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2 / 3)

鳳舞天眨著眼,看著白流雲,“就這樣?”

白流雲放開鳳舞天的下巴,然後說道:“對!”

鳳舞天點著頭,恍然的開口說道:“怪不得白大公子一身純潔之氣,遠看近看都通透淨澈,原來果真如此純潔啊!”不知話是褒是貶,反正白流雲聽著是不對勁。

“我幼時專心修煉,沒有時間接受這些教導,沒有了解的透徹很正常,關乎純潔何事?難道你還遇到過不純潔的人不成?”看著鳳舞天,眼神愈發危險,因為鳳舞天的笑很討厭。

鳳舞天忍俊不禁,今兒發現這白流雲十分可愛,說實話,她遇見的雛兒還真是沒幾個,來到這裏之時,那七個男人便均和鳳三傻滾過床單了,雖是這個身體,但靈魂不是她。

也就昨日和秦楓瑟的一夜,算是擺平了一個雛兒,雖感覺差不多,但心裏的感覺不一樣。

而今日白流雲這麼一說,她才想起來尾羽的男人在結婚之前都守節的事情,猛然想起白流雲還被鳳三傻摸了,就覺得萬分搞笑,都能想象的出他當時的表情。

“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鳳舞天笑個不停,白流雲不禁惱怒,一向木板一樣沒表情的臉布滿陰雲。

鳳舞天搖著頭,“不是笑話你,是我心裏高興,高興還不成麼?”鳳舞天伸手拉過白流雲的手,然後十指相扣在一起,眨眼看著白流雲有些泛紅的臉,微微一笑,“純潔的娃兒,帶你去看好風景!”說著,拉起白流雲走出東院。

後山風景如畫,鳳舞天很久沒有來這裏了,那鳳南昭居住在這後山不知哪一處,她和白流雲隻是順著山邊走,應也不會碰見他。

清風陣陣,兩人牽著手走在山間,風吹過,那樹上的樹葉沙沙作響,一時間氣氛十分美好。

“你當時怎麼想的?怎麼想著和子墨一塊鬧婚典?”鳳舞天明明那時都答應了他的,一定會給個說法,但沒想到他會在當時也衝出來,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很驚奇,他那麼冷靜的人,也會做這樣的事。

白流雲微微思索一下,隨後說道:“昨夜我還在想,我到底是怎麼想的,其實那時我什麼都沒想,不由自主的就走出去了。”白流雲如此說道。

鳳舞天點著頭,“情不自禁麼?你是在對我情不自禁?”鳳舞天一挑眉,促狹著白流雲。

白流雲倒也承認,“你說情不自禁就情不自禁吧,反正現在大街小巷都得這麼議論。就像當年被你非禮過後,所有的人都議論說白家的白流雲定會自殺一樣,當時母親聽信流言也以為我要自殺,然後派人日夜的盯著我!”現在說起以前的事情,白流雲能夠輕鬆的提起,不似那時,每每提起,都在暗暗咬牙。

鳳舞天點頭,“那能讓你從以前的避之不及到現在的情不自禁,說明我還是挺有魅力的。”鳳舞天點頭讚許著自己。

白流雲轉眼看著她,“自我滿足了?”

鳳舞天回看著他,然後點頭,“很滿足!”

白流雲眼露幾許無奈,“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麵。”一直以來鳳舞天都比較從容沉穩,他從未見過她這樣調皮的一麵,不禁的更想看她更多麵。

鳳舞天停下腳步,然後轉身坐下,地麵都是萋萋青草,毛茸茸的像是一大張綠毯!

拍拍自己的身邊,“過來,坐!”

白流雲旋身坐在她旁邊,聞著青草的清香,以及那不時飄過鼻端的屬於鳳舞天的清香,白流雲覺得很愜意,那時曾與母親說過,他日後能夠過上安寧平靜的日子就很滿足了,而那時想著日後與鳳舞天在一起,肯定就會與安寧平靜絕緣,但現在看來,他還是如願了。

“從此後就這麼過日子,你覺得愜意麼?”鳳舞天忽然躺下,雙手放在腦下,透過重重枝葉看著天空,輕聲問道,問的是白流雲,其實何嚐不是自己,她總有一種感覺,覺得這種平靜的生活不會持續很久。

白流雲也學著她躺下,同樣看著頭頂的天空,回答道:“很好,這樣的日子能夠永久的持續下去就更好了。鳳舞天,我一直都在想著過這種平靜的生活,不被人打擾,也不打擾別人,安安靜靜。那時以為和你在一起的話,將會遠離安靜,但現在我很滿意!”

