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娘,你別打我了,就像姨娘說的,你再打下去我就更笨更胖了。娘親,我怎麼看你不胖啊,你美若天仙,如果你當年真像你說的那麼胖的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瘦?你都能長瘦,說不定將來我也能瘦下來。”

“臭小包子,你娘我是因為思念你爹才變瘦的,也不知道他見到我認得出來不。”

璃歌看到小籠包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這麼多年來,小籠包最大的變化是由一個臃腫的小胖子轉變成一個清瘦的妙齡少女。

小籠包現在和她差不多瘦,人一瘦下來,就完全變了個樣。她和小籠包生活久了,對她的變化倒沒什麼反應,要是暗影看到小籠包現在的樣子,一定認不出她來。

因為小籠包真是女大十八變,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懵懂、胖乎乎的小籠包,而是一個充滿自信,略有些凶悍的美人包了。她真的變得好漂亮,所有人看到她都叫她美人。

後麵一身騎士裝扮的璃玉牽著肚子有些大的白羽傾城從船艙裏走出來,而白羽傾城手裏,還牽了兩個不大不小的小女孩。

“歌兒姐姐,又在看包子姐姐教訓小包子了。”白羽傾城捂嘴輕笑,才說完,她身邊的兩個小鬼就開始鬧了。

“我不管,娘親,我要和小包子決一死戰,上次沒打贏她,這次我要努力,我要加油。”

“你是女孩,怎麼老是打打殺殺的,有點女孩子的樣子好不好?”璃玉一把抱起大一點的小女孩,將她抱到懷裏,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爹爹,是小包子欠揍!”小女孩不甘示弱的嘟著小嘴。

“對,就是這死包子欠揍!”小籠包說完,又捏了一下小包子胖乎乎的小臉。

“夜熙大哥,我們來幫你。”白羽傾城抱著八、九個月大的肚子,顫微微的走到夜熙身邊,準備幫她。

夜熙立即起身,將她扶著坐下,“你都快生了,還幫什麼,叫你留在島上待產你不聽,偏要跟出來,要是出點事怎麼辦?”

璃歌看到夜熙關心傾城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想不到咱們偉大的仙都皇帝還這麼愛民,以前怎麼沒發現?”

“心兒,你現在才發現我的好啊?嘖嘖!”

“娘親,爹爹一直都很好,你怎麼現在才發現?”小白轉過頭,淺淺的陽光打在他漂亮的小臉上,讓璃歌頓生幻覺。

一看到小白這樣笑的樣子,她就想起那個不該想的男人。她在心裏告訴過自己一千遍,千萬不能再想起他,可是千夜夢回時,她竟然想他想得睡不著覺。

“嗚嗚,我沒有爹,大妹二妹都有爹爹。”小包子說完,揉著眼睛大哭起來。

一見他哭,璃歌生氣的走到他身邊,她一把提起小包子的屁屁,邊打邊罵道,“哭什麼哭?沒爹又不會死?誰說一定要有爹了?不僅你沒有爹,咱們小白也沒有爹,沒見他像你這麼鬧。”

“娘親……其實我也好想哭,我也好想有自己的親爹。”小白說完,害怕身邊的夜熙生氣,急忙解釋道,“爹爹,你別生氣,我說的是我另一個爹,就是傷害娘親的那個爹。”

夜熙大氣量的擺了擺手,“我也有個妻子,聽說她還生了個女兒,我也想見她。”

“夜熙,你早點說這番話也不會這樣了,等到你現在知錯,似乎已經晚了。”璃歌笑吟吟的看著夜熙。

自從夜熙跟她來到爪哇島,他總是睡不著,日思夜想都在想舞兒,開始他不告訴她,時間長了,她也慢慢從他臉上讀懂了他的心事。

不過爪哇島離彩雲國太遠,再加上璃歌心裏有根刺,她不願意回彩雲,夜熙也懶得回去了,就跟她在島上為島民服務。

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即使再愛,也無心去追求或者經營了。

他想挽回舞兒,可他卻又信老天,他總是說,如果老天讓他和舞兒相遇,他一定會抓住那個機會不放。但璃歌不一樣,璃歌曾經鼓勵他回彩雲,她說愛情一定要靠自己爭取。

夜熙反問她一句,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回彩雲。

她說,她也在等緣分。

白羽離憂找她這麼多年的事,她又豈會不知,七年來,他虛設後宮,重新冊封她為皇後,她怎麼又會不知?他對她究竟愛有多深,她又豈會不知?

她隻是不想刻意的去尋找罷了。過了這麼多年,她已經明白,愛情是雙方的,不是靠單方就能經營。

就好像當年,白羽離憂那麼愛她,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可她從未主動向他表明過自己的心跡,本以為兩人經曆那麼多磨難,能順利的在一起。也是因為誤會,導致兩人一分開就是七年。

其實說原諒,她是可以輕易原諒他的。她知道舞兒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當年,因為姐姐的死,她心痛如刀絞,所以牽連到白羽離憂和舞兒身上,帶著孩子和夜熙跑到爪哇島。

一呆,就是七年。

看著小白那晶瑩的眸子,她的心好痛,她好想告訴小白,不僅他需要爹爹,她也需要丈夫。

聽說爹爹現在在彩雲當私塾先生,過一些清淡卻很自得的生活,她有三個美嬌娘相伴,活得還挺快樂的。想到這裏,她的心就痛。

當年是爹爹對不起白羽離憂,殺了他父親在先,他竟然因為她那麼禮待爹爹,爹爹的罪本該誅九族,可白羽離憂為他改名換名,讓他做了私塾的教書先生。

這件事,她應該謝謝白羽離憂,謝謝他的寬容,謝謝他饒恕爹爹,知道爹爹一切安好,她也滿足了。

璃玉和白羽傾城相愛的事,一直是讓她很高興的一件事,傾城上次被純兒打下山崖,後來被璃玉所救,兩人也因為那件事結合到一起。曾經年少無知的傾城已經成熟,不再肆意妄為,不再輕易傷害人。

