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走殘燁
以絕頂的輕功,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再次回到“帥”字營中,花蕊進入“自己”的房間還來不及喘口氣,便被一隻從黑暗中猛然伸出的大手給緊緊地捂住了口鼻。
心,驀地一沉。
難不成……她被人發現了!
花蕊閃電般出手反擊,卻是招招均落入對方手中,再加上體內寒毒未愈,於是,數十招下來,便已顯敗績,最後,更是被對方給重重地壓在了床上。
心中緊繃著,花蕊猛地張口咬上那隻一直緊捂著自己口鼻的男性大手,想趁對方吃痛鬆手之際,灑把毒藥把他迷昏的。
然,卻不曾想,對方好像早已料到她有此舉般,竟然先她一步封住了她身上的麻穴。
頓時,花蕊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成了對方手中待宰的羔羊。
“你是誰?”
本以為對方製服了自己後會喚人出來抓她,沒想到,他卻隻是起身坐回床沿,然後,不再妄動地瞪著一雙炯亮的星眸在黑暗中灼灼地看著她。
當下,花蕊便知道了,這個在黑暗中偷襲她的男人絕對不是“帥”字營中的人,隨即,不由得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隻要不是“帥”字營中的人,別打亂她天亮以後再接近小冥的計劃就好!
否則,在這個時候給功虧一簣了,她還真的想買塊豆腐撞碎算了。
然,就在花蕊剛放鬆地想探知一下對方的底細與目的時,不想,那個一直坐於床沿上的高大身影竟然向她伸出了魔手。
“你……住手!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碰我一下你就試試看,我非毒得你全身都爛掉不可!”
氣急敗壞地,花蕊低吼著威脅,企圖打消男人欲侵犯她的念頭。
黑暗中,男人的手不覺一頓,下一刻,便漾出一陣低沉魅惑的輕笑,隨即,再次覆上了花蕊的身體,把頭埋入了她的香頸之中。
“嗬嗬魂兒,你這樣說,隻會更加勾起敵人摧毀你的欲念!”
熟悉的笑聲,熟悉的話語,令一直提吊著驚恐之心的花蕊瞬間一驚。
“燁?怎麼會是你?”
心,驀地一鬆,花蕊的心中瞬間盈滿了驚嚇過後的狂喜,然,下一刻,便又轉為咬牙切齒的痛罵。
“該死的你,竟然敢這樣嚇我,你想死是不是啊?跟我說一聲,我立馬就成全你,多痛苦的方式都有!”
“你也知道害怕啊?那你還我要我出軍營離開你,你知不知道,今天若不是我,你可能早已變成一具死屍了!”
緊緊地摟住花蕊輕顫的身體,殘燁極其嚴厲地道出他今晚嚇她的原因。
前不久,當他收到花蕊派色兒送來的那封信時,簡直都要氣炸了。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女,竟然要他出去召集人馬,順便通知朝廷一起出兵來端了暗夜大營,而她自己則和南宮魅那個不值得信任的家夥一起留下來興風作浪,為非作歹。
她以為,這是小孩子玩遊戲嗎?
竟然說得那麼簡單,就好像暗夜大營是她自己家的一樣,她想怎麼玩兒,人家都會沒有任何反抗地陪著她玩兒一樣,真是想得太幼稚了!
且不說,那個幕後主使者在沒有露麵的情況下就建立起了規模如此龐大的軍營,其智謀與城府會有多麼的深不可測,不可能會坐以待斃地任人禍亂他辛苦建立起的軍營。
就隻是他這兩天在“將”字營中的所見所聞,也深刻地讓他體會到,即使是這暗夜軍營裏的一個還在特訓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無論是武功還是智謀,其能力都不住當朝任何一個真正的將軍之下。
如此,可想而知的是,能力必會在“將”字營之上的“帥”字營,又怎麼可能會是那麼容易好糊弄過去的呢。
尤其,他還知道花蕊不僅和她要尋找的冥魂,那個地位甚至高過“帥”字營青龍的銀麵大人見了麵,甚至還破天荒地備受他的青睞,便更讓他確信,花蕊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因此,他便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她,去招什麼兵買什麼馬了!
聽到殘燁著前所未有的嚴厲諷刺,花蕊先是一愣,覺得他反應太大了,下一刻,心中未平的餘怒以及骨子裏反抗的特性便讓她不知死活地再次開了口。
“你也說了是你了,要是別人,說不定我早就把他擺平了,這天底下有幾個武功高得像你一樣離譜的武皇啊?況且,你還沒品地偷襲,要是光明正大地打,我不用出手,光動動手指頭就把你給製服了。”
花蕊大言不慚地叫囂。
當然,確實,她是有那個本事,尤其,在她現在身上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邪藥的情況下,擺平一個人對她來說,更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