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拍了拍,愉悅的道:“我可是找遍整個尚義城才找到這樣一個人選出來,怎麼樣?合不合格?”
陸芊芊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因為奔騰不止的眼淚而布滿了血絲和紅腫。
雙眼中流露出來的恐懼、慌亂在看到被有清扔在地上的人時,刹時恐怖的睜大到了極限,一雙眼珠都快要因為懼和恨而爆裂。
婉兒掃了一眼地上的人,眼中有些複雜,但很快就消失。
如一塊抹布癱在地上的人確實長的像一塊髒兮兮的抹布,髒破的看不出顏色的布衣掛在他的身上,身形短小臃腫、長相更是鄙陋卑劣不堪,歪瓜裂棗的臉上長了一顆碩大的黑痔,最令人作嘔的是上麵還長滿了毛。
一雙細長而深陷的眼睛畏縮而驚懼,全身嚇的嗦嗦發抖,朝天鼻,一口黃板牙……無法形容的醜陋。
有清看著陸芊芊半祼的衣服,以為婉兒已經下藥了,隨手點開陸芊芊的穴道。
“……不……不……”
陸芊芊嚇的眼淚橫飆,一張美麗的臉上毫無血色,蒼白的宛如棺材裏麵拖出來的人。
撲通一聲跪在了婉兒的腳邊,聲淚俱下,全身顫抖的哀求道:“婉……表姐……表姐……芊芊求求你,我跪下來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娘的情麵上,饒過我。”
剛才她聽見她說了,那刀上沾著的是最毒的淫藥。
婉兒手中的匕首握緊,沉默了。
有清皺眉:“婉兒,你還沒有劃破她的肌膚?”還幫她穿好了衣服,看樣子婉兒還是心軟了。
陸芊芊駭然看著婉兒手上的匕首,重重的在地上磕頭:“表姐,求求你,芊芊再也不敢了,我發誓,以後我再也不接近蓉兒,我發誓。”
婉兒沉默,不可否認,當她真的看見有清尋來的人時,她的心動搖了,血淚有多毒,她見識過。
芊芊縱然可惡可恨,但……畢竟是姑母的女兒,這樣做,真的好嗎?
“婉兒,你下不了手,把匕首給我,我來。”有清上前一步沉聲道,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不知死活,視主子為眼中釘、肉中刺,她豈能饒她?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婉兒拿了血淚,主子並未阻止,那就代表默認。
既然是主子的命令,她當然得執行。
婉兒心軟,她可不會心軟。
婉兒的沉默和遲疑本讓陸芊芊看到了希望,但有清的話卻讓她墜入深淵,不,她不能等死。
猛的撲上前,死死的抓緊了婉兒握著匕首的手。
婉兒一驚,神智迅速回神,本能的鬆手,她可不敢爭奪,這刀上沾著的可是血淚。
陸芊芊迅速的搶過了刀,抵在了婉兒的脖子些許的地方,厲聲道:“別過來,否則我一劃,陳婉兒是什麼下場,你不會不明白。”
有清驚駭一聲,刺向陸芊芊的劍險險的偏開。
她不是怕自己一劍殺不死陸芊芊,而是擔心婉兒被匕首所劃傷。
婉兒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背脊一陣陣的冷汗流淌,心裏恨不得殺了自己,這就是自己心軟的代價。
難怪主子對她失望,她自己對自己都失望透頂。
婦人之仁,累人累己,她還有何臉麵再跟隨主子身邊?
有清眉頭都皺成了一條直線,手中的劍帶著殺氣直指陸芊芊,淩厲的道:“陸芊芊,你最好是放下你手中的匕首,否則,我絕對在你下手之前,刺穿你的心。”
“……是嗎?那就看看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刀快。”陸芊芊眼神一狠,手中的匕首再度靠近,眼看著就要抵近婉兒的皮膚了。
“住手——”有清急喝,血淚無藥可解,唯有與男人交合,她不能拿婉兒冒險。
“啊……”地上醜陋不堪如一塊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的男子一時弄不清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嚇的驚叫一聲。
陸芊芊忍住心裏的反胃,不想再看地上的男人一眼,眼裏的恨意也越加的深,陳婉兒竟然如此蛇蠍心腸,她最想的是把手裏的刀狠狠的捅進陳婉兒的心口。
但……現在還不行,她必須要陳婉兒賤人這張保命符。
至少在陸家來人之前,她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