現在的傾城,可以說是做到了改頭換麵,她和純兒一樣,單純善良,和璃玉一起幫助了不少爪哇老百姓。她還和璃玉有了兩個漂亮的小孩子,肚子裏還懷了一個。

原來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傾城變了,璃玉更加能挑起一個國家了。小籠包變了,變漂亮了,變清瘦了,變成美人了。

夜熙變了,變得不再衝動,變得淡雅素潔,像一株青蓮似的淡然。不知道……他有沒有變,今年,白羽離憂她二十八歲了吧!正是男人年輕氣盛的時候。

他為什麼不納個妃子陪伴他?她打聽到,舞兒和他就像哥哥和妹妹一樣,兩人整天都在為了尋找她們而努力,就因當年的一點小誤會,她們就分隔七年。

感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原來,衝動永遠解決不了事情。

如果回到當初,她一定會理解白羽離憂,她會理解他的心情,他和舞兒氣她,隻是想夜熙認清他對舞兒的感情而已。

人都承認年少輕狂,因為年少,十八歲的年紀,那個不懂愛的年紀,做了許多傷害對方的事。

直到經曆七年,直到她看見白羽離憂的守侯,她才真正的相信--世上有真愛。

那些所謂世上無真愛的人,隻是她們沒遇到,和她曾經一樣,她從不相信愛情。可自從遇到白羽離憂,她才懂了什麼叫愛情。現在,是不是已經晚了?

遠遠的,似乎對麵有一艘更大的輪船正靠過來,隱隱的,璃歌似乎還看到輪船上有很多黑壓壓的士兵,輪船很大,上麵似乎裝得有兩百多名士兵。

“大家小心,對麵有艘船,上麵有士兵,說不定是彩雲將士前來巡邏他們的東島,你們做好準備,如果對方敢妄動,我就廢了她們。”璃歌說完,夜熙也提起寶劍站在她身旁,小籠包穩住孩子們之後,也淩厲的拿著寶劍站到璃歌左邊。

“女帝,你要小心。”後麵的百姓們抱著小孩子,全都著急的看著璃歌。

璃歌輕笑一聲,“你們女帝我闖了多少關?這點人會怕嗎?就是再來十倍我也不怕,你們放心的照顧好自己,我就怕他們使陰招,比如把我們的船弄翻,或者在船底扣個洞使船漏水就麻煩了。”

“不怕的女帝,我們都熟悉水性。”

“我不擔心你們,我擔心孩子們。”璃歌說完,揚起頭朝對麵揮手。

緊急著,對麵走出一名俊逸的白衣男子,男子衣抉翩翩,微風吹拂著他烏黑的墨發,他顯得翩翩瀟灑而獨立。

“是個男人!”璃歌遠遠望去,沒看清究竟是誰。

而大船上的男子,也緊緊盯著遠方,朝身邊的暗影說道,“真巧,那是不是女帝的船?”

“不知道,要靠近才知道,據探子回報,女帝今天不出海,應該不是吧?”暗影沉吟一下,輕聲說道。

白羽離憂淩厲的看著對方人馬,冷聲說道,“是不是我彩雲的漁民?如果是漁民,放他們走,如果是爪哇島的,全部抓起來。膽子真大,侵犯到我們東島來了。”

“是,皇上。”

“小姐,對方人雖然多,可我小籠包也不怕,讓包子出戰如何?”小籠包拍了拍胸脯,站到璃歌麵前,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

璃歌和夜熙相視而笑,“好吧,就由你出戰,我們進船艙休息,如果你招架不住,再叫我。”

“好,小姐,看包子的。”

而這邊大船上,十分巧的是,白羽離憂累了,“暗影,可能是彩雲漁民,不管是哪裏的人,你來處理吧,朕困了,想進船艙休息會兒。”

“皇上,你先去休息吧,這點小事我還對付得了。”暗影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脯,輕聲說道。

漸漸的,兩船靠近,小籠包左邊站著小白,右邊站著小包子,她則手持一把青霜寶劍,朝對麵大喊,“船上是何人?為何擅闖我爪哇島?”

爪哇島?太不了臉了吧,這明明是他們的東島,怎麼變成爪哇島的了?

聽到這裏,暗影臉就綠了,他冷冷看著對麵,漸漸的,兩船靠得比較近,他也能看清對麵女子的樣子。這個女人,似乎在哪見過,有些熟悉,不過,他又搖了搖頭,印象中他沒見過如此漂亮的美人啊!

小籠包一看到對麵的男人,驚訝得瞪大嘴巴,她的嘴巴瞬間張開O型,握劍的雙手不停的發抖,不過她仍舊顫抖的說道,“對麵是誰,速速報上名來,這是我們爪哇女帝的船,誰要是敢亂來,我一定宰了他。”

聽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暗影愣了一下,不過沒管這事。

“哪裏來的野女人,船上是彩雲皇帝,你們現在所在區域是我們彩雲國的東島,你好意思說這裏是爪哇島?信不信我一劍劈了你?”

“彩雲皇帝也在船上?”小籠包怯生生的說完,趕緊吐了吐舌頭。

而船艙裏的璃歌和夜熙一聽到彩雲皇帝,兩人同樣驚訝的瞪大眼睛,嘴巴張成了誇張的O型。

“他……他在對麵那艘船上?真的?”璃歌顫抖的眨著眼睛,激動的握緊雙手,不知道將手放到哪裏才好。

而夜熙,同樣激動,“你說……舞兒會不會也跟來了,還有我那漂亮的女兒?”

“我不知道!”璃歌激動的握住夜熙的手,她感覺船似乎在晃動,不知道是船在動,還是她的心在動。

“我也不知道!”夜熙和璃歌使了個眼色,兩人激動的鑽到船艙邊上,悄悄朝對麵大船探出頭。

不會吧,她日思夜想的白羽離憂不會在對麵的大船上吧?如果真的在,那她是不是能見到他了?還有小白,就能見到他爹爹了。

不行不行,她不是躲他的嗎?她怎麼麵對他?

“包子……”璃歌蹲到船艙門口,小心輕喚著小籠包。

小籠包急忙退到後麵,“小姐,怎麼事?”

