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色感覺天旋地轉,心頭慌得一筆,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當即大叫起來:“殺人了!救命啊!快來人啊!”

秦年時抱著江山色,三兩步就走回了別墅,手肘用力,重重將門關上。

而在門關閉的瞬間,江山色絕望地發現,被關在門外的“短腿”開始激動地撕咬她最愛的那個粉紅鉑金包。

隔壁38棟別墅二樓的陽台上,那對塑料年輕夫妻拿著爆米花和可樂,全程觀看了對麵的這一場架。

兩人心中不約而同生出了一個念頭——跟對麵打架動手的那對相比,他們倆簡直就是神仙眷侶情比金堅。

恩,好像是時候可以要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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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回到別墅客廳後,“短腿”撕咬鉑金包的畫麵在江山色腦海裏爆炸開來,江山色拚命掙紮,淒厲慘叫:“放開我,我的包還在外麵!別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江山色實在是掙得厲害,秦年時便直接將她放在了客廳的黑色玄關櫃上坐著。

江山色從來都不是省油省電的燈,當即想要從黑色玄關櫃上跳下,可秦年時順勢也靠在了玄關櫃上,將她攔住,攔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她還怎麼跳,壓根跳不了。

她不僅失去了下地自由,還失去了腿合攏自由。

這姿勢,真的太讓人有想法了。

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奪命三郎的彎刀。

果然是把好刀。

刀逼著江山色此刻成為了真·合不攏·腿精。

“那個,前未婚夫,你聽我解釋。”江山色當即拿出了萬能句式,腦子卻飛速旋轉,想要構思出逃脫的辦法。

可此時她沒辦法正常思考。

該怎麼說呢?

就是,大秦總挨得這樣近,使得她能真切感受到“小秦總”的存在。

存在感,很強。

江山色不甚冷靜,可大秦總卻很冷靜:“好,我聽著,你解釋吧。”

秦年時站著,江山色坐著,兩人此時高度一致,他平視著她。

江山色當即有點懵,這人怎麼又不按套路出牌?

正常情況下,他不是應該捂住耳朵說“我不聽,我不聽!”,然後她的台詞就不用往下編了。

可現如今他平心靜氣地要聽她解釋,她上哪去找台詞?

電視劇沒教過這集啊!

江山色處於懵逼之中,一時語塞,而此時的秦年時則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江山色的身後,是一副名家油畫,是秦年時親自在拍賣會上以八位數的價格拍下的抽象畫,素雅簡潔,色彩寡淡。

江山色在畫的襯托下,眼角眉梢都攏著明豔。

經過剛才那遭動靜,她雙頰泛著自然的紅,眼眸很亮,鮮明生動,漂亮得不可方物。

秦年時忽然湊近江山色,他們鼻尖挨著鼻尖。

他鼻梁高挺,如俊峰山巒,冷清孤傲。

他落水後,還沒擦拭過頭發,水珠在黑色的發絲上滑過,從鬢角落下,滴在了她的鎖骨上。

如流星墜|落,所到之處,星火瞬間燃遍。

下一秒,秦年時忽然吻上了她。

秦年時吻人時,很特別,他總是會在江山色沉醉時,忽地咬住她的上唇,讓她在清醒與混沌之中來回。

最開始時,她抗議過幾次,可是後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竟也習慣了。

要到很久之後,江山色才懂得。

最讓人上癮的快樂中都不約而同帶著絲痛苦,因為隻有帶著痛苦的不純粹的快樂才會更加深沉,有質感,淬煉出銘記的力量。

而這一次,卻是她咬了他。

在迷醉之中,秦年時感覺到了唇上的刺痛,與此同時,血腥的氣息湧在他們之間。

秦年時退後一步,下意識伸手去擦,不用看,也知道手指上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