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被強吻了,鄒舟惱火的用力推開他。
嘣……
應該是撞到什麼了,很痛吧?
隻是這也是他活該,讓他耍流氓,讓他占便宜,讓他裝……
不對,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用力擦著自己毫無血色的菱唇,分了一絲注意力看過去,鄒舟的眉頭越皺越緊,怎麼連呻‘吟聲都沒有了,不會是被她……
不,不會的,剛剛明明他還是很有力氣的不是嗎?
孟塵剛剛還是殘留了一絲神智的,隻是撞到頭後,此時才是真的徹底陷入黑暗中,無一絲意識。
碰了一下孟塵,鄒舟一驚,暗叫一聲,糟糕,不說額頭的溫度越來越高,就連身上都燙的不可思議,這貨不會就這麼燒死吧?
怎麼辦,怎麼辦?
自己不是醫生,不會看病,最多認識幾種很常見的藥草,那還是被朋友長期喝中藥耳熏目染被迫認識的幾樣。
現在是死馬當做活馬醫嗎?
把火燒得在旺一些,看著外麵黑漆漆的夜色,鄒舟也是豁出去了,一頭就衝了出去。
按照白天的記憶,努力搜尋著能用的東西,啊……
好痛……
濕潤的泥土,泡了水的鞋子,還真是好配啊。
真滑的地啊!
估計膝蓋胳膊肘又都遭殃了吧!
老天,不帶這樣的,小說裏不是寫,天無絕人之路嗎?不是有金手指嗎?不是會有人來救嗎?不是會遇見世外高人嗎?不是……
太多的期待都落空,在這個讓人絕望的得仿佛能吞噬掉一切希望的無盡暗夜下,鄒舟失聲哽咽……
不是不想放聲哭泣,可是沒人關心,沒人疼惜,沒人在乎,那又何苦和自己過不去呢?
給自己留了幾分鍾時間來傷春悲秋,抹抹眼角此時不該有的水色,堅強的爬了起來。
還有個半死不活的人等著她去救苦救難呢,自己不能先趴下了。
靠著一絲月光,勉強找了幾樣應該,也許,可能用的上的草藥,原路返回。
遠遠看見那忽明忽暗的山洞,柴火應該是燒完了,想起那人現在脆弱得不堪一擊的身子,鄒舟加快了步伐。
***
孟一費盡千山萬水,灰頭土臉的終於抵達了崖低,可惜沒等他借助有限的線索開始尋找,天就完全黑漆漆的了。
無形之中又加大了難度,可是他卻沒有任何怨言的認勞認怨,並且加快了尋找的力度。
這種鬼天氣,又是這樣爛得讓人不願呆下一刻的鬼地方,在想起自家主子可能已經遇到的傷害,孟一覺得他的心火燒火燎的,一刻不得安寧。
從高處掉落下來和爬下來的地方是絕無可能在一處的,孟一腦子有點笨,人又木訥得可以,隻能采取最蠢的方法,一點一點不放過的仔細去找。
從山頂繞下來的幾人運氣可就沒有那麼好了,全身都濕噠噠得不說,山路又滑,總是有些小擦傷,小事故,但是五人都清醒的認知,那兩個生死未卜的人在這種殘酷的環境裏,隻怕凶多吉少。
“安公子,天色已晚,這崖底下的火把難以點燃,一時恐怕尋人未果,你不如先找個地方避避風雨,我們兄弟幾個繼續尋找?”
“不用了。”安鑠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跟本就什麼也看不見遠處,拒絕,“繼續找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幾人也不再勸了,看起來文質彬彬,沒想到勇氣卻可嘉。
洞穴內
鄒舟吧啦吧啦弄碎了草藥,費了好大的勁,才一股腦的全硬塞進了孟塵的嘴裏。
尼瑪這廝真是夠了,都昏死過去了,還緊咬牙關,防備心需要這麼狠嗎?
隻是這像煮熟的蝦,紅的異常不正常的男人,鄒舟卻很是無力。
火燒的夠旺,她身上的衣服都全幹了,可是孟塵卻還是蜷縮得厲害,好像嘴裏還有聲音溢出。
冷……
“喂,孟大爺,不要裝死了,趕緊起來活動活動,靠近點烤火就不冷了,你看我都出汗了,你不能睡著你不知道嗎?”鄒舟語氣不怎麼好,還記恨著剛剛被反攻的恥辱呢。
沒反應,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無意識的飄出一兩個破碎的音符。
冷……
“冷死你算了!”
鄒舟心裏火燒火燎的,牙齦咬的緊緊的,她都出汗了,這男人還是喊著冷,她該怎麼辦?
洞外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還有北風那個吹。
再次強硬增加的難度,讓兵分兩頭的人終於被迫停下了步伐,在找下去也是無濟於事,反而他們的安危也得不到保證,隻能先保住自己的實力等待天明才能去援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