“如果可以,我們退後,我們走,不要和他們起衝突。要是讓白羽離憂發現我們,我怕……”她也不知道她怕什麼,她就是緊張,就是不想見到他。

“我知道了,小姐,你放心。”小籠包說完,趕緊起身,走到船頭,朝對麵的暗影大吼,“這位大哥,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暗影,敢問小姐芳名?”

天哪!曾經她倆在月光下如膠似漆,她還為他生了個兒子,沒想到,他來一句“在下暗影,敢問小姐芳名?”

暗影,他當真認不到她了?是她變化太大,還是什麼?她不過由一個小胖子變成一個小瘦子,這點轉變他就認不到了。

暗影疑惑的看了對麵發愣的女子一眼,“這位姑娘,你剛才說爪哇島是你們的?為什麼這麼說。”

本來他想直接打的,可看到那女子身邊站著兩個小男孩,還有她身後站的全是些普通百姓,便將一身怒氣壓在心底,想和平解決此事。

“我……別叫我小姐,我叫……我叫小包,那個,你們彩雲那麼大,讓我們可憐的村民在這裏捕捕魚行嗎?剛才是我的錯,我隨口說說而已,我是說來嚇唬你們的,我不知道對麵船上的是個皇帝……嗚嗚……”小籠包故意害怕的說完,然後開始揉眼睛,樣子楚楚可憐。

她一哭,暗影就拿她沒辦法了,“姑娘,你別哭,我們皇帝不凶的。這樣,你們讓路,我們先行過去。”

“敢問大哥,你們要去哪裏?”

夜熙沉眸,十分深沉的說道,“我們皇帝要去找爪哇女帝談判,希望她別那麼霸道,撤出我們東島,還有關於生意上的事。”

“這位大哥,你們出了來處理國事,就沒有其他事了麼?”

“嗯,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們皇帝要尋他的皇後,我也要尋我妻子小籠包。小包姑娘,如果你在這附近有看到畫像上的女子,麻煩轉告我一聲好不好,在下在這裏先行謝過了。”暗影說完,將手中的畫像展開。

畫像一展開,小籠包就瞪大眼睛,畫裏麵是兩名女子,一胖一瘦,胖的有點小可愛,瘦的卻美若天仙。

邊上的小白和小包子一看到畫,想尖叫,小籠包趕緊捂住他們的嘴,小聲說道,“都不準鬧,誰要敢鬧,我就把他丟下海喂魚。”

“姑娘,你怎麼對他們這麼凶,他們都是些小孩子罷了!小孩子不懂事,你溫柔點吧。”暗影好心的提醒小籠包。

小籠包冷冷睨了他一眼,“幹你屁事?我自己的家事,用得著你管?”

這時,對麵大船上突然跑出來一個小女孩,她後麵跟著一名年輕女子和男子,年輕女子一走出來,就溫柔的拉住她,小女孩也轉頭拉住那名男子,軟軟的叫道,“爹爹,你看對麵有兩個小帥哥。”

“爹爹?”一聽到這個稱呼,璃歌趕緊將頭放到船艙口,當她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叫白羽離憂爹爹時,心裏陡然一驚。

他竟然……當人家的爹了,那個站在他麵前的,是舞兒吧。

“心兒,那小女孩怎麼叫白羽離憂爹爹?”此時的夜熙也慌了,“那個應該是舞兒的孩子,她應該叫白羽離憂姨父吧?”

“爹爹,他們好可愛,你看左邊那個,長得好像瓷娃娃。”月兒指著小籠包邊上的小白,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小白和小包子對視一下,紛紛眨了眨眼睛,小包子拿起手中一顆玉珠,“你叫什麼名字,我把它送給你。”

“我叫月兒。”月兒朝他高興的揮手。

“來,接住。”小包子說完,邁起小胳膊,奮力將珠子扔向對麵。

小月兒沒接住,白羽離憂大手一揮,輕易的給她接住,然後溫柔的遞到她麵前,“月兒,喜歡麼?”

“喜歡,謝謝爹爹,還有娘親。爹爹真好,娘親也好,我好愛你們哦!”月兒說完,一人親了一口。

看到這一幕,璃歌心裏好有內傷,她立即小聲吩咐小籠包,“包子,開船,咱們回去。”

過分,簡直太過分了,怎麼有個月兒的叫他爹爹,那到底是他的孩子,還是舞兒和夜熙的?

因為看到那一幕強烈的吃醋,所以她也暫時忘了自己心中所想,她明明說如果遇到他就代表兩人有緣,一定可以在一起。她也不會像當年那樣誤會他,可真正的遇到這種事,她還是忍不住,

這時,對麵大船上突然跑出來一個小女孩,她後麵跟著一名年輕女子和男子,年輕女子一走出來,就溫柔的拉住她,小女孩也轉頭拉住那名男子,軟軟的叫道,“爹爹,你看對麵有兩個小帥哥。”

“爹爹?”一聽到這個稱呼,璃歌趕緊將頭放到船艙口,當她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叫白羽離憂爹爹時,心裏陡然一驚。

他竟然……當人家的爹了,那個站在他麵前的,是舞兒吧。

“心兒,那小女孩怎麼叫白羽離憂爹爹?”此時的夜熙也慌了,“那個應該是舞兒的孩子,她應該叫白羽離憂姨父吧?”

“爹爹,他們好可愛,你看左邊那個,長得好像瓷娃娃。”月兒指著小籠包邊上的小白,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小白和小包子對視一下,紛紛眨了眨眼睛,小包子拿起手中一顆玉珠,“你叫什麼名字,我把它送給你。”

“我叫月兒。”月兒朝他高興的揮手。

“來,接住。”小包子說完,邁起小胳膊,奮力將珠子扔向對麵。

小月兒沒接住,白羽離憂大手一揮,輕易的給她接住,然後溫柔的遞到她麵前,“月兒,喜歡麼?”

“喜歡,謝謝爹爹,還有娘親。爹爹真好,娘親也好,我好愛你們哦!”月兒說完,一人親了一口。

看到這一幕,璃歌心裏好有內傷,她立即小聲吩咐小籠包,“包子,開船,咱們回去。”

過分,簡直太過分了,怎麼有個月兒的叫他爹爹,那到底是他的孩子,還是舞兒和夜熙的?

