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掌堂弟(1 / 3)

怒掌堂弟

太妃看她哭哭啼啼的求饒,心裏厭煩透了,不耐煩的瞪了眼處在一旁的小廝,喝道:“你們都耳聾了是不是?還不快動手?”

那幾個小廝見太妃動真火了,也不敢再怠慢,一擁而上架起秋蟬往屋外拽,“啊……”正門院外傳來一聲令人毛骨聳寒的連連喊聲,堂內在坐幾位美人不自覺的僵硬起身子。

太妃視線瞟了眼在坐幾位美人,語氣威嚴了幾分:“你們都聽清了,別看二媳婦性子軟,就盡拿她不是。你們都是出自名門望族,有什麼事兒理當互相幫襯著,而非私下勾心鬥角。總之,我不想再看見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後果你們是清楚的。”

哎呦喂,她們哪敢再跟王妃作對?紛紛齊聲道:“是,謹遵太妃教誨。”

這會子屋外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宮染夜至始至終未露過麵,不免讓太妃有些擔憂,因趕了一早的馬車,又哭了好一陣,頭痛病又犯了,隻覺得有些疲乏,皺眉又是一聲歎息:“都散了吧!”宮傲連忙上前攙扶住母親,目光意味深長的瞅了眼秦鳳舞,在眾人目送下,母子二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屋外。

幾位妯娌紛紛擁了上來,姚婷連忙道:“姐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之間我們姐妹六人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姐姐別掛在心裏頭才是。”

“是啊,是啊!”跟著幾位妯娌附和道,昨夜她們不分青紅皂白,挨個想治她死罪,如今真相大白,又見太妃甚是寵愛秦鳳舞,六人一臉討好的樣兒,深怕她還記恨昨晚的事兒。

秦鳳舞瞥了眼圍在她周身的幾位美人,看著她們一副討好的嘴臉,眼底就流露出三分不屑七分鄙夷來。素日她們與秋蟬算是一夥的,以姐妹相稱,挨個都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這會子紛紛獻起殷勤來,不免有幾分虛偽。

“照你們這話意思,我倒是成了什麼?小肚雞腸?”

幾位妯娌聞言,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聽她這話意思,不明擺著還在記恨昨晚的事兒。她們好說都是名門閨秀,拉下臉皮給她賠不是,她倒是擺起了臭架勢。

“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好聲好氣給你賠不是,你卻給臉不要臉?”姚婷挑起眉尾,一臉甚是不悅道。

“就是啊!姐姐何苦刁難我們?”接著你一句我一句,言語裏充滿著不悅,紛紛扭起性子,拂袖氣衝衝往屋外走去。

秦鳳舞身子稍微一側,端起擱在茶幾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嘴裏悠悠吐出一縷薄煙,一股寒冷的氣流襲入而來,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正院內婆子正提著一桶清水清洗流淌一地的血,院子入口處,一個穿著深藍色衣裳的人影匆匆闖了進來,瞧見六小姐正坐在堂內飲茶,垂下頭斂聲屏氣道:“六小姐,我乃是奉了老爺的命令,前來通知小姐一聲,老太太近些日子吃什麼吐什麼,怕是挨不過這幾日,老爺讓小姐隨姑爺趕回去見老太太一麵。”

玉兒剛入土為安,這會子娘家又出了這麼大事,老太太身患絕病已不是一兩天的事情,這敢情好,都趕上赴喪的時候。

鳳舞聞言,不由得眉心緊皺,將茶盞在桌上重重一頓,太妃正悲痛欲絕中,她若這時候回娘家,豈不是傷了婆媳感情?在眾多子孫中,老太太最疼她這個孫女,不能盡孝道,難道就不準她回去見祖母最後一麵?暗暗思忖,起身稍聲囑咐喜鵲:“準備馬車啟程。”言罷,她撩起長裙慌慌張張的出了屋子,沿著長廊一路往北苑走去。

北苑。

太妃正寬衣準備休息,就聽見屋外遠遠傳來哭泣聲:“婆婆……”

韓媽媽連忙拿起披風係在太妃肩上,攙扶著太妃饒過屏風,就見秦鳳舞淚流滿麵的跪在她跟前,這突忽其來的舉動可沒把太妃嚇壞,血壓一下子又飆升起,還以為又出了什麼事。隻忙著詢問道:“你這是做甚?出了什麼事,為何哭哭啼啼的?”

接觸到太妃遞來的眼色,韓媽媽連忙上前攙扶起秦鳳舞,她低垂眼簾,眼底浮現淚霧,拿起手絹擦著眼角的淚水,哽咽道:“婆婆,方才家父派人捎了口信,說是……祖母快不行了,兒媳知道玉兒剛走不久,不易回娘家。可是祖母素日待兒媳甚是疼愛,為人子孫不能盡孝道,兒媳隻求婆婆恩準我回娘家見祖母最後一麵。”說著又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