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
尉遲寒連眉頭都沒有抬一下,更別是說話了。
若傾城瞧著倒是十分滿意他的反應,卻是沒說什麼,轉目也不曾看著陳書棋。
“嗬嗬……”陳書棋臉上的笑是徹底的僵住了,幹笑了幾聲掩飾尷尬。
眾人瞧著這邊的動靜,都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暗道,陳書棋還真夠癡心的,卻是妾有意郎無情啊!
不過大夥兒也都知道這陳書棋的性子,從小就嬌生慣養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看來卻是有好戲登台了。
陳書棋見兩人都這般模樣,心裏也是暗暗著急,本來想著尉遲寒受了這惡心女人的苦,再瞧她目光定是不同的,可哪知他還是以前那般的冷淡,更甚是避她如蛇蠍……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坦然的坐於前麵,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她抬眸望著若傾城,眸子深處閃過凶狠,麵上卻是春風拂柳的輕柔。
再生一計,抬腳就上前,忽地卻是嬌吟一聲,“哎喲!”卻見她的身子不偏不倚的就往尉遲寒的懷裏送去。
若傾城算是看傻眼了,她也總算是知道前世的小三為什麼這般的厚臉皮了。難不成小三真的奉承一句話?
“隻有不努力的小三,沒有撬不開的牆角。”
眼看她就柔軟嬌軀就要紮進尉遲寒的懷裏,卻瞧尉遲寒身子一動,就閃了開去,薄唇輕起冷冷的道,“還望陳小姐自重!”
陳書棋本瞧著就要成功了,卻被躲開,心裏暗自憤怒,但是身子倒也是靈活,一下子就也是輕輕地撲在了石凳子上。
她起身坐於石凳子上,揉著痛處,瞪了尉遲寒一眼,卻像是調情一般的曖昧,“寒哥哥也真是的,都不幫幫我。”目光狡黠的轉向若傾城,“且說姐姐菩薩心腸的人,也不會怪你不是?”
若傾城本懶得與這種人糾纏,可要不敲打一棍,她該順棍就往上爬了。
她也學著尉遲寒的語氣道,“這聲姐姐我可不敢當,自是不願當。正如夫君所說,還望陳書棋小姐自重……出嫁沒幾日就被休了,現在又找上夫君,不是徹底的想夫君為難嗎?”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暗暗驚呼,這安王妃可不是一般的彪悍,專往人家傷口撒鹽呢!
陳書棋雙目圓睜,強壓心中的怒火,且笑意盈盈的道,“我西涼國乃民風開放之邦,從不阻攔下堂婦再尋良人的……我陳書棋現已自由之身,為追尋幸福有何不可?”
若傾城倒是讚同這些話,可是她卻挑的是有婦之夫下手,多少是……而且還是她的人!
“陳書棋小姐倒是說笑了。不過,你可別忘了你是被什麼人休下堂的……都說我西涼國現今幾位皇子手足之情厚重,怎可因我等一介女子就壞了?”若傾城的這頂帽子可扣得不小啊!
往小處說,這是破壞了人家手足之情;往大了說,卻是壞了整個西涼國的民聲。
若傾城繼續道,“陳書棋小姐可莫要為夫君添麻煩了!”
“你、你……”陳書棋倒是徹底的失算了,一時氣急攻心卻是找不出話來辯駁。關鍵的還是這頂帽子扣了下來誰也擔不起,她擔不起,她爹擔不起,就連陳良瑜也是擔不起的。
尉遲寒但笑不語,他一直都沒敢小瞧了她!
看熱鬧的眾人神情倒是異常繽紛……這將軍之女果然不是一般般的,連一向神氣的丞相之女都不是對手,而且還不是敗了一次啊!
陳書棋的臉色極其難看,恨得咬牙切齒的,“你別以為我打不贏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赤裸裸的威脅與輕蔑。
若傾城抬眸對視陳書棋,冷靜的道,“你敢怎麼樣就盡管的使出招來。”若傾城暗忖她向來不是吃素的,這陳書棋一再的挑釁算是觸及了她的底線了。
事情是鬧得愈發的不可收拾了。
做主人家的若傾雪是再也不敢躲著不出來了,她笑出聲,蓮步輕移的上來就道,“瞧這是怎麼了,大夥兒都是自己人,有話難道不能好好說嗎?”
“要我說,三妹你也真是的,俗話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你今兒個可是有失分寸了。”若傾雪苦口婆心的勸解道,“書棋小姐也不要與我妹妹一般見識,她也是個不懂事的。”
陳書棋正在氣頭上,耳裏哪能聽見話去,當下一甩衣袖就狠狠地瞪著若傾雪道,“你是什麼人,這兒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兒?”這會兒她的眼裏隻要是姓若的都不是好鳥,一丘之貉啊!
若傾城輕聲的笑了出來,伴著不知哪裏來的一股涼風頓時傳了開去。
若傾雪的脾氣也不是一般的暴躁,本來今兒是想著借陳書棋的雙手好好教訓若傾城一番的,哪裏知道她卻是這般不中用的……當下臉色一沉,“既然丞相小姐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今兒又來作甚?”微微沉了一沉,聲音又是遞了好幾分,“來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