因為看到那一幕強烈的吃醋,所以她也暫時忘了自己心中所想,她明明說如果遇到他就代表兩人有緣,一定可以在一起。她也不會像當年那樣誤會他,可真正的遇到這種事,她還是忍不住,氣死她了。

夜熙也握緊拳頭,低咒一聲,“一個爹爹,一個娘親,他們的日子這得倒爽快。”

他原以為舞兒和白羽離憂一直在找他,舞兒心裏是愛他的,沒想到,人家都成雙成對了。回想起剛才舞兒和白羽離憂對視的樣子,他就覺得不舒服。

“夜熙,你能怪舞兒嗎?當年你傷害她那麼深,還拋下她們母子逃走,再說你又休了她,她愛誰是她的自由。看來,我們不要去打擾他們了,希望他們就這樣幸福的過下去,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我們走吧。”璃歌說完,眼眶裏泛著淚水,如果舞兒真的愛離憂,她作為姐姐的,有什麼舍不得的?

“是我對不起她!”這句話,他埋藏在心裏已經好多年,可他就是沒有勇氣去求她原諒,當年年輕氣盛,他才二十出頭,不懂得什麼叫做真愛,以致於狠狠的傷害了舞兒。

可他和白羽離憂不一樣,白羽離憂及早知錯,知道自己的心,並且會付諸行動求得璃歌的原諒。他呢!則是比較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他心裏就是再愛舞兒,也不可能像白羽離憂那樣低聲下氣的求她。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如果讓他碰到白羽離憂,他一定要問他,究竟是什麼力量讓他苦苦找尋璃歌七年。換成是他,到底做得來麼?

那個叫月兒的小女孩,是不是她生的?小女孩好可愛,完全遺傳了母親的美貌,真是個小精靈。

遠遠看著小船離去,大船也緩緩跟上,月兒手中捏著玉珠,目光緊緊盯著那抹細小的身影,“爹爹,其實我比較喜歡左邊小男孩手裏的藍珠。”

“你嫌右邊的是小胖子啊?其實那小胖子也很可愛。”女孩子就是這樣,男生主動向她獻殷勤,她不會珍惜,反而那不理她的男生,她倒滿滿的巴望著。

不過,左邊的小男孩的確長得很乖巧。那俊俏的小臉蛋,小眼睛,小鼻子,他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這麼漂亮的小男孩兒,他的母親應該美若天仙吧?那小男孩的美,真是美得聚天地之精華,像世間所有優秀男子和女子的優點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撲簌纖長微卷的睫毛,撲閃撲閃,還有他那沉穩的眼神。他的眼珠竟然是藍色的,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

“舞兒,你有沒有發現,那小男孩的眼珠是藍色的。”白羽離憂將自己發現的事情告訴舞兒。

舞兒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遠去的小船,“不會吧,可能是他手裏的藍珠所襯,我剛才沒注意,這世間哪有藍眸的孩子,不可能。”

有可能,他就是藍眸,自小就是藍眸。

正想思索時,暗影疑惑的看著小船上女子的背影,“怎麼這裏有那麼多美人?”說完,他微笑著搖了搖頭,那個小美人,跟他的小籠包脾氣倒蠻像的,那是一樣的不拘小節,一樣的愛耍寶,還一樣的衝動。

還有那可愛的小胖子,真讓他記憶猶新,似乎真在哪裏見過似的,他的一眉一眼,都讓他覺得熟悉。

“皇上,一到爪哇島國就攻打還是?”暗影沉聲問白羽離憂。

男子看了看四周的風景,“這裏風景旖旎,像世外桃源一樣,朕真不忍心攻打他們。”

“可那女帝實在是過分,領著人搶我們彩雲的東島,如果我們今天讓給她,她明天會不會要北島、南島、西島?皇上,不要小看一個女人,有時候一個女人可以毀掉一個國家。”

“朕倒覺得,她沒那麼可怕,你看這船上的百姓,個個豐衣足食,臉上洋溢著微笑,一看就知道日子這得安樂。如果真讓她占了西島、北島,也不是一件壞事,她一定會讓百姓過上好日子。這幾年,朕聽過太多關於女帝的故事,她愛民如子,對百姓很好,和朕的行事作風差不多。如果天下讓她來掌管,說不定也是國泰民安,一片富庶!”男子說完,溫柔的眼眸安靜的看著遠方的海域,此時的小船早已消失不見。

“跑得倒挺快的,這麼小一艘船,比我們大船還快,厲害啊這裏的人。”暗影將手放到鼻子上,心裏仍舊想著剛才那個瘦小的身影。

他愛的是小籠包,怎麼心裏在想那個美人?想到這裏,他趕緊搖頭,要是讓小籠包知道,會生氣的,而且,他這樣做,對不起小籠包。

一回到爪哇島,璃歌就把小包子和小白拉到跟前,著急的給他們囑咐,“小白,小包子,如果再碰到那艘大船上的人,別理他們,知道嗎?”

“可娘親,那個大帥哥手上拿的畫像,上麵就是你和包子姨娘!他們說他們在找他們的妻子,畫像上又是你們兩個,這樣說來,他們找的妻子不是你們麼?”小白說完,轉了轉眼珠,“如果娘親是他們的妻子,那他們就是我們的……爹爹?”

“對哦,我也覺得那個叫暗影的跟我很像……”小包子咬著手指,天真無邪的笑道。

“呸!他跟你像?人小鬼大。”小籠包一掌打在小包子臉上,使勁揪著他的耳朵,“還不快去練字?想當文盲是不是?”