鳳舞天眨著眼輕笑,“那我也很滿意。”

兩人側過頭相視一笑,這是第一次這麼平靜的交談,而且是敞開心扉的在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受,忽然之間,兩個人中間的那層隔閡好似瞬間散開,化為灰燼不再出現。

不知是誰先靠近對方,反正待得兩人都回神的時候,兩人的唇已經靠在了一起。

溫熱的氣息膠著在一起,纏繞著,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心髒在一下一下的增快跳動的頻率,強烈的對方都聽得見。

尤其白流雲最為激動,剛剛在亭子裏那輕輕一吻,就讓他渾身冷熱交替酥麻不已,現在這樣靠近,而且鳳舞天的眼神分外熱烈,他有一股閉上眼睛的衝動,可又舍不得閉眼,想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唇瓣相貼,對方的熱度迅速的傳給自己,白流雲的眼眸染上一層霧靄,隨後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攬著鳳舞天的肩膀,然後拉向自己。

白流雲確實木了,此時此刻,隻能聽從鳳舞天的領導來動作,心髒砰砰砰的急速跳動,好似馬上要從喉嚨裏跳出來……

遠處的小山頭之上,一個素白色的身影一直站在那裏,看著那抵死纏綿的兩個人,臉色卻是煞白。

一張小臉分外可愛俊俏,可那眼中卻盛滿了驚恐害怕還有一絲不甘示弱。一雙手攥的緊緊的,上麵的指節處泛著青白,可見是在多麼用力的握著。

新婚之後過了些快樂的日子,某一天鳳玖煌找鳳舞天過去,契煞相隨,在路上契煞突然說道:“舞天,家主剛剛是從宇宮回來的。”

“宇宮?難道是女皇有什麼事情麼?”鳳舞天挑眉,但思來想去還真不知女皇又有什麼事兒了。

走進西院,那主廳門外兩排守衛依舊站在那裏,鳳舞天走進大廳,鳳玖煌正坐在那裏喝茶。

“母親!”鳳舞天召喚一聲,然後坐在椅子上。

鳳玖煌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茶盞,隨後說道:“亭兒,子墨的身份其餘幾位家主與陛下都已經知道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帶他去覲見陛下?”鳳舞天大婚的當天,鳳玖煌在與那幾位家主商量誰贏誰輸的時候就已經向那幾位告知了子墨的身份,如不是她將子墨的身份說出來,憑著他彙美樓頭牌的名號,那幾位家主又怎能讓他與秦楓瑟白流雲一同祭祀大婚。

鳳舞天垂眸,然後說道:“前幾日我問過子墨了,他說隨時可以。那女皇現在有想見他的意思了麼?”

鳳玖煌點點頭,“女皇知道子墨是狐族的太子,覺得很驚奇。尤其他以彙美樓頭牌的身份在尾羽待了這麼長時間,讓女皇一時懷疑起了子墨的動機。不過,現在他已經承認了身份,並且還同你大婚,女皇便也不再擔心過多。可還是想見他一麵,然後增加一些與狐族溝通的機會,畢竟,女皇很注重外交,你也是知道的!”

鳳舞天頜首,“那我明白了,明日,我就帶著子墨去覲見女皇。”

當晚,鳳舞天把鳳玖煌的話轉告給了子墨,子墨當即表示不想去,“若是見了女皇,她肯定會說多年不曾回家,必定要送我回去,以表示她有多重視我。算了,我不去,我現在還不想回去呢!”子墨揮著手,堅決不去,女皇若是要送他回去一趟,那麼肯定會與鳳舞天分開很久,這裏這麼多等著排隊的,他才不要給他們製造機會呢!

鳳舞天搖搖頭坐在他身邊,“雖說有很大的可能女皇會說這樣的話,但是你隻要告訴她你不想回去不就行了,或者說過段時間,都可以的。這是旨意,她說要見你,你就不能說不!”

子墨眉梢一挑,“旨意?旨意之於我純屬是狗屁!”完全的不當回事。

鳳舞天忍不住笑出聲,這話其實還真是符合她胃口,不過,要見還是得見。

“你真的不想見?”鳳舞天看著子墨固執的側臉問道。

子墨點頭,“不見!”斬釘截鐵。

鳳舞天挑眉頜首,“好吧,楓瑟說研究了什麼新招式,還是什麼新姿勢之類的,讓我跟他研究研究去!”說著,鳳舞天起身便要往外走。

就在她轉身的一刹那,手臂突然被拉住,然後便是子墨陰陽怪氣的聲音,“不許去!”

鳳舞天暗暗發笑,“你都不聽我的,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哼,對我用這招?不過,算你這招好使,我去還不行麼?”子墨一用力將鳳舞天拉過來,鳳舞天順勢坐到他的腿上,一看子墨的臉,五花十色顏色俱全。

“真的去?”環著他的頸項,鳳舞天笑的開心,如果她說去別人那裏,子墨或許不會有什麼動作,但要說去秦楓瑟那裏,他就肯定會跳起來!

子墨咬了咬牙,冷哼一聲,“你的招數這麼管用,我能不去麼?不過,說好了,我若是去得話,這一個月你都不許去找秦楓瑟!”沒有要求她一個月都必須陪著他,而是就不許去秦楓瑟那裏,叫鳳舞天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