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兒。畢竟是正國功夫的嫡女,從小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開口閉口的擠兌自己也是經常事,兩個人也是從小罵到大的,不在乎這一兩句,可今日不同今日是百裏夫人的壽誕,況且。這貨竟然敢罵自己的母親。
景西麵色一黑。雙眼輕輕一眯轉過了頭來。
“那確實是比不得,百裏夫人出身顯貴,有今日一遭也實屬正常,我母親確實是沒有這麼好的福氣,不過我聽說鄭國公府這位夫人當年可是費盡周折,在哪個什麼香樓裏,被鄭國公贖回來的,後來還假借了太師之名,認作義女,不然怕是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的福氣踏進京城國公府的大門。
聽說是琴棋書畫都不通的,一手琵琶彈得十分好。我娘是我娘,沒什麼福氣,你娘是你娘,倒是怪招人稀罕的。”
景西。本學不出這樣的刻薄樣子,可今日也是逼到了才忍不住提起了鄭國公府,這位夫人的出身,那可真是青樓裏的好頭牌,若是不提到自己的母親還好,這麼一提起來,自己就想到了。
鄭雲兒。臉色一黑怎麼可能會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人會提起自己母親的出生呢,也自知是說錯了話,隻是礙於麵子,怎麼可能會給景西這個小賤人道歉呢?隻好在一旁悶悶不樂,沒有再說話了。
這邊那宣旨意的幾位公公看到了自己信步走了過來,自己還不知所謂。
“這位是那日的景家的景西小姐嗎?”
“是。”
景西。怎麼總覺得今日或許還有好事發生呢?
“景西接旨。”
那公公特意拉長了語調,目的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見,這聲音雖不太大,可是卻嚇人一跳呢,所有人不由的變了臉色,景家已經是毫無退路,難不成陛下要在這裏抄家流放嗎?
正等著看熱鬧的人圍成了一圈兒,沒有一個人不是幸災樂禍的,這些人最喜歡拜高踩低了。
鄭雲兒。狠狠的啐了一口,生怕沒人看見似的。
“景西,可終於有這一天了,不枉我等了你這麼長時候。”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景夫人,玉之名門,慧芝蘭心,然可惜已仙逝,景西得天獨厚,聰明可愛,乃其教導之功,特冊景夫人為正二品誥命,授禦筆匾額一塊,仙誕瓊華,欽此。”
“噗……”
景西。差點忍不住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不是故意來打人家的臉嗎?這種事情陛下也做得出來,偏偏還砸在自己身上,恐怕這將軍府自己今日恐怕是要得罪透了,人家是過壽誕,給一塊匾額也就算了,偏偏自己的母親已經不在了,在今日這樣的時辰授予一塊匾額,簡直是拉仇恨的,更何況雙方同時被冊封為二品誥命。
還有那匾額上的字仙誕和瓊華二字。可不是一般人可用。這樣做確實是有一些太拉仇恨了。
她。側眼瞧著一旁的。鄭允兒早就已經將手裏的帕子捏了個粉碎,一般,狠狠的攥了進去。
也好,夏雲海。不是那麼容易就會將人放出來的,如今有了這件事在前麵等著,倒是能讓這些人短期之內免了許多猜疑。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西才一起身,將聖旨接了過來,那邊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圍了上去。
“天下間這樣好的福氣確實是不多有的,景夫人,若是泉下有知也可以安息了。景西,我聽說前幾日你可是進宮去了,陛下召見你後,半炷香都沒有出來?”
這第1個開口的就是今日的主角百裏夫人。一邊說一邊掩麵笑著,言辭之間卻流露出了不懷好意。
百裏夫人。因了今日的事難免會有一些怪罪,所以說的話自己也不怎麼放在心上,便隻應了一句。
“夫人的耳朵確實不錯。”
百裏夫人。不由的臉上一紅,這話說的倒是顯著自己有監視人家的意思,更何況皇宮那種地方若說是監視說大了,可就是窺探於陛下這個罪名,斷不敢認的,便掩了口沒有再說下去。
“你就是景西?”
這時候一個一身月白色對襟襦裙的姑娘走了過來頭上戴的紅瑪瑙的耳墜子,鮮豔欲滴,看樣子身份非富即貴,自己倒是有幾分不認得,這姑娘膚如凝脂一般生的倒是不錯。
“是。”
景西。沒有敢說其他隻應了一句,那姑娘立刻拉了景西的手。
“你隨我來,我有話與你說。”
“是。”
轉眼間兩個人穿過了道道長廊,這姑娘步伐走的有一些急,到讓自己想起一個人能對將軍府的地形如此熟悉,不稟告主客就隨意走動,那就隻有一個人就是百裏將軍府的這位小姐了。
等她步子停了下來,自己趕緊行了個禮。
“百裏姑娘。”
“你從未見過我,為何認得我?”百裏雪心。倒是被這句話嚇了一跳,所以忍不住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