“哈哈……文盲!”璃歌朝小籠包笑了笑,小籠包最會學她的了,她說什麼她都能學到,“知識成就人才,知識能當飯吃,不過是我們那年代,在這個時代,太難了。”

“娘親,如果那個大皇帝是我爹爹,那我是不是有爹了?”小白眨巴著眼睛,此時他的小眼睛裏已經泛著淚水,小臉紅撲撲的,使勁拉著璃歌,要她給他個答案。

“嘿,小白,你爹不就在這裏嗎?你天天念著那個爹,我會吃醋的。”夜熙走到小白身邊,一把抱起他,替他擦幹臉上的眼淚。

“不好了不好了,彩雲皇帝率軍打來了,正守在咱們島門口叫囂!”一名島民急衝衝的跑到宮殿門口,朝璃歌她們大吼道。

璃歌淩厲的瞪大眼睛,手持長矛,“他活膩了!膽敢跑我爪哇來撒野?來人,拿好武器,跟我出去迎戰。”

“等等,心兒,你不是不見白羽離憂嗎?如果你就這樣去,他一定會認出你的。”夜熙說完,拿出一聲白色麵巾,遞給璃歌,而他自己則罩了一塊黑色麵紗。

後麵的白羽傾城和璃玉她們也罩了麵紗,然後拖著孩子,全部跟著璃歌她們朝外麵跑去。

不一會兒,一群罩著麵紗的人迅速跑到爪哇島島邊,而島上,那艘淩厲的大船正冷冷對著她們,隻見船上兩百多名侍衛已經比好弓箭,好像隨時就要迎戰似的。

因為璃歌在島周圍設了屏障,沒有她的允許,白羽離憂他們上不來,所以他們隻能用遠攻的方式。

“大膽彩雲皇帝,竟然帶人圍剿我爪哇島,是不是不想活了?”璃歌踏著輕功飛來,扯著嗓子,隔著臉上的麵紗朝對麵吼道。

原來她乘著輕功飛來是很美麗的一幕,把船上的白羽離憂都看癡了,她優雅如蝴蝶般緩緩落下,身邊似乎圍著彩色的祥雲,漂亮烏黑的眼眸透著狡黠的光芒,纖長柔順的長發披在腦後,還有那襲輕柔的白紗,活脫脫的一個仙子降臨。可她開口的那句話,把整個悠美的氣氛給破壞了。

那雙眼睛,當他初看到麵紗上的那雙眼晴時,他怔住了,這雙眼眸好熟悉,淡淡的黑眸,透著幽幽的憂傷。這麼一雙漂亮的眼睛,他似乎在哪裏見過。

一看到那雙眼睛,他的心就不安的跳動,“請問你……可是爪哇女帝?”

對麵的女子微微沉眸,淡淡的抬首,“正是,你就是彩雲皇帝?”

“正……是,你叫什麼名字,朕好像在哪裏見過。”她的身形,她的眼眸,她飛輕功的動作,讓他覺得好熟悉,可他不敢輕易猜測,怕猜測錯,落得個空歡喜的下場。

“我叫什麼關你屁事?你召集那麼多人比著弓箭,是不是要以多欺少?欺負我們爪哇這些手無寸鐵的島民。我知道你們彩雲夠大,可我們隻是小老百姓,你這樣用弓箭指著這些膽小的孩子,你不怕給他們心裏留下陰影嗎?”璃歌說完,指著身邊的小白和小包子。

“對,就是有陰影。”小包子點頭配合著璃歌,其實他們什麼沒見過,這幾支箭算什麼?他們連深海裏的鯊魚都見過。

手無寸鐵?她們身後站著那麼多凶神惡煞的島民,個個手裏拿著鐵揪之類的武器,還說手無寸鐵。而且跟過來的島民起碼上千人,比他們的兩百人多了幾倍,她竟然說他們以多欺少?

她的話讓白羽離憂吒舌,男子立即揮手,“將手中弓箭都放下,朕要和爪哇女帝好好談判。”原先準備的一大套說辭全都在看見爪哇女帝那雙眼眸時煙消雲散。原先準備的強攻也軟了下來,他沒有辦法對一個如此靈性的女子下毒手。

“哼,這還差不多。”小籠包由於之前見過他們,所以不用罩麵紗,不過她發現,她一看對麵的暗影,暗影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該死的暗影,難道你看到美人就移不開步子?難道你忘記小籠包了嗎?想到這裏,她決定戲弄他一番。

“暗影大哥,我喜歡你呢!你長得真好看,願意做我兒子的幹爹嗎?”

“啊?”暗影的臉紅得更甚,他急忙擺了擺手,“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見。”

“我說……我喜歡你,我看上你了,來我們爪哇島嫁給我怎麼樣?”小籠包氣憤的瞪著暗影,沒想到,她就說了一句,對麵的暗影又臉紅了,真是個負心漢,十足的負心漢。

“姑娘……話不能亂說,恕在下不能從命,因為在下……”

“因為你什麼?”小籠包激動的等著他的答案。

“因為在下早已有妻,對不起。”

暗影認真的話一瞬間就讓小籠包感動,她癟了癟嘴,無奈的說道,“那隻好遺憾了。”

璃歌看到小籠包的樣子,心裏有些不忍,當年小籠包要不是跟她走,也不會和暗影分開。眼見兩個有情人如今形同陌路,暗影連小籠包都認不出來,她就覺得心酸。

這個美人竟然喜歡他,真大膽,不過,他不敢接受,他心中隻有包子一人。

舞兒看著害羞的暗影,溫柔的對著小籠包笑道,“小包姑娘,我們暗影大哥心裏隻有他妻子,你別傷心,你長得這麼美,跟天仙似的,一定會遇到生命中對的那個人。”

“我呸,誰喜歡他,我逗他玩罷了!”小籠包說完,拿起手中寶劍,對著白羽離憂,“你就是彩雲皇帝?長得還過得去。”

“朕比較想看看聞名天下的爪哇女帝長相如何!”白羽離憂說完,沉下眉頭輕笑起來。

璃歌心裏陡然一驚,她顫抖的握著寶劍,“憑什麼?偉大的彩雲皇帝,難道你心中沒有愛的人嗎?在這裏看別的姑娘的長相。”

“朕心中一直有愛的人,她是朕的皇後,朕找了她七年,天下所有人都知道,難道女帝你不知道嗎?”男子說完,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女子的眼晴。

璃歌閃爍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冷冷說道,“皇帝身邊不是有一個美人相伴了嗎?膝下還有一名可愛的小公主,怎麼還找你妻子呢?皇帝這算不算叫薄情寡義,說一套做一套?”

