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一聲爹,叫得快讓白色美男全身酥軟。
“娘又騙我,娘又騙我,她不給我講外麵的世界,我不喜歡娘親!”用紅綢紮著朝天辮的女孩開口就指著美婦人,滿是責備的訴說她的“罪狀”!
“是嗎?凡凡乖,你娘真的累了,就讓她好今天好好休息吧,爹答應,明兒個讓你娘帶你去外麵見識一下如何?”絕色男子斂起狹長的鳳眸,滿是寵愛的朝可愛的小女娃哄道。
“真的嘛?”可愛的娃娃兩眼放光,露出一抹比月光還要聖潔的微笑。
“當然,不過前提是,現在你不許胡鬧,快點乖乖睡覺,明日一早,就讓你娘帶你出去。”白衣美男一邊把女娃娃放在榻上,一邊故著威嚴的威脅道。
“嗯,凡凡這就睡覺,但是爹不許騙我哦!”說到外麵的世界,四歲的凡凡可從不曾見過,這次爹答應帶她出去,她簡直比一隻放出籠的小鳥還要興奮。
哄睡了那可愛得如陶瓷娃娃的凡凡,美妙人雙眉突然平添了一絲愁意,水眸裏的哀怨似要訴說無盡的憂慮,卻又無從說起。
“妙兒,別擔心,相信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事早已風清雲淡,難道你還放不下什麼嗎?”白衣男子挽著薜雲妙的手,滿是心痛與愛憐的看著她。當初,在崖底救起她時,雙人並在一年後並結蓮理,而且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理世間恩仇,前世的癡與怨,恨與愛全如雲煙拋散開去。
“不……弄情,你不懂,我隻是害怕。外麵的世界就像一個無形的夢魘一樣困繞著我。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居住在這常青寨,差不多活在這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難道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還要讓凡凡出去呢?”是的,五年前在望天崖底“無影”救了她,經過後來的朝夕相處,她才知道,一直在她身邊的無影正是當年那個欺騙了她的花弄情。一切恨與怨最終抵不過他似水柔情的關懷,化為了一場淚,一場癡。再後來,才有了現在四歲大的女兒凡凡。這幾年,雖過得風平浪靜,但也溫馨怡人。不錯,這種生活正是她薜雲妙渴望的,隻是她不懂,為什麼老天要把這種生活再經曆了如此多的磨難與生死才讓她如願以償。
花弄情明白薜雲妙心裏再想什麼,於是他溫柔的在她額頭一啄;“妙兒,放心,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的我們已不是從前,而且凡凡已經這般大了。她還從未見過外麵的世界,這對她來說,不公平。我們不應該剝奪了孩子的想法,是該讓她出去見識見識了。”
“真的嗎?”
“嗯!”
次日,東邊初升的陽光溫暖得就如綿羊的縐毛般沾在了臉上,暖暖的,柔柔的,舒服至極。
薜雲妙帶著花凡凡穿梭在人群捅擠的天盛國京都,多年來,此地不但沒有因那此戰爭而變得頹荒,反而更加熱鬧了不少。
望著路邊的雜碎之物,小丫頭看得可歡呢,時不時去擺弄攤主的東西,尤其是對那些利器啊,撥浪鼓,銀梳,瑪瑙得奇怪東西特感興趣。
隻見她拉著薜雲妙的手,大喊“娘親,娘親,這些東西真漂亮,從前我都沒見過也!”
薜雲妙見她如此興奮,隻是微微淺笑,也不多說什麼。畢竟,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帶她出來。看到多年前的此地,憶及前塵往事,她的心雖不再有仇有恨,但是也頗為酸澀。
就在她回憶迷蒙的同時,這時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她身前穿過,透過餘光,微微看到女子的側臉,薜雲妙激動的上前一步喊道;“梅兒?”
那位被喚著梅兒的女子快速的側過身,一臉疑惑的望著身前的絕美女子,半晌才回過神來道;“妙姐姐,是……是你嗎?”
薜雲妙用力的點點頭,水眸裏有說不出的激動與欣喜。
頓時,梅兒顫抖的握起薜雲妙的手,不顧形像的哇哇大哭道;“真……真……的是你啊,妙姐姐,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薜雲妙看著說哭就哭的梅兒,她雙眸也微紅,但卻一直含著微微笑意道;“梅兒別哭啊,讓我好好看看,你怎麼出宮了?”
“妙姐姐實話告訴你吧,在你離開的兩年後,我就出宮了!”
“為什麼,是不是“他”把你趕出雲的?”久未動怒的薜雲妙,這次不由得扳正了臉道。
“不是,王爺讓梅兒走,也是為了梅兒考慮。現在梅兒已為人母,日子比在宮中好多了,所以妙姐姐不必為梅兒動怒!”
“是嗎?來讓我看看!”說到這裏,薜雲妙才發現梅兒已經成熟豐韻了不少,而且還梳著一頭老練的婦人髻,臉色紅潤而泛發著迷人的光澤,已不是當初的小丫頭了。
“是啊,我出宮後就與一位當地小販成親,現在也算小有家成,過日子也到鬆閑。隻是妙姐姐,你現在怎麼樣了?那日你一去不返,後來天盛國發生了好多事情,五年前京都還差點慘遭一群叛軍的攻襲,當時梅兒真擔心你發生何事!”說到這裏,梅兒又忍不住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