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卻是不願意了,幾步就走到了裏間站在床前,“你真要休息?”他忽地就笑了,笑得有些曖昧。

若傾城覺得血液的沸騰度一下子就上升了,她抬眸卻是有些膽怯的看著他,“你、你……”

“我也覺得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尉遲寒說著就開始脫衣,嚇得若傾城立馬就站了起來。

若傾城笑道,“你不是說要下棋嗎?我們還是去下棋吧!”補充道,“不過沒有賭注。”

尉遲寒這會兒倒是滿意的停止了手裏的動作,整理著衣服,“反正都是打發時間,沒事的。”

若傾城總覺得有種掉進陷阱的感覺。

就這樣,若傾城有些心不在焉的下完了第一局棋,第一局棋的結果卻是讓她有些悔不當初的感覺,她居然贏了!可是卻沒有賭注。

“後悔了?”尉遲寒注意著她變化的表情,適時的問道。

若傾城一愣,隨即明白,“我的人身字典從來沒有這兩字!”

就這樣,一局一局的下,她一局一局的贏……

若傾城丟了手裏的毛筆,有些生氣的道,“難不成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加賭注了?”頓了頓,“就這麼對我感興趣?”

尉遲寒否認,“這棋我定是沒有讓你的。”方才的他一個勁兒的就注意著她的表情神態,卻是忘了觀察棋盤,要說讓倒不如說是心不在棋上。

他接著道,“對於你?感興趣是感興趣,但現在我更傾向的是自己去發掘你的秘密,就像是翻一本書,等真正的入了迷才知道它的精彩。”

若傾城錯愕,難不成他已經發現了什麼,她定睛盯著他,希望從那深潭似的眸子裏發現一些什麼,可是她看見的就像是黑夜裏的北極星一樣明亮的眸子以外,卻是再沒有什麼。

但她卻被那道明亮的光深深吸引。

若傾城有些慌神了,如果她的秘密被發現,他會怎樣?

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尉遲寒道,“放心,至少在現在我還沒有發現什麼。”

他是說謊了。

若傾城一聽就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倒是在心裏默默地算了一算,離離開準備的最多還有三天時間……她現在是沒有信心從他的監視下逃脫的。

“我們重新賭一盤吧!”若傾城坐直身子無比認真的說道,“加賭注。”

尉遲寒微微怔忪,他定睛看著她,“真要加賭注?”

若傾城肯定的點頭,“至於賭注還是我贏了就放我離開,至於你贏了……你說什麼我都會同意的。”

她真的是豁出去了。本來沒有雪兒這件事情她還可以等的,可是現在卻是及不容緩了。

尉遲寒笑道,“我說什麼都會同意?”他笑,眉眼與唇都在笑。

若傾城暗自咬了咬舌頭,這張嘴真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可這會兒卻又容不得她反悔了,無奈又堅定的點了點頭,“對,不過違背倫理之事……”

“放心,我還不需要一個女人為我殺人放火呢!”尉遲寒笑著道,“那這盤棋你可要注意了哦!”

魅煙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嘴裏叫道,“王妃,不好了,不好了……”腳下一個趔趄,就差點摔倒在地。

若傾城眼疾手快,白綾飛出就把魅煙扶住。

她皺眉看著魅煙,“這又是出了什麼事?”

魅煙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氣喘籲籲的道,“王、王妃,紙鳶姑娘受傷了。”

“什麼?”若傾城立馬就站了起來,幾步上前,“紙鳶人現在在哪兒?”

魅煙直呼氣,“紙鳶姑娘人在大廳,正在接受治療。”

若傾城一聽就急忙忙的往大廳趕去,一路上動作倒是極快。她今兒一大早就是有些不安,等來的卻是這麼一個消息……

趕到大廳,若傾城見紙鳶坐在一個椅子上,麵色蒼白,口角還有幾絲血跡,頭發淩亂不堪,衣襟也有些破敗……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

幾步上前,若傾城就著急的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站在一旁的魅鬼低頭回話,“紙鳶姑娘從外麵回來的時候遇見了伏擊,受了重傷,大夫已經診治正在開藥。”

“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若傾城著急的走到紙鳶的身邊問道。

紙鳶咳嗽了幾聲,有些困難的開口,“方才我辦事回來,半路就遇見一大批人伏擊,奴婢不才,差點落入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