一聽這話,舞兒急忙擺手,“女帝誤會了,因為我夫君也消失,我姐夫怕我帶著一個孩子無依無靠,才叫我跟在他身邊尋找夫君的。至於月兒為什麼叫姐夫爹爹,那是小孩子亂叫的,她希望有個爹,所以就叫最親近的姐夫爹爹。其實我姐夫,真的很愛我姐姐,他尋找的人是我姐姐,我真心希望姐姐能回到他身邊。這麼多年來,他都孤身一人,如果說我和姐夫真有什麼,不是早該有了,何須等到今天?所謂愛情要相互信任,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又怎麼天長地久?”

“姑娘說的話好聽聽。”夜熙走到璃歌身邊,目光深邃的看著對麵的舞兒。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舞兒,她變得越來越成熟了,女子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正是如花的年紀。

時間的消逝並沒有讓她臉上的美流失,相反,她變得越來越美了,而且心靈通透,比以前成熟多了。

白羽離憂一看一名高大的男子站到女帝身邊,頓時疑惑的看著她,“女帝,他是你的丈夫麼?”

璃歌想了想,點了點頭,“是的。彩雲大帝還有什麼交代的嗎?如果沒有,請離開爪哇!我們這座小廟容不下你們這些大神。”

白羽離憂淡淡看著女帝,她的眼晴的確跟璃歌好像,可她蒙著麵,他真的無法確定她跟璃歌究竟是不是一個人。這些年來,他從未放棄任何一個跟她相像的人,可每次都是失望,有的從頭到腳都跟她相像,結果卻不是她。

還有的帶著個可愛的小孩子,說是他的兒子,讓他哭笑不得,找了七年,全都是一場空。看來今天,也是白走一趟了。

這女帝都有丈夫了,怎麼可能是他的璃歌。

“女帝,朕親自率軍來爪哇,是希望和你談談貿易上的事情,還有關於東島、西島、北島、南島的事情,爪哇最近野心越來越大,不僅霸占了我東島、西島,還和朕搶貿易上的生意,你們爪哇百姓要富足,我們彩雲百姓也要生活!難道女帝不準請我們上島,準備就在這裏談嗎?”白羽離憂揚起眉,淡淡看著對麵的女子。

“就在這裏談,我們爪哇島從來不準外人進入。”璃歌冷冷回答。

“蒙麵,是你們這裏的習俗嗎?”

“幹你屁事,要談快談,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小籠包搶先一句,說完還狠狠瞪了暗影一眼,暗影無辜的聳了聳肩,關他什麼事?他又沒發話。

“大膽村姑,竟敢喝斥我們皇上,你們是不是活膩了,信不信我們強攻上島?”邊上有暗月見主子受罵,立即大聲朝小籠包吼道。

小籠包正想發話,璃歌一把擋住她,沉穩站到眾人跟前,“皇上,你們彩雲一統天下,近年來統一了龍吟、水雲和仙都,占地寬廣,天下都是你的。我們這些小島國,占你一座島嶼不過分吧?不管你態度如何,爪哇周邊的東南西北四島,我要定了。貿易上的生意,講求的是做生意的方法,你不可能鬥不過我就阻止我做生意吧?我們爪哇產的絲綢全國聞名,質量好,價格貴,可人家喜歡買,關我們什麼事?還有我們這裏產的珍珠,又大又圓潤,哪像你們陸地上產的那些珍珠?又小又醜。人家當然願意買我們又大又圓了,說我們爭了你們的地方,可我們價格高啊!你們價格那麼低都沒人要,這就不得不懷疑你們的產品了。產品不好,再便宜都沒人要。我會珍珠養殖,每天有上萬顆珍珠出產,我會江南絲繡,你們沒聽過什麼叫江南絲繡吧?我還會做流行的服飾,首飾,你們聽過什麼叫胸罩沒?聽過什麼叫內褲沒?自己頭腦不靈活,怪我們搶了你們的生意,可笑。”

胸罩,內褲!一聽到這些奇怪的詞,白羽離憂和暗影都震驚了,這些奇怪的詞,全天下隻有一個人會說,而那個人,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璃歌。

想到這裏,白羽離憂再看了她的眼睛一眼,她的眼睛,透著聰明的狡黠,他立即沉聲問道,“女帝你這麼聰明?你們這裏還產什麼,朕和你比比,朕敢保證,朕有的你們都沒有。”

“胡說,廢話,胡扯!”璃歌吼完,開始比著手指細數,“我們這有小米、大米、玉米,有奇形怪狀的水果,有些水果你們聽都沒聽說過,聽過椰子嗎?近年來在你們彩雲市場上流行的椰子,就是本女帝培置出來的。可笑的是,你們竟然連怎麼吃都不知道,隻有我知道。還有超級大的辣椒,你們那的辣椒又小又細,我培置出來的太空辣椒,用薄膜蓋住種植的,又大又漂亮,份量足,一個抵你們那的十個。太小看我們了,我們這還有芒果,由野人參培育的超級大人參果,由野獼猴桃培置而成的超級水潤又甜的大獼猴桃。怎麼?我們這這麼多特產,你們彩雲有嗎?你們那拿個屁都拿不出來。”

璃歌說完之後,夜熙趕緊接上,“彩雲皇帝,你該不會眼紅我們爪哇,所以要我們退出你的海域吧?這海是你們的嗎?據我所知,這西島,還是仙都的,仙都皇帝都沒來叫,你叫什麼?就算你一統天下,把仙都也變成了你彩雲的,這不代表……這不代表這西島是你們的,要想得到西島,還得聽朕……聽仙都皇帝的意見。還有,你叫白羽離憂是吧?依我看,你就是白眼狼憂!”

