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安心,我也不用再心痛了3
山下的納蘭明玉一直等到滿天繁星的時候還不見山上有人下來,越想越不對勁,忙奔上山去看,可卻沒想到那寒山寺的主持居然派人守在山門前,他說什麼都不肯放他進去,還說什麼寺中有僧人感染瘟疫,為了防止瘟疫蔓延,上頭派人下來下了死命令,不準任何人踏入山門一步,否則殺無赦。
主持這一番話納蘭明玉自是不信的,寒山寺曆來是皇家私屬的寺院,若是真的有瘟疫發生,為何山門前隻有僧人沒有皇家的禦林軍戒嚴呢?可是,他早就瞧見主持為難的神色,他也不打算硬闖,隻禮貌的與主持告了辭。
卻又悄悄轉到後院,輕輕一躍,就到了寺中後院裏,禪房裏微微透出光亮,他慢慢朝著梅樹中走去,卻看見不遠處的梅樹下有一大灘的暗色液體,心中一緊忙過去細看,借著那微弱的光線,用手指一蘸放在鼻尖一聞,半晌之後,眉頭已然皺起。
是血的味道,這血還是有些溫熱的,說明受傷的人才離開不久,可是這血跡到底是誰的呢?寒山寺今日隻有紫兒與葉簌簌來此,難道這血跡是紫兒的?可紫兒會武功啊,是不可能輕易受傷的,但若是葉簌簌的就更不可能了,紫兒怎麼傷害她呢?莫不是這院中還有另外的人在窺伺?
他心裏還是擔心紫兒的安全,見她不在此處,而在山門前又沒有遇見她下山去,他一念及此,忙奔下山去,在山門前騎了馬一路狂奔回府,在納蘭府門前問了守門的老奴,那人說沒見到有人回來,納蘭明玉這下就真的著急了,紫兒果然出事了!
未及細想,他掉轉馬頭忙又去了侯爺府,將馬丟在府門前,就直接進了侯爺府,他是府裏的常客,下人們都是認識的,他隨便在院子裏抓了個下人問清了侯爺的所在,說是在紫極閣。
他也不顧夜色已深,直接就闖進了紫極閣,內室亮著燈燭,秦墨寒坐在椅上以手撐額養神,卻聽見外麵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心中一緊,警覺出言問道:“是誰?”
“侯爺,是明玉。”說話間,納蘭明玉已經挑起珠簾走了進來。
秦墨寒看清來人之後一愣,蹙眉問道:“明玉,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他一邊喚下人進來給他上茶,一邊問道。
納蘭明玉深深蹙眉:“紫兒出事了!”
“什麼?”拿茶的手顫了一下,幾滴滾燙的茶水濺到手上,他卻絲毫沒有察覺那疼痛一樣,站起身來驚訝的看著納蘭明玉。
納蘭明玉輕輕一歎,答道:“紫兒今日在寒山寺去見葉妃,她隻肯要我守在山門那裏,她就獨自上山了,可我等到天黑她都沒有下山來,我覺得不好,就直接上了山去,結果在那梅樹園中一個人都沒有了,隻有一大灘的血跡在那裏,我擔心紫兒出事,就去問主持,也不知那主持受了誰的指使,竟封了寺稱寺中瘟疫蔓延不準人上山了,因是皇家寺院我沒有權利察看,就隻好來找侯爺你了。”
平日那般清冷淡定的人如今眸中也是焦灼一片,原本清晰的思路因為牽扯到了那個人的事情就擔心倉皇起來,此時此刻才真正體會到何謂關心則亂。
兩人都是一顆心懸著,可到底還是秦墨寒鎮定一些,略略沉吟一番,就揚聲叫道:“一航,進來。”
青衣的沉穩男子應聲而入,聽後吩咐。
“一航,你多帶些人去寒山寺,就說是我的命令,你們進去察看瘟疫的情況,我想那主持還不敢阻攔你們的。進去之後你們就去梅樹園中瞧瞧那兒,看看有什麼發現沒有,再好好問問那個主持,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青衣男子點頭:“一航明白。”行了一個禮,就自去了。
納蘭明玉等卓一航出去,卻急道:“侯爺,那我們?”
秦墨寒吩咐完之後,那一通慌亂已經完全沉澱下來,他將納蘭明玉所說之事前後一想,又將納蘭紫極素日言行一想,竟叫他猜到了那人可能的去處,心思一定,他倒是不急了,隻微笑著對納蘭明玉說:“明玉,你別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