“是啊,我今天差點被人玷汙,而後拋屍荒野了。”她低下頭輕笑,聲音低低啞啞的,又若無其事抬頭看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心緒不安。宸,我們好像惹上了什麼麻煩。”
他看著她臉上的笑,眉峰不自覺擰起,道:“不管有什麼麻煩,都會有人保護你。今天是我疏忽了。”
“你是不是沒有想到峻熙娶裴雲姿原來不是因為愛,而是找替身?”她替他問道,果不其然看到他深眸中閃過的那抹光芒,“我今天的遭遇,就是裴雲姿曾經的遭遇,她在加拿大做峻熙女友的時候,一定沒少受那日本女子的騷擾……峻熙動那夏子不得,卻又無法阻止她的喪心病狂,隻有先找一個替身……”
“即便她曾經受過委屈,受過傷害,那也是她自找,她自願。”他冷道,黑眸中瞬息無溫度,同時也放開了她,“我不希望你成為另一個她,以此試探我。在我的期待中,你應該是不一樣的。”
站起身,冷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