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她!
月掛高空,夜色格外的安靜。
一抹黑影從淩空而來,躍進了十王府,幾個淩縱飛躍,他已經潛入了落庭居。
雲伯隱在身暗處,收斂全身氣息,他可沒忘記這裏有一個莫訣。
有他在,要想無聲無息的刺殺阮心顏,幾乎是不可能。
他現在沒有機會去摸清楚格局,隻能憑直覺斷定阮心顏是在那一間房間,然後一招致命,方能有機會讓其損命。
他躍上屋頂,腳尖輕燕,但還是發出了一點聲響。
“誰?”伴著一聲低斥聲,一道劍氣也隨之而來。
雲伯當機立斷,一腳跺碎腳下的屋頂,身子竄入,袖中滑出幾把明晃晃的飛刀,倏地一聲飛向床上。
下手快,狠,準,毫不留情。
幾乎是瞬間,四條人影飛躍而至,打掉了他的飛刀。
兵器利刃相撞聲,擦出火花。
兩條人影對他進行淩厲的攻擊,屋內的燈,亮了。
“郡主。”明月上前,擋在了她的前麵,看著莫訣和清風正在與一名黑衣人交手。
阮心顏從床上坐起身來,目光一冷:“不必留活口,殺!”
她話一出,莫訣手上攻擊的招勢瞬間有些變化,以殺為目的,招式狠辣毒霸,招招直逼對方要害。
雲伯心時駭異,比起莫訣,他的內力當然要強一些,但在招式上,他比不過莫訣,莫訣每一招,都以殺他為目的,根本就不顧他自身的安危,招招霸氣狠毒,這也彌補上他內力弱於他的事實。
兩人短短時間,交手不下百招,誰也討不到便宜。
“布陣。”莫訣清細的聲音宛如化身羅刹,陰森詭異,逼著雲伯出了外麵。
四條人影倏地從房中疾速而去,在庭院中,分別占據著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包圍著正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以一種詭異疾速的招式進攻。
招式清晰,皆是要害。
清風從戰場上退回,退到了阮心顏的身邊。
他相信,莫訣加上有豔等人,定然可以拿下此人,他要做的是何護好郡主。
婉兒從房裏拿出外衣為阮心顏披上,蹙眉看向院子裏麵的打鬥,此人是誰?為何要刺殺郡主?
寂靜的夜裏,激烈的打鬥聲很快就驚醒了整個十王府。
秦不值隻著中衣,披頭散發的從外麵跑了進來,看著站在屋簷下,青絲隨意的披散,外衣隻是披著的人時,一顆呯呯亂跳的心,終於有些平緩了一些,但還是急促的奔上前:“郡主,你有沒有受傷?”
“王爺不必擔心,郡主無礙。”明月回答道。
秦不值聽著她沒傷的確實回複,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了下來,隨即盯著場中正在與莫訣等人交手的黑衣人,眼神陰鷙,是誰派來的人?
“來人,立刻搜查整個王府,查看是否有同黨。”
“是,王爺。”幾名侍衛得令後,舉著火把,帶著一隊人,仔細的搜查起來。
有豔四人穩穩的占據著四個方位,一招一式,皆與莫訣配合的天衣無縫,四人的手都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每出一招,都是避開了莫訣,直逼對手。
這樣包圍著攻擊,招招直逼要害,再加上莫訣的狠辣,雲伯堅持了一刻鍾後,漸漸氣息不穩。
莫訣似乎要的就是這一刻,手中的軟劍成蛇形,直逼向雲伯的咽喉……
鏘!
一根細絲從夜空中飛速而來,穩穩的纏住了莫訣的劍,細絲與軟劍相觸,火花四濺。
如發絲一樣細的絲線的另一頭握在了雲戰手上。
白衣勝雪,墨發飛揚,手指間的細絲帶著強大的真氣纏住了莫訣手中的劍,令他不能動彈。
原本打的激烈的戰鬥,因為來人,而停了下來,雲伯立刻停戰,飛身上前,扯下麵巾,單膝跪在輪椅一旁。
“公子。”
秦不值眯眼:“四皇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侍從為什麼要刺殺本王的王妃?”
雲戰收回了手中的細絲,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言難盡。”
“一言難盡,如果王妃今天身邊不是有莫訣等人保護著,那麼本王的王妃此刻是不是已經被殺了?”一想到她有可能此時躺要血泊中,秦不值心時太直冒寒氣。
“很抱歉,但雲伯的命……我不能給你們。”雲戰看著站在屋簷下的人,直接道明來意。
阮心顏淡然:“如果我今晚非要他的命不可呢?”
雲戰皺眉……
“阮心顏,你別太囂張,得罪雲中城,你也討不到好處。”雲芬情急出聲。
阮心顏斂下眼,淡聲道:“你們雲中城得罪了我。”
而她,很記仇,她不會放過一個想要她命的人,不,或者說是整個雲中城,既然雲中城都想要她命了,她定然要‘自衛’,要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