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侍棋,一溜煙的竄到主樓這裏來,問了一聲,弄琴不在夫人身邊,便轉過去她們住的院子裏,到弄琴的屋子裏去,卻見她正在收拾屋子,不由分說的,一把拉著她就往外走。
弄琴見她這副模樣,不禁甩開她的手,“怎麼了,我在收拾屋子呢。”
侍棋有些激動,隻道:“好事,而且比你收拾屋子的事情要大許多。”
見她是有意把事情渲染得更加的神秘,不過弄琴沒覺得有多稀奇的,自己也提不起興趣了,隻道:“有多大?最多不過是家主突然回來了吧,如此正好,若不然的話,夫人這馬上就要四麵楚歌了。”
“才不是呢。”侍棋見她如此不當一回事,便也著急起來。
“那是什麼?”弄琴白了她一眼,自己還真是想不出來,這比家主回來的還要大的事情是什麼。
侍棋這見四周沒人,不過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湊到她的耳邊去,“我剛剛才記起來,夫人有喜了,我們去容華鎮的時候就懷疑有了,夫人也去瞧過,不過沒確定,說要等回來你去看看的。”
弄琴聽見這消息,當即蹦起來,隻朝侍棋責問道:“那你怎麼今天才說?”
“不是忙麼?哪裏記得清楚啊,何況夫人也沒提。”侍棋隻道,一麵拉著她便要朝住樓去。
弄琴倒是有些擔心起來,夫人這兩天晚上連續跑來跑去的,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蘇海棠這才上了主樓,進到房間裏剛剛坐下來,書香正要出來去畫沉的屋子裏拿梅花尖來泡給蘇海棠喝,便見侍棋拉著弄琴風風火火的上來,倒是給她們倆嚇了一跳,“你們幹嘛呢?”
侍棋隻像她得意的揚了揚眉,“不告訴你。”
說罷便進到屋子裏去,弄琴直接走到蘇海棠的身邊去,隻將她扶著坐下去,弄得蘇海棠一臉的莫名其妙,侍棋見此,便提醒道:“夫人,你難道忘記了你的身子麼?正好叫弄琴來瞧瞧啊。”
蘇海棠這才想起來,一臉的恍然大悟,因這身子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所以便都將這個事情忘記了。
此刻弄琴已經迫不及待的給蘇海棠診脈。
侍棋滿臉緊張的看著她,“怎麼了?沒錯吧?”
弄琴重新診了好幾次,才將蘇海棠的放開來,高興的回道:“是了,不過我特意的又給夫人看了一下,夫人的身體還算是好的,不過到底是不比原先了,夫人以後還是得多注意休息一些才是。”
蘇海棠聞言,便想自己這不是正要裝病麼?那正好這幾日好好的休息幾日,不過既然自己這反應不大明顯,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免得到時候旁人生了歹心,自己更是不好防備,何況朱邪逸玄又不在家裏,所以便叮囑弄琴跟侍棋道:“這個侍棋除了你們幾個丫頭曉得之外,不許告訴別人,若不然我怕到時候更加有的是敵人。”
弄琴侍棋聞言,自然是明白的,當即隻點頭應了,弄琴更是高興的要立馬去給準備小孩兒家的衣物鞋帽什麼的。侍棋向來對這些本是不大順手的,如今也搶著要去幫忙,兩人這一合計著,但卻不知道是要做女娃兒的還是男娃兒的衣物,侍棋隻疑惑道:“那這咱們是要做姑娘的還是小子的啊?”
那弄琴哪裏知道,隻朝蘇海棠看去,“罷了,咱們都做,反正夫人又不止是隻給主子生這麼一個小主子。”依照自己看夫人跟著主子的這感情,必然是幸福萬年長的,怎麼可能說是隻生一個孩子呢。
蘇海棠淡淡一笑,“你這丫頭,那嫁了人的還比你這麼有些遮攔,也隻有你好意思說出來,難道都不怕叫人笑話麼?”
那弄琴聞言,見夫人也有這不好意思的時候,便更是逮著機會取笑道:“我這難不成還說錯了麼?還是夫人您隻是想生個一胎罷了?”
“去你的,該做什麼便去做什麼,竟然越發說德沒譜了,有你這麼跟著自己的主子說話兒的麼?”蘇海棠聞言,隻佯裝生氣的別過臉去。
侍棋見此,也笑起來,一麵拉著弄琴道:“弄琴你莫不是思春了吧,得了,咱們也不要在說了,先去看用什麼樣的料子來做最好。”
“自然是要用上等的純棉布了。”弄琴這也打住了話題,聽見侍棋問,便回道。說起這女紅刺繡來,她可是強中之首,無論是誰穿的,她都能做得出來,而且這小孩子家的衣物鞋襪要什麼布料,她也在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