“誰說朕占了仙都?仙都一直為夜熙留著!朕隻是替他照管而已,雖然表麵一統天下,可仙都仍由攝政王阿正和夜熙母後李嬋掌管,朕隻是名義上的管理而已。朕不是狼子野心的人,知道仙都是誰的,朕做不出那種吞食人家國土的事情。如果夜熙歸來,朕一定將仙都還給他,不僅要將仙都還給他,還要將他妻子、女兒還給他,朕不僅將他妻子、女兒、國家還給他,還會分龍吟土地給他。因為朕感謝他替朕照顧妻子七年,他對朕有恩,朕不能知恩不報。”白羽離憂一口氣說完,手指握緊,緊張的看著對麵。

那句白眼狼憂他再也熟悉不過,隻有夜熙才會叫他白眼狼憂,還有女帝嘴裏的培置,椰子那些,這個世上,隻有她一人知道椰子怎麼吃,也隻有她一個人懂這麼多新奇古怪的東西。

想到這裏,他趕緊看了那個小男孩一眼。現在那漂亮的小男孩,怎麼越看越像他小時候,還有那小胖子,像極了小籠包,還有那小包……對,小包,和小籠包名字差不多的少女,口氣和小籠包簡直沒兩樣。

想到這裏,他的心突然激動起來,“女帝……朕可以答應給你們爪哇周圍的四島,還同意你們和彩雲進行貿易往來,不過朕有個要求,朕想參觀參觀你們爪哇島!”

“不行,咱們爪哇島不準外人進入,就算你求著給我什麼島,我也不會讓你進來。”璃歌態度十分堅決。

這時,她身邊的小白拉了拉夜熙的袖子,“爹爹,要不讓他們上來玩玩吧?反正他們也不像壞人。”

“爹爹?”白羽離憂驚訝的看著蒙麵的夜熙,“這位兄弟,他叫你爹爹,是你兒子嗎?”

“當然。”夜熙左手扶住璃歌,“皇上,這位呢!是我妻子,這邊的小鬼呢,是我兒子,怎麼?”

此時的舞兒也看出來了,夜熙那幅不管天不管地的模樣,她是最熟悉不過的。當她看到夜熙抱著姐姐說姐姐是他妻子時,她的心狠狠揪緊,一下子難過的痛了。

“什麼皇帝,趕緊回去吧!別在這嚷嚷了,如果你們再舉著弓箭守在我們爪哇島門口,別怪我不客氣。”璃歌說完,雙足點地,腳踏輕功,緩緩飛起。

她慢慢飛到海麵上,雙腳輕輕在海麵點了一下,然後像蜻蜓一般飛到對麵大船最頂上,一飛到頂上,她就淩厲的扯下大船上的彩雲旗幟,再翩翩飛回島上,盤旋著地。

“哇,娘親好美!像仙女似的。”小白看到娘親著地,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旗幟,興奮的拍著手。

璃歌得意的看著對麵臉色早已漲紅的白羽離憂,“怎麼,你們的旗幟都沒了,還不走?”

一個國家的旗幟被對手摘取或者斬斷,是最侮辱人的,看到小男孩手中拿著的七彩祥雲旗幟,白羽離憂突然朝身後的侍衛下令,“欺負到朕頭上來了,強攻,攻上島。”

別以為會兩下輕功他就怕了,輕功誰不會,他也會。

一聽到皇上的吩咐,所有侍衛都舉起弓箭,開始朝對麵射去,而其他人,則迅速劃船,想將船劃靠岸,無奈那船一快靠岸時,就像被扯住後腿似的,一下子朝後麵退去。

他們越往前,船就越往後,不知不覺,竟然一下子退出兩三丈遠。

“哈哈……看你們怎麼強攻,連靠都靠近不了,告訴你們,這是我家小姐設的屏障,沒有她的允許,你們誰都上不來。”

小籠包興奮得手舞足蹈,撿起地上的石頭就朝對麵狂扔,而對麵射過來的弓箭,全被夜熙和璃歌擋了回去,那些箭矢全部栽落在水裏,或者栽落在對麵船隻上。

緊急著,島民們舞著他們手裏的鏟子,紛紛朝對麵的船隻塞去,隻聽“砰砰”幾聲,那些被砸中的侍衛全都蹲下,有的則被砸進了水裏,全是撲通撲通侍衛落水的聲音。

“哈哈哈哈……”小籠包越來越興奮,高興的看著璃歌,“小姐,他們的人全部被我們打下水了,哈哈……”

白羽離憂冷眼看著對麵得意的小籠包,輕笑一聲,“這小籠包,怎麼永遠那麼得意?”

“什麼小籠包?”呆頭呆腦的暗影還一頭霧水,白羽離憂和舞兒看出來的東西,他全沒看出來。

“皇上,你說啊,小籠包在這裏嗎?”暗影焦急的看了看四周,這裏哪有小籠包,隻有那個小包一直在嘲笑他們。

白羽離憂無奈的轉了轉眼珠,“那個小包就是小籠包,真是笨蛋!自己想去。”

“啊?小包,小籠包?”想到這裏,暗影顧不得抵抗對麵射過來的泥巴沙子等東西,怔怔的看著笑得正歡的小美人。

緊急著,一坨髒兮兮的泥巴砸在暗影臉上,而砸泥巴的主人,正是張大嘴巴的小籠包,她一看暗影臉上被砸花了,急忙不好意思的擺手,“暗影大哥,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包子,沒事。”暗影擦了擦臉上的泥巴,朝小籠包憨厚的笑道。

“包子,你叫誰包子?”天哪,她不會被看出來了吧?

“你不是叫小包嗎?小包姑娘,我可以叫你包子嗎?”

