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顏起身,看著這塊黑底燙金字的‘安王府’三個大字,微微一笑:“小心點,把它拆了。”

當莫訣把牌匾拆開後,裏麵的東西終於現形了。

秦不值上前一步,全身微微一顫……

一塊金黃色的布巾中,裏麵是三塊龍,虎,狗狀的金牌。

阮心顏拎起布巾裏麵的三塊金牌,眼中興味十足。

“龍符,號令鎮守在皇宮的四方將領統領的二十萬親衛兵。”

“虎符,是駐守在各城各郡的三十萬大軍。”雖然叛變的有大半,但還留了十數萬,收獲也算不錯了。

“郡主,那這狗牌呢?”明月不解的問道。

阮心顏挑眉,看著手中的狗牌,晃動了兩下:“掛哮天犬身上,倒正合適。”

婉兒撲哧一笑:“狗代表著忠誠,也意為主子守門的寓意,自然是鎮守邊關的兵力,但是現在看來,恰恰是最忠誠的全數叛變了。”

“那說明養狗的人不會養狗,狗對肉和骨頭的嗜愛,超過了它對主人的忠心。”阮心顏唇角上揚,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立在一旁神情激動興奮的秦不值,似笑非笑的說道。

其實無論養什麼寵物,道理都是一樣的,會養的人,才能養出不敢咬主人的寵物出來。

至於這隻狼……

“奴婢相信哮天犬就不會背叛。”明月聽聞談狗,低頭看著蜷縮在主子腳邊,乖馴如兔的哮天犬,想起郡主馴服它時的手段,忍不住搓搓手臂,心有餘悸的出聲道。

在場的人都微訝的看向明月,再看向哮天犬,不由得有些好奇,這隻惡狗是如何被馴服的?

除了明月和清風,其餘的人都沒不知道哮天犬為何馴服的如此之神奇。

阮心顏揮揮手,哮天犬立馬站了起來,朝他搖晃著尾巴。

哮天犬和秦不值不同,秦不值是人,有人的思想和欲望,她想要把秦不值馴服成哮天犬,確實是個難題。

她會盡全力試試,實在不行,那就隻能除掉了,畢竟當初她說某人養虎為患,她可不想未來有一天,某人說她養狼為患了。

秦不值看著她手中的三軍兵符,心裏不能不說一點都不緊張,但是他也知道,現在的他就如同她養的哮天犬一樣,隻有聽話乖馴,讓她滿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阮心顏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三軍令符,王爺打算如何用?”

秦不值沉默片刻後:“當務之急,是要名正言順,號令三軍,平定城下之亂。”

兵,貴在神速。

正當三皇子,五皇子兩軍正在全力攻擊大皇子的擁護兵時,十王爺秦不值手持皇上的三軍令之虎符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命令在等候皇上兵符的各忠誠將領,要他們即刻出兵聯合三皇子,五皇子殲滅大皇子的叛軍。

駐紮軍雖然驚愕於虎形符的持有人竟然是皇上最不受寵的十王爺,但是軍人的天職也讓他們對虎形符令有著崇高的敬意和忠誠。

很快,就整頓兵力,圍捕殲滅叛軍。

這一變故,不隻是大皇子一時反應不過來,就連三皇子,五皇子都愣是半天無法回神。

局勢,瞬間逆轉。

當命令下達後的三個時辰後,秦不值才手持龍形符,調動了鎮守皇宮的四方將領,以‘誅後,護駕’的名義攻打皇宮。

秦或發了狂似的衝進了地牢,劈開了牢門,手中的劍架在了靖帝的脖子上,眥睚欲裂的怒吼:“為什麼?”

他情願把兵符給秦不值,也不願意給他,為什麼?

聽著外麵的撕殺聲,靖帝眯眼,看著站在眼前,在自己心裏,一直有著嫡長子地位的大兒子和一旁臉色慘白的皇後。

這麼多年來,他們母子在他心裏的位置,無論他有多少皇子,有多少後妃,他們母子的地位都無人能代替。

可是也正是他們,讓他的心隱隱作痛。

讓他如何能接受他們母子的殺夫弑父之舉?

“或兒,不管你做了什麼,朕都會饒你不死。”

秦或大笑,絕美的臉上不知是痛還是淚:“饒我不死,父皇,事到如今,你要如何讓我相信你會饒我不死?別騙我了,騙了我這麼多年了,你不累嗎?”

“報……啟稟大皇子,十王爺帶著兵已經攻入了鳳鳴宮。”地牢外,傳來了焦急的報稟聲。

劉皇後如同突然被抽了靈魂一樣,跌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靖帝心頭有些安慰,他賭贏了,不過,他還不能掉以輕心,難何這兩母子不會狗急跳牆。

秦或現在反倒不急了,收回劍,他扶起地上的皇後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秦不值?哈哈哈……”

秦或對天狂笑了幾聲後,突然慵懶邪笑的說道:“父皇,你以為秦不值會救你出去?我告訴你,這世上最你死的人,就是秦不值了。”

“兒臣就讓你看看,你信任的秦不值是不是真的會救你出去,而我……也想看看,秦不值是如何殺兄弑父!”他輸了,不是輸給了秦不值,而是輸給了軒轅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