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扶著看著好像隨時都要暈厥過去的孟塵靠著石壁坐下,交代著,“你坐著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找點幹柴火來,你不要亂動或者亂跑,聽到了嗎?”
“嗯……”淺淺一聲,聲音微弱不計。
剛下過滂沱大雨,一時又能去哪裏才能找的到幹燥的木柴呢?
鄒舟為難極了,身上濕噠噠的衣服,緊緊的貼著,難受又痛苦,卻還得再這種鬼天氣下的鬼地方,不知要待多久。
走著走著,就要鄒舟想要放棄而打道回府時,腳下傳來清脆的枝椏聲,腳步一頓,好家夥,厚厚的一層樹葉,那麼底下……
慢慢的彎腰,可還是疼得忍不住齜牙咧嘴,額頭又開始冒冷汗。
鄒舟捧著幹燥的柴火回來的時候,孟塵已經昏睡過去了。
發現他暈倒在一旁,鄒舟扔下柴火幾步就挪了過來,一探一鬆,還好,還好還活著。
現在哪怕是孟塵欺負她都要比這樣要死不活,無聲無息的暈倒要強,鄒舟實在是有點害怕。
不是怕自己活不活得了,而是怕自己活著,而救她的人卻死了。
那樣,她在今後的人生中,心中就會永遠有一個過不去的檻,揮不掉的心魔,會一直折磨她到死那一刻。
收拾了一下自己太不平靜的情緒,架火,找火石,自己身上這些東西是不可能有滴,瞟一眼睡美男,罪惡的手就伸入了人家的胸膛,摸來摸去,咳,終於找到了,隻是……
手腕上突然多出來的手是怎麼回事?
“咦?你醒了?”鄒舟很淡定,隻要他還活著。
“摸夠了?”孟塵更淡定,隻是曖昧意味較濃。
“咳,你誤會了,我沒帶火石,想著你們這些古人這些東西多多少少都會帶著,抱著試探一下的僥幸找找,沒成想,還真的有啊?”
“我們古人?”
“喂,我是說我沒有要故意摸你。”到底知不知道重點在哪啊?
可惜,人家就是抓住了最重要的重點,“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
鄒舟拉開孟塵拽著自己的手腕,背過身去,開始忙碌起來,把他的話就當沒聽見,反正你聽見了又怎麼樣,她不承認,也沒有證據,也沒人會往那些方麵去想,所以鄒舟很淡定,很平靜。
孟塵目不斜視的盯著鄒舟的背影,腦子卻在高度運轉。
他從來不相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變得那麼徹底,至少眼前的人和他打探出來的有很大出路,不,幾乎可以說是換了一個人。
那麼現在,是不是就是最好的打探時機?
溫暖的火焰,照亮了完全暗淡的夜色,也讓山洞裏麵的兩人更加清晰的看清了對方的狼狽和受傷程度。
“你沒事吧?還能不能撐得住啊?”眼見孟塵那棱角分明的俊容上開始浮上不正常的紅暈,鄒舟感覺自己的疼也開始疼了。
果然是精神一放鬆身體就會倒下嗎?
“沒事的,你放心,死不了。”
那聊勝於無的安慰,鄒舟想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好伐?
隻是,把手溫正常的手扶上孟塵的額頭,哎,真的是沒有最壞,隻有更壞,重傷不愈,沒有良好的條件,又加上發熱了。
鄒舟都快著急上火了,要知道在這不發達的朝代,一個小小發熱都是會要人命的啊?
孟塵隻是全身乏力的任由鄒舟擺弄,感受著她難得一見的體貼和溫柔。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很淒慘,但是他卻沒有後悔救了她,不管是為了什麼,都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
丟下孟塵,鄒舟又獨自一個慢慢走了出去,現在痛著痛著,估計也是痛麻木了,竟然沒有開始那麼讓人難以忍受了,這也算是一個好現象不是嗎?
找了幾片碩大的葉子,在最開始的河邊取了一些清水,自己先喝了幾口,累了半響,她也是渴得要死。
又小心翼翼的捧了一些回來,隻是,這是向病美人進軍的節奏嗎?
孟塵緊閉雙眼,身體蜷縮著,壓抑著,嘴裏還時不時的溢出一兩聲痛苦的呻‘吟。
“孟塵,孟塵你醒醒,不要睡了,起來喝點水會好一些,你還能聽見我說話嗎?”鄒舟焦急的呼喚著,可是都不頂用了,沒辦法,隻能把他扶起來,半靠在自己身上,把水湊近他的嘴邊。
隻是……水都撒出來了一半也沒進一口他的嘴裏,這是完全失去意識了?
看著手裏剩下的水,鄒舟很糾結,不喂吧不行,他的嘴唇已經幹裂了,喂吧又進不去。
隨處也沒見到可以借用的工具,鄒舟把心一橫,把水全部倒入了自己的口中,眼一閉,對準孟塵的薄唇就貼了上去。
用舌頭頂開他的唇瓣和牙齒,這次但是很順利,隻是……
尼瑪,這貨真的是昏迷不醒沒意識了嗎?
怎麼自己隻是喂口水,就變成了濕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