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憑著一副金膝蓋,硬是跪進了明朗的臥房。
那時,明朗剛沐浴過,穿著一件素白的薄衣,美好的身材曲線若隱若現,玲瓏而別致,看得玄墨立時直了眼睛。
五年,玄墨沒有聞到這個熟悉的香味,五年,玄墨再次感受到這份眷戀的溫暖,那壓抑在胸口和身體裏的衝動,怎麼能控製得住,還未等明朗多說一句呢,已經化身成狼撲向了明朗。
這五年裏,玄墨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而他和明朗解決事情的最好地方就是床上,而且事情光說是沒有用滴,做起來才是……有效果的。
男女互搏了一陣子,結果是預料中的,明朗被壓了下去,從來這床上,都是不是一方勝利的地方,做好了,當然都是雙贏。
第二天早上,那些陰霾也就消散了。
明朗還未及和玄墨說上幾句話,紅柏的飛鴿傳書便到了,魔刹教裏出了大事,那一萬多的古士兵,被小怪獸焰給放了出去。
這事若是不及時處理,後果是可想而知的,那些遠古士兵根本沒有思想,他們見人會殺的,而他們隻聽玄氏家族的人。
明朗也知事情的重要,不敢久留玄墨,催促著他去了。
玄墨不甘不願,卻也沒有什麼辦法,自家娘子最討厭的就是濫殺無辜,那些遠古士兵若真是惹了什麼事,自己就是討老婆不自在了。
送玄墨走的時候,明朗還不忘記叮囑他,讓他回來時,把焰也帶回來,自己還是很想那隻一同走過生死的小怪物的。
提到這個惹事的罪魁禍首,玄墨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明朗要護著焰,玄墨恨不得把他那條金鱗尾巴剁下來,也抵不過因為焰,害得他和明朗要再次分開幾天的罪狀。
剛送走玄墨沒一會兒,外麵的太監就進來通稟,說是陸員外郎求見。
陸員外郎?明朗愣了一下,也沒有想起來,自己曾與一個姓陸的員外郎有過什麼交集。
大印的官職裏,設尚書是從一品,然後是侍朗正二品,侍朗下麵還有郎中正三品,然後就是員外郎從三品的官職。
回稟來的小太監見公主一時沒有言語,連忙又回道:“回公主殿下,陸員外郎說……說他是您五年前收的徒弟。”
“本宮收的徒弟?”有了這個提醒,明朗立刻想起來了,驚問道:“陸員外郎可是叫陸衝?”
明朗這樣問的時候,心裏還有大半不信,五年前那場動亂時,自己無意中巧遇那個粘人的鬼精靈,收做了自己的徒弟,那時,他剛剛十歲,不過五年,這孩子就成了……員外郎了?從三品的官職啊!
“正是!”
得了太監肯定的回答後,明朗驚得幾乎有些合不上嘴了,這……這是怎麼了,自己不過才離開五年而已,這朝中這宮中,怎麼就有這麼多的是非變化了。
“宣他進來!”
明朗長長地吸進一口氣,這口氣還沒有吐出去呢,外麵進來的人,風一般的刮入,風一般的要欺進她的身子了,——這個習慣倒是這麼多年都沒有改變啊。
“美人師父,你這一去就是五年,你不理衝兒了嗎?”
十五歲的少年,聲音已經不是兒時的甜膩,帶著低低的沉澀,卻好聽之極。
一身從三品員外郎的官服,配著那頂烏紗帽,把個少年裝飾得有些成熟,卻不顯老成。
白析的臉孔上清俊的五官,那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一流一轉,帶出的都是光華,玉膽一樣的挺鼻下麵薄唇塗脂,配著堅硬卻形狀出挑的下巴,簡直是‘翩翩美潘安,皎皎宋家郎’的化身。
“哪有不理,師父也一直想你啊,師父就你這麼一個徒弟,這幾年間不見,長得越發俊俏了,師父簡直認不出來了。”
明朗挑唇玩笑了幾句,便把陸衝的粉麵說到紅,平時朝堂上,他也是個牙尖嘴利的,到了明朗這裏,那些就用不上了。
“美人師父又開徒弟的玩笑,明知道徒弟想你想得不行,還不讓徒弟抱一抱。”
這還象話嗎?這還是徒弟該和師父說的話呢?幸好玄墨那個醋壇子不在這裏,要不……好不了又是一片濃雲密布呢。
師徒兩個再重逢,又是五年之後,人事麵目全非,自是要有很多話說。
明朗見陸衝一身朝服,猜他是剛剛下朝,自己也是剛剛送走玄墨,都有些勞累,便拉著陸衝的手,去了裏間,找一處側室的軟榻,對座著,半臥半躺下,要太監宮女上了一壺好茶和一碟糕點,師徒兩個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