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鋒相對(2 / 3)

‘砰’的一聲,王爺怒哼一聲,手狠狠拍在茶幾上,茶盅發出震動聲,狠狠怒瞪多嘴的薛氏。這事已經夠讓他煩心了,她倒好,一麵說起風涼話,一麵渾然不將他二老放在眼裏。如若不是看在她父親薛國公麵上,早讓他那沒出息的兒子休了這刁鑽任性的媳婦,又怎會受這份氣?

“好了好了,你少說幾句。”太妃瞧見王爺被薛氏氣得心髒病發作,趕緊上前貼心拍了拍王爺胸口,好讓他順氣,狠狠瞪薛氏一個眼色,神色中閃過淩厲和深深警告。

“王爺、太妃息怒,我也是進了新房才知道被掉了包,想跟二爺解釋,誰知二爺既不聽,硬生生將我……”秦鳳舞欲言而止,隨即羞紅了臉,羞澀的斂下眼簾,看似一臉難為情,又瞧薛氏一臉又恨又羨慕的表情,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笑意。

王爺安撫了浮躁心情,暗暗思忖著,這丫頭長得沒話說,家世顯赫,不比淩家差到哪去。況且這會子淩姑娘怕是名節已不保,秦鳳舞怎說也不過是他兒子四房小妾,便起了個念頭。

揮手連聲道:“罷了,罷了!雖說淩、宮兩家有婚約再先,但於犬子拜堂、洞房卻是你,既然天意如此,你又何錯之有?”

太妃臉上陰轉晴,這話恰巧說到她老人家心坎裏去,眼底流露出三分溫和七分欣賞,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見這情形,薛氏也不好說些什麼,心中憋屈得很,怎就不見他們兩口子待她仁慈過?成天就會給她臉色瞧,難道她就比不過一個下賤小妾?

傲嬤嬤笑著轉身接過丫鬟手中茶盅,遞給秦鳳舞,忙著笑道:“淩……不,應該改口叫秦姨娘,王爺、太妃意思是認了你這個兒媳婦,還不快敬茶?”

邊上倆丫鬟聽了暗暗慶幸起,好在秦姑娘懂得說情,先是讓王爺饒她們倆,後才說了這事,心中大石頭總算是落下。

秦鳳舞端起托盤,將托盤舉高在額上,低著頭輕聲道:“爹娘,請喝茶。”

公公婆婆兩人沒想到那麼好相處,待她也算過得去,頭一回見麵,太妃就送了一對金鐲子和一雙翡翠耳環,還差人挑了幾匹最好的絲綢,說是留著給她做幾件好看的衣裳。薛氏雖對她有偏見,但還是喝了這杯茶。

王爺差下人快馬加鞭送了封信給淩府,派人安妥了一切後就進了宮。

日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裏。

一抹淡紅色的身影坐在梅花樹蔭下石凳上,膝蓋上披著毛毯,凍得發僵的雙手抱著溫暖的手爐,凝視著院中齊放的梅花,紅潤的朱唇不時吐出暖煙。

“姑娘,得虧你能言善辯,不然就衝二奶奶那得理不饒人,奴家二人怕是早被王爺撥了皮。”喜鵲一麵輕捶她那僵硬的肩膀,一麵恭維著她。

秦鳳舞端起桃子遞來的茶水,抿了口茶水,很是享受平淡的生活,雖然二爺成天無所事事,在外沾花惹草,惹得公公大怒,但她倒是無所謂,總好過嫁給一個殘廢為妻。

“說到二奶奶,姑娘可得小心點,畢竟她是姑爺的嫡妻,而姑娘是妾房,其他三房的姨太都不愛跟二奶奶抬杠。”桃子打聽過薛氏不少事兒,不忘提醒道。

“不過是隻紙老虎罷了。”秦鳳舞目光微凝,清眸中波光瀲灩,冷笑道,“嫡妻又如何?現在她在公公、婆婆眼裏早已失了寵,宮王府又不是她說得算。”聲音夾雜著深深不屑,絲毫不避諱。

喜鵲心裏咯噔一下,稍聲道:“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

正欲開口,就聽到身後走廊上傳來下人行禮的聲音:“給二公子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