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皺了皺眉。
“景西你也不要怪罪我這樣對你,景家沒落,你父親得罪的勢力,是本宮這個做太子的不可抗衡,我生母已經不在了,總要保住這個位置不是!
你對本宮而言沒有任何助益,早晚都是要退婚的。既然今日你進宮來了,這退婚書已寫好,就交在你手裏了。
日後你婚嫁都與本宮無關。”
夏言這個人,本就沒有什麼主見,更何況如今的後宮,可是麗妃娘娘一手遮天。
景西倒是沒有怪罪的意思,隻是寒心,他看上誰不好,偏要看上自己的義妹,不是打了自己的臉,而是讓自己覺著被最親的兩個人背叛,原來是這樣感覺。
她並沒有答話的意思。
隻是將那退婚書。接了過來。
夏言幸幸離去了。
那東西卻被人搶了過去,自己抬頭一看,是夏稚!
“你來的也許不是時候。快走。”
“該死的,他便是如此對你的嗎?西兒,縱然是景家沒落,誰得你如得人間至寶,他怎麼能棄寶於不顧?”夏稚痛心的問道。
景西深知道七殿下是個逍遙自在的脾氣,宮廷爭鬥,朝廷爭鬥都是一概不管的,如今要是強行摻和進來,那可就是真的亂了,正想著如何安撫他,迎麵又走上來兩個人。
“喲,景西,你也有今天!”麗妃鄭艾琳這女人。平日裏打扮的就算是有幾分嫵媚動人,可今日不同景家沒落,自己可算是要開心的不得了,所以特意穿了冊封當日陛下親自賞賜的海棠花的對襟襦裙,連頭上戴著的金簪都是陛下這兩日親自賞賜的和合如意簪。上麵的紅寶石鮮豔無比,像極了鮮血化成。身旁的鄭雲兒仗著有親姑姑的撐腰,自然是放肆了一些,假裝著掩麵偷笑。
景西連理都沒有理這兩個人。
“母妃……”
夏稚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麗妃就瞪了他一眼。
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兒子和這個景家的景西走得近,鄭艾琳怎麼可能會開心?
鄭雲兒見景西沒有搭理的想法,正想要上前教訓時門卻突然開了。
“陛下請麗妃娘娘與七殿下,雲兒小姐進去。”
麗妃娘娘臨走前洋洋得意的算是看了一眼,可七殿下夏稚,從始至終就像是一個被忽視的人一樣。
皇宮之中所有人都知道這一位逍遙自在快活,不問這些俗事,即便是有這麼一個名分,夏稚。仍舊如閑雲野鶴一般自然就像是一個空白,同樣是麗妃娘娘所生,可是麗妃娘娘最寵愛的是九殿下夏牧,對於這個從不爭名逐利,又不喜歡宮廷鬥爭的夏稚,就相當於是對待一個空白的人罷了。
夏稚倒是已經不怎麼在乎自己母親的態度,看了看地上跪著的人兒,輕聲安慰了一句。
“我一會兒進去必定會替你求情一句……”
景西默了默抬頭道。
“不必了,麗妃娘娘不喜歡你與我走得太近,至於陛下,他今日一定會見我的~”
夏稚有一些摸不著頭腦,還未來得及問清楚,前麵的麗妃娘娘,狠狠的又瞪了他一眼,他隻好趕緊跟了上去。
“景家都是些狐媚子,以後少去。”
鄭艾琳麵色有幾分不悅。
夏稚沒有說話。
轉眼間已經快要到了晌午。
門終於再一次的開了。
“景小姐,陛下有請。”
“罪臣之女,景西叩見陛下。”
夏雲海要說真不在乎這案子,那肯定是假的。
景西若是今日不來,過兩日自己也會下一道聖旨,把這小姑娘叫進宮裏問問。
“嗯,罪臣這一說,太生分了!
你起來回話吧。你們幾個不必伺候了,都下去吧。”
“是。”
景西。起了身後,才向前走了兩步。就讓眼前的男人看呆了。
貴妃在世的時候,腰間的那個流蘇帶子他是認得的,也是如此婀娜多姿,窈窕纖細的小腰,貴妃的一顰一笑上在自己的記憶中,這丫頭身上戴著的流蘇帶子正是和貴妃娘娘十分相像的那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