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試探我(2 / 3)

“你他媽是誰?”安安將手中的啤酒罐捏扁,一腳踢過來。她曾學過幾個空手道招式,防身沒問題。

女子抬起高跟鞋,腳尖一掠輕鬆踢開,指尖玩轉的小刀突然‘咻’的脫手,直刷刷朝安安飛來。安安大驚,這才察覺這個女子的功夫底子不是一般的高和狠。

小刀削掉她頰邊的一縷發,冷冷插到後麵的牆上。

“你,走開!”女子朝她擺擺手,幾步走過來,冷傲盯著如雪,“灝不準我動你,我就偏要動你!”她一把捏起如雪的下頜,煙熏大眼裏噙著滿滿的輕蔑與不屑,“姿色平平,還比不上我。”

如雪見過這個女子一次,知道她是個殺手,冷道:“你想怎樣?”這個女魔頭要在這裏殺人,估計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女子將她的下頜猛力一捏,讓她吃痛,等她臉蛋漲紅,再滿意鬆開,讓她摔到沙發上,“灝娶了chieer,以為可以騙住我,但你一結婚,他就露了餡。chieer隻是一個替死鬼,你才是那個正主!”

“什麼意思?”她掙紮著坐起。

宮崎夏輕蔑瞥她一眼,不回答她。抽下插在牆上的軍用刀,慢慢走過來,在指尖翻轉如花的把玩,而後俯下身,冷不丁在她臉上輕輕劃出一條痕,陰笑不已,“你不是灝的心肝寶貝麼?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的寶貝,找的好辛苦。”

如雪將身子吃痛的往後一縮,驚恐盯著這個女子:“你是說,隻要是接觸峻熙的女人,你都要讓她死?”

“是這樣說沒錯!”宮崎夏挑眉詭異的笑,伸出舌尖去舔如雪臉上的血,那陰冷的模樣,像極一條吐著紅信子的毒蛇,直逼得如雪往後退,“這些年,藤原大人為灝準備的女人,全被我做掉了……唯一的幸存者,就是chieer,和你……這個男人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卻不知道,他的假結婚隻能騙我一時,卻騙不了我一世。他拿chieer做你的替身,我照樣不放過!”

“不管當初怎樣,我和他都不可能了!”

“那你也必須得死!”麵目突然變得猙獰,女子一把拽起她,蠻橫往包房門外拖。此刻包房外的演唱廳正在舉辦小型的樂隊組合演唱會,人聲鼎沸,氛圍high到極點。

宮崎夏拖著她,用手粗魯掰開人群,就那麼當著眾多詫異驚奇的目光,將她拖向高台。而後趕走台上的四人組合,掐起她的臉麵對觀眾,對著話筒奸笑道:“這張臉美嗎?”

台下都是些年輕的孩子,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拿著熒光棒,不敢貿然吱聲。

宮崎夏再冷冷一笑,突然伸出一隻手去扯如雪的外套,無恥道:“臉看過了,那再來看看身體,你們誰敢睡這個女人,我給他一百萬!不過你們不要也可以,我身後還要一大排兄弟等著要,我隻是可憐你們!”

如雪心生絕望,用手肘去拐這個變態,卻被她故意將膀子一扭,弄得脫臼。

“痛嗎?再動,我讓你全身骨頭分家!”她警告道,高跟鞋踩在如雪的腳背上,碾了碾,再對下麵吼道,“說啊,要嗎?不要的話,我就將她賞給我的兄弟們了。”

下麵沒人出聲,安全人員正聞訊趕來,疏散人群。

“孬種!”宮崎夏大罵一聲,一腳將架子鼓踢到台下,拖著如雪要離開……這時,一聲‘哧’的輕響,她高挑的身子突然一僵,似在打擺子,臉色瞬息慘白。

如雪站在她旁邊,隻覺這個女人突然鬆開了她,吃痛的用左手捂她自己的右胳膊,狼狽跪到地上。她忙不迭的後退一步,看到跪在地上的宮崎夏慌張的朝四周大叫一聲‘誰’,身子又是一抖,左手也軟軟垂了下去。

燈光下,隻見宮崎夏兩隻胳膊上鮮血汩汩直流,蜿蜒而下,跪在地上的膝蓋窩,一個流血的子彈孔清晰可見,明顯是有人用消音槍支在暗傷她。

“快走!”她這才慌了,急切的朝她帶過來的兄弟吼,讓他們拖著她逃逸。

如雪也慌忙朝台下跑,與跑過來的安安一起朝安全門方向挪動,而後等走到Club後巷,她們又遇到了宮崎夏這夥子人。不過這群人已沒了剛才的囂張,一個個低著頭,將宮崎夏放到地上跪著。

一個很高很高的男人站在他們麵前,一襲合體高貴的雙排扣西裝,襯衫領口敞開,散漫如剛聽完音樂會回來的紳士。他正側著身子與宮崎夏交談,挺拔修長的身影在路燈下拉得老長。

“下一次,我可不是廢掉你兩條胳膊這麼簡單!”他似在漫不經心說著,用皮鞋踢了踢宮崎夏膝蓋上的槍傷,“聰明的女人不會總拿你們宮崎家族來壓我,沒有你們宮崎家族支持,我照樣能統領藤原帝國!滾回日本去!”

“我會把你傷我的事告訴我父親的!還有別忘了,灝你隻是藤原大人的私生子,沒有我父親的幫忙,永遠得不到組織的認可!”

“那我也告訴你,等我回日本,第一個要鏟除的,就是你們宮崎家族!”男人傾下身,拍拍宮崎夏的臉,指尖沒有溫度。

宮崎夏這才怕了,縮縮身子,對身後的人吼道:“我們走!”

男人眯了眯眸,吩咐道:“‘護送’夏子回日本,若中途有變故,直接做幹淨!”頓了片刻,他回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如雪,黑眸中沒有驚訝。

他隻是看了她一眼,淺淡道:“幫敖少奶奶將骨接上吧,然後代夏子,給敖少爺賠個不是。”信步朝巷子口走,上車,似乎真的隻是路過。

如雪也沒有出聲喊住他,目送他坐上車,緩緩離去。

“峻熙怎麼了?怎麼好像突然不認識你了?”安安出聲道,扭過頭看那兩個被留下來照顧她們的男人,“是你們少主吩咐這瘋女人這麼做的?她是你們少主的保鏢,理該聽命於你們少主。”

那兩個人對望一眼,冷道:“夏子小姐從來不聽令於少主,獨斷獨行,少主此刻是從酒宴上抽身過來的,幫她料理後事,賠償Club所有損失。敖少夫人,我們送你去醫院吧,您的所有損失皆由我們承擔。”

“如果那瘋女人果真脫了如雪的衣服,這筆損失,你們該如何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