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聽七弟說她不喜歡提起若府的事情,他就有了思量,今日本該是三朝回門的日子,他故意不提,就等她問起。正是如此,也算是印證了他心裏的某個想法,她,不喜歡若府。
甚至隱隱中他覺得她對若府有滔天之仇。
若傾城一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張英俊的臉,她微微怔忪,足足是好幾秒才算是回了神,趁著他還沒有醒,她慌亂中就準備起床,可是她就納悶了,為什麼兩人的腿互相交叉的壓著,而且他還抱得她那麼緊?
她動了半天,怕把他吵醒,始終是沒敢有太大的動作,所以兩人還是保持著原先的動作。
她也算是徹底放棄了,睜大著雙眼就把他瞪著,心裏暗罵道,“老娘這副尊容,待會兒嚇死你!”
不過湊得近了,她倒是有些納悶了,平時的他總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睡覺時候的他卻像是放下了所有戒備的孩子,嘴角微微上翹,帶著溫暖的笑,卻是有些平易近人的樣子了。
她看得有些入神了。
猛然間,他閉著的眼就睜開了。本來想好了說是要嚇他的,可是倒被他嚇了一跳。
她立馬就推開他,慌亂道,“該起床了。”
尉遲寒被推開,愣了愣才道,“還早。”
“還早?你不上早朝嗎?”
尉遲寒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特地許了十天的假……陪你。”
若傾城嘴角抽搐的看了他一眼。
門外忽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若傾城眉頭微蹙,“誰啊?”邊說邊看著尉遲寒,示意他趕快起床。
“王妃,是奴婢。”紙鳶的聲音裏有些著急。
“有什麼事嗎?”沒注意紙鳶的話,隻顧著憤恨的瞪著無動於衷的他。
尉遲寒的修為足夠強,在她憤恨的眼神中依舊怡然自得的躺在那兒。
若傾城一氣之下就從他身上越過。
哪裏知道尉遲寒居然一個攔腰就把她樓了下來。她有些別扭的坐在他懷裏。
“這麼急?”尉遲寒最近特別愛笑。
若傾城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也懶得動手,隻有用眼神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尉遲寒應該死了千百回了。
在門外就糾結了半天的紙鳶終於是開了口,“王妃,剛得了消息,昨夜若府裏著火,大小姐被……被活活燒死了。”
“什麼?”若傾城眉頭蹙緊。
“昨夜裏若府著了大火,大小姐被燒死了。”重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