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緝
那夜,京都位列第二的名樓,香滿樓一夜爆紅之後,卻在午時三刻,被幾名黑衣殺手夷為平地。望著血流成河的香滿樓,慘不忍睹的殘屍駭骨,難道正是老百姓們俗話中所說的;人怕出名,豬怕壯嗎?還是樹大招風,引來了不速之客?
就在眾人議說紛紜之時,官府卻查不出半點頭緒,當然,這如此草菅人命之案,很快便驚動了朝廷。不僅是朝廷,連江湖之人也頗為震驚。按理說,這香滿樓就乃一煙花尋歡作樂之地,一般來說根本與江湖上的恩怨情仇掛不上半點鉤扯,又怎會落得如此滅門慘案呢?且不說香滿樓裏的老鴇,妓女,龜奴死得冤,就連那些尋花問柳的公子賈商也慘遭無情滅口。看來,這是普通的報複或尋仇案件。
不過,為這一列慘案,朝廷與江湖上的人也暗中調查過,對於其凶殘冷酷的滅樓慘案,竟有人傳言而說;琴魔與六界殺手已經現世,世間恐怕又將是一場浩劫的到來。
十年前,琴魔——狂魍的出現,引得江湖多少英雄好漢為之命赴黃泉,更讓強勝一時的天盛國差點陷入空前的危機。更別談無辜死傷的百姓是何其之多,盡管此事已經過去了二十餘年,但現在的百姓仍然是談起“琴魔”這二字,神色不紫便青。
這位領頭琴魔與六界的殺手,雖不算陣容強大,也沒有一呼百應的號召力,但是僅憑他們七人之力,便可以凝結出一道毀天滅地的力量。說起這個不知是神話還是厄運的久經不衰之題,一般人聽之無一不麵露畏懼之色。
這次,隱約有高人已經測算出,人間這次將會被聖冥星的再次出現,而掀起千層波浪。但是,為了避免引起老百姓的恐惶,這琴魔現世的秘密卻無人敢當眾公開於世。
清水湖畔,一男子神情蕭瑟的坐在岸上,左手握蕭,右手抱著一個青花瓷玉酒瓶,肆無忌狂的暢飲著。
隻見他背影孤絕,漆黑如墨的眸子幽深而漠落,更多的是空洞得沒有一絲靈魂,偶爾望著遠處的水雲苑時,黑瞳裏會跳動著一絲一瞬即逝的火花。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落漠男子一邊抱著青花瓷玉酒瓶狂飲,一邊置若罔聞的盯著清水塘的荷花入神。
“屬下啟稟王爺。”洛將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的恭謹說道。自從前王妃莫明不知所蹤以後,虞王就整日坐落在這清水塘畔,不分晝夜起伏地的喝酒,幾天的自我摧殘,不但使他麵頰削瘦許多,就連兩鬢的胡渣也如雨後春筍般,紛紛冒出。遠遠望去,除了那雙給人依舊清冷冰寒的黑瞳以外,他似乎已經不複往日那個威風凜凜一呼百應的虞王了。
“說!”兩天了,殷勻天隻顧飲酒,何事都是漠不關心,隻有對待這位曾與他並肩騁馳過沙場的洛將軍,他才會留下支言片語。
“回王爺,京都城內,昨夜的午時三刻,香滿樓慘遭滅門,凶手凶唳殘忍,未曾留下一個活口。”看著曾經那精銳勇猛的虞王,今日竟變成這副德性,洛將軍不由在心底感歎,世間怎就一“情”字了得啊!再冷漠無情的人,在碰到一個情字以後,也會變得愚昧無知啊。而聰明如他的虞王竟也會如此,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聽著洛將軍的陳述,殷勻天握起酒壺,顯得有些無關緊要的問道;“吹皺一池春水,幹卿何事?”此乃滅門重案,隻需交給朝廷便可,這洛將軍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這種事還要來煩他。想到這裏,勻天眉宇間頓時微微蹙起,一抹不耐之色已夠明了。
洛將軍顯然是看出了虞王之意,當即回答得有些生硬道;“末將……末將覺得……覺得此事恐怕與前王妃有關!”
“什麼?”殷勻天“噌——”的一聲立起纖長的挺拔的身軀道;“你說的是她嗎?是她嗎?”
洛將軍滿頭黑線的回道;“呃……回王爺,的確是前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