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如青蔥般的纖指,扣動弦板,墨色的盒子瞬間自動撐開,一把青光流轉七彩籠罩的神秘黑琴就此現世。
驀會,一聲隱藏殺氣的琴音出竅,老鴇桃紅與丫環杏兒頓覺全是陰冷,一股說不出的寒意瞬間襲擊二人。兩人望著那張不寒而粟的驚世之容,眼裏的不可思議也隨著另一道弦音而割破了喉嚨。也許,她兩在瞪大那死不瞑目的眸子倒下以後,也萬萬不會想到,那個看似被她們撐控而逆來順受的傾城女子,竟會是一位取了她們性命的夜間狂魔。
音落,人倒,血流。
當華麗精致的波斯地板血流成河之時,薜雲妙眸子裏流露出一股久違的狂傲與灑脫之色。這種在腥血下渲染的暢快之意,竟讓她莫明的歡喜激動。
“哈哈——”隨著她淒絕的笑聲蕩起,突然香滿樓的屋頂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響動。
薜雲妙警惕一回頭,嬌柔的身段往後一傾,輕巧的躲過身旁的碎瓦塵灰道;“誰!”
話落,幾位衣著怪異的男男女女破瓦而入,隻見他們動作恭敬而整齊的單跪在地,神色有些激動的給薜雲妙做道;“屬下參見宮主,救駕來遲,望宮主恕罪!”
“你們是誰?”薜雲妙神色凜然,沒有半絲驚慌。隻是用一雙冷冰漠然的眸子一一打量著幾位外來之——黑衣客。
“我們乃是宮主的親信,六界殺手之——邪狂。”
“屬下魅姬!”
“屬下冷蟬!”
“屬下毒魁!”
“屬下血桑!”
“屬下鳳凜!”
薜雲妙逐次凝視著這四位男子二名女子,那位叫邪狂的男子劍眉星目,五官似刀削般的俊美,一身黑衣顯得玉樹臨風,尤其是眉宇間所纏繞的那抹邪魅之氣,更是平添了幾抹邪狂迷人之氣。
而那位叫魅姬的女子生得嬌靨如花,芳澤無加,鉛華弗予。鬢發低垂,左側斜插著碧玉瓚鳳釵,體態修長而醉人,身姿輕輕一擺,猶如柳葉搖曳,煞是迷人。
比起魅姬,而另一位叫冷蟬的女子生得卻如一塊毫無瑕疵的清冷碧玉,一頭墨發就用一隻簡單的黑玉墨簪挽著,額前所削露出來的一點鬢發,把她越發顯現得森冷而懾人。就隻是如此簡單的裝扮,和那雙沒有任何修飾的雙眸,卻是別樣的勾人,長長的鳳眸嫵媚的上翹,一個冷傲的眼神,就足以勾人魂魄。
而在冷蟬旁邊的男子毒魁,也屬世間難得一見之型男,隻見那張帶著似笑非笑的俊容,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的桃色薄嘴唇,側著的完美的臉龐,特別是他左手下握著的那把銀箭的閃耀下,瞬間給他的陽光和帥氣加入了一絲放蕩不羈……
說起血桑,他恐怕是幾人當中最特別的一個,他雖身著黑色長袍,不過那雙俊朗的眸子卻隱露腥血之紅,剛毅的額間時不時綻裂出的紅色的絡紋,全身上下散發著狂野,異彩,噬血之氣。此刻的他,似一頭發狂的黑豹一般,一動不動的立在薜雲妙那皎潔如月的裙下,像一隻徹底為她而臣服的猛獅。
而鳳凜,卻不似前麵五人那般張狂招搖,他個子雖說不在一米八以下,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袍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得一攬無遺,尤其是那頭充滿光澤而柔潤的長發在燭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好看得讓人咋舌。而他的那雙眸子,清澈明亮,時刻透露著一種寧靜祥和之光,還有那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膚、削薄的嘴唇,有說不出的可愛與性感。
看著這幾位乃世間罕見的俊男美女,薜雲妙的記憶瞬間開始努力搜索,在那殘酷的片斷中,除了仇恨,報複,殺戮與奪取強占以外,似乎並沒有別的。
不過這並不妨礙薜雲妙與六界殺手的主仆相認。因為,聖冥琴的主人,從始至終,就是六界殺手之領導者,而在將來的不久,這個世界,也將滄落於她的股掌之中。
薜雲妙冷冷一笑,如冰霜的容顏頓時綻放出一朵比雪花還美的嬌靨,隨後她清冷的凜了一旁的棱花銅鏡道;;“聽著,今後,我便是你們的新主人——夜鏡。隻要此琴的琴音一天不斷,我便是操控你們生死之人,你們的命也是我的,我所要你們做的任何事,你們也必需聽從,你們聽見了嗎?”
眾人抬眸,眸子裏的神色各異,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道;“屬下謹記!”
“很好,現在我要你們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本宮要在一刻鍾之內,看到香滿樓成為平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