“呃,當然……可以。”小籠包說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來是她誤會了,暗影這個傻子,還沒看出來。

突然,璃歌看到對麵的大船漸漸朝她們靠近,她立即警覺的叫道,“不好了,他們靠過來了。”

“心兒,怎麼回事?你不是在海底設了屏障的嗎?他們怎麼過得來?”夜熙一說完,對麵的船隻靠得越來越近,馬上就快靠岸了。

“有可能是……剛才那些落水的侍衛,他們破壞了海底的漁網!我設的屏障就是漁網,被擋住的時候船隻根本劃不過來,如果他們把漁網破壞,船隻就能過來了。”璃歌話一說完,隻見幾名黑衣侍衛從海底一躍而起,迅速跳到岸上。

緊急著,更多的黑衣侍衛從海底跳上來,嚇得島民們全都怯生生的往後退。

就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時,大船上的侍衛也紛紛跳下,他們手持長弓,冷冷對著島民們。後麵的白羽離憂一襲白衣,慢慢自得的走下船,舞兒和小月兒也在侍衛的保護下上島。

“你……你們怎麼上來的?”小籠包驚慌的看了小姐一眼,天哪,這些人全部上來了。

璃歌冷靜的揮手,“大家別害怕,有我在。”

“還有我,我也在。”夜熙擋在璃歌麵前,冷冷睨著慢慢走過來的白羽離憂。

“夜熙,你當我孩子的爹當得可爽?”白羽離憂沉穩的走到夜熙麵前,淡淡掃了左邊的璃歌一眼,“阿璃,還要躲嗎?”

“白羽離憂……你……你知道了?”璃歌臉紅的抖了抖手,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眼狼憂,你……你太陰險了,竟然破壞我們的屏障衝上來,快叫你的人放下武器。”夜熙說完,惱怒的扯下臉上的麵紗,當他那張俊臉出現在眾人眼前時,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舞兒指了指夜熙,對小月兒說道,“月兒,諾,他就是你爹,你要認爹就過去。”她答應月兒的事已經做到,她早已決定,如果找到夜熙,就把月兒交給他,然後她一個人離開。

“爹!爹爹?”小月兒蹣跚著腳步,一歪一歪的朝夜熙走去,夜熙一聽到那句爹爹,心瞬間軟了下來,他一把抱住小月兒,將她溫柔的抱進懷裏,“月兒,你叫月兒是嗎?我的小月兒,爹爹想死你了。”

說完,他竟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眼淚打濕了小月兒的臉。

暗影則一把跑到小籠包身邊的小胖子麵前,“你叫什麼名字,小包子,還是小小籠包?”

小籠包一把推開他,擋在小包子麵前,“你說什麼呢?他是我兒子。”

“包子,你還不承認嗎?你就是胖子,變瘦了的包子。”暗影說完,不顧小籠包的反抗,一把抱緊她,“包子,你就是我苦尋七年的包子,原來你長這麼瘦,也長這麼美了。害得我差點認不出來了,要不是皇上提醒……”

“什麼?皇上提醒你才認出我的?”小籠包氣憤得一拳打在暗影臉上,可暗影一點都不覺得痛,使勁抱住她,認由她打,“包子,我發誓,今生再也不會讓你跑掉了。你們一跑就是七年,可知道你們內心的痛苦,我不要離開你,永遠都不要。”

小包子則眨巴著眼睛,拉著小籠包的衣裳天真的問道,“娘親,他就是我爹爹?娘親,是不是?”

“哎呀,是啦!”小籠包一把扯開小包子,獨自朝海島盡頭跑去,後麵的暗影抱起小包子,趕緊跟上。

這下熱鬧了,叫爹的叫娘的連成一串一串,所有人都看戲似的瞪著他們。璃歌則愣在原地,手中牽著乖巧的小白,對麵的白羽離憂也傻愣著,兩人都不知道到底講什麼才好。

島民們見這似乎是認親的場麵,全都自動退下去,侍衛們也無聊的去逛爪哇島,看爪哇島美麗的風景。

舞兒將月兒交到夜熙手中,然後淡淡轉身,準備上船離開,這時,夜熙一把抓住她,“舞兒,你要去哪?”

舞兒輕輕沉眸,淡然說道,“是時候該離開了,你要好好對月兒。說完,她毫不留情的踏上輪船,夜熙則一把放下月兒,一把拉住舞兒,將她強行抱了下來。”

“這麼多年不見,你又瘦了?白眼狼憂沒給你吃的麼?你怎麼這麼瘦?以前在仙都你不是很豐滿麼?”

“在仙都我哪裏豐滿了?還不是被你氣得吃不下飯。”舞兒說完,冷冷瞪了夜熙一眼。

夜熙當年那麼傷害她,她怎麼能輕易的原諒他?或許他們根本沒緣分,這麼多年來,沒見夜熙像白羽離憂找姐姐那樣找過她,這讓她情何以堪,有些傷害不是一句話就能彌補的。

她緩緩扯下夜熙的手,“月兒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找到她的親爹,我隻不過替她實現願望而已,希望你好好待月兒,不然,我一定回來搶走她。”

舞兒說完,頭也不回的踏上輪船,而夜熙,則滿麵淚痕,抱著月兒踉蹌的跟上。

等夜熙上船之後,白羽離憂迅速走到他身邊,將懷中一枚綠色的玉璽遞到他手邊,“夜熙,這是你仙都的玉璽,回仙都吧,你母後和阿正都在等你,已經七年了。”

舞兒沉眸不語,夜熙則瞪了白羽離憂一眼,接過玉璽,目光一直盯著舞兒。

“舞兒。”璃歌眼睛噙著淚,愧疚的跑到船邊,“舞兒,不要走好麼?姐姐好想你,能不能不要走。”

舞兒淡淡搖頭,“姐姐,姐夫已經歸還給你,我真心的祝你們天長地久,白頭偕老。”

“舞兒,如果你不留下,我還有什麼幸福可言?”璃歌緊緊拉住舞兒的手,淚眼朦朧的看著她,“舞兒,我已經失去了姐姐,不想再失去妹妹,你不要走好不好?”

“姐姐,我知道當年你離開大家……是因為大姐的死,我沒有怪你,我隻是想一個人安靜安靜。夜熙,你也下去吧。”

“舞兒,不要走,姐姐舍不得你,你不要走好不好?”璃歌說完,已經泣不成聲,她一直緬懷於姐姐的死,心裏裝不下太多的東西,才沒有回彩雲。當年要不是因為太過悲痛,加上被白羽離憂戲弄,她也不會一氣之下一走了之。

等到她再見舞兒,才知道親情的可貴,舞兒,姐姐對不起你,是姐姐的錯,你留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