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和天網同氣連枝,遲早也會得到符籙技術的。
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順便拓印一份給印月春。
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與其將官家推給敵人,還不如先用利益把對方綁上同一條船。
倘若文化程度堪比撒哈拉大沙漠,一樣貧瘠的小胖子在這,肯定會道一聲:
“臥槽!”
如果裴浩思在這,他大概會很納悶地撓頭:
“怎麼感覺這樣的做法跟首墜這個老鷹比相似?”
張陽讀了些書,肯定不會出現‘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的情況。
他隻會淡淡地解釋一句:“這招就是典型的合縱連橫。”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眼下,印月春在心裏感歎著這句詩,心裏想著自己怎麼沒從哪裏聽過這號少年英才呢?
他發問,“計劃不變?”
張陽俯瞰著下方鱗次櫛比宛若棋盤的部落,好似一個老熟的執棋者。
做過推演假設的好處就是,無論事態如何轉變,心中都有不慌不忙的靜氣,自有應對之法。
張陽點點頭,“基本不變,但有一點需要注意一下。
“秘境中的主體為學生,將來都是天網的預備役。
“活用這股力量,對攪局有很大幫助。
“辛德井康介肯定不會放過官家的,下一步就該輪到你們了。
“你們可以...”
印月春愈聽,眼底的欣賞愈濃。
不單是因為張陽的聲音幹淨溫潤,和他的強迫症很合得來,也因為張陽出的主意確實是棒。
“難怪我那個弟弟對你讚賞有加,似乎十分中意。我現在是終於明白了。”
十分中意我?
聽到這話,張陽腦海中驀的想起印陽秋那張漂亮的小臉。
張陽的身體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就算長得漂亮,但他就是個弟弟啊!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當哥的說出這種話,會引發多少誤會嗎?
這種畫麵,讓張陽回憶起水群時見過的一張伄圖——
一個海邊戲水的雷姆。
♀(見慣不怪,甚至有些索然無味。)
一個海邊戲水的雷姆。
♂(表情亢奮,眼睛射出刺眼的光芒。)
男同文化,恐怖如斯!
印月春見張陽不說話,望著遠方,忽然道:“雖然我們隸屬官家,但也是華夏人。”
張陽理解似的點點頭。
能說這句話,怕不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沒辦法,既然躋身官場,就要有做髒活累活的覺悟。
跟裴浩思、印月春等人接觸過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對官家的偏見,隻是僅限上層那些沒腦的蠢貨而已。
見張陽如此機靈,他正好想問一個想不通的問題:
“如果你的領導天天在你耳邊嘀咕勿忘國恥,讓你愛國,卻又忽然有一天讓你和小鬼子們合作,這是什麼意思?”
“你領導是嶽不群?”
“什麼?”
印月春楞了半會,才反應過來。
低情商:你領導是言行不一的偽君子。
高情商:你領導是嶽不群。
好家夥,情商都給你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