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著帶她遠走高飛,天高地闊任其遨遊,卻不料,伊人身邊,原來早已有人相伴。

蘇瑾兒滴酒未沾,此時正是清醒。窺得白芷眸中深切的哀慟,也不由得輕輕歎氣。

上前,輕輕拍了拍白芷的肩,輕聲道,“白師兄,你……”

開口想安慰,但遇上白芷那沒有絲毫神采的眸子,突然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是一雙大眼睜著,帶著點點擔憂。

白芷看清楚了蘇瑾兒眸子裏的擔憂,用盡全力又出一個笑,將手反壓倒蘇瑾兒肩上,“乖,師兄沒事。你身子骨本就弱,現在又懷著孩子呢,別在這裏吹冷風,快回去罷,大師兄在等著你呐。”

“可……”蘇瑾兒舉了舉手,卻隻得了白芷一個背影。

“我……我先走了……”白芷的聲音溫潤如常,卻隱隱帶了一份微不可見的顫抖,“你們,也去歇息罷。”

百裏涘和葉淩分別抱著水憶和百裏微走上了前。蘇瑾兒有些難過地靠在葉淩身上,低低地道,“白師兄……很喜歡輕言的。從小就喜歡了。而且,是白師兄先認識小憶的……我以前和小憶一直覺得,他們最後肯定會在一起的。他們……他們那麼要好。”

“但是感情的事,從沒有先後之說,不是麼?”百裏涘將水憶散落的發絲別到耳際,輕輕道,“現在,輕言喜歡的,是她那個夫君。雖然還不夠深……那確實是真的喜歡上了。”

“嗯……”蘇瑾兒拭了拭眼角,笑著道,“所以我們決定尊重輕言的決定。他們,會幸福的罷?”

“自然。”葉淩寵溺地摸了摸蘇瑾兒的發,眸子裏滿滿的都是愛戀。

百裏涘也不由得低頭去看自家娘子那張清麗無雙的小臉,微微笑了。

她們幾個都是有福氣的人,必定,都會幸福的。

蕭祁宸將月輕言抱進臥室,妥帖地放到牙床上。看著月輕言在自己麵前毫不設防的模樣,感覺有些口幹舌燥。

坐在床邊,細細地用目光打量著愛妻的小臉,越看越是心浮氣躁。

許是席間酒水喝多了,微微覺得有些渴,月輕言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但這一動作,卻讓蕭祁宸喉嚨一緊,心中的想法抑製不住地湧了上來。

俯身,含月輕言的唇,沒有深入,隻是細細地研磨著。

唇上的壓力讓月輕言清醒了一點,睜開眼,有些微的恍惚,許久,才讓視線的焦距有些集中,抬眸,就對上了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那雙眼睛她是極熟悉的。但此刻看來,好像又有些不同。看著,不再像是純粹的黑,隱隱的,夾雜著一抹濃重的情欲之色。

還未等月輕言反應過來,她就感覺一個個的輕吻落到了自己的臉上。

吻了許久,這一吻才算結束。蕭祁宸抬了抬頭,看著月輕言雙頰緋紅,眼神渙散的模樣,眸子一暗,又複爾低頭,封住月輕言的唇。

這一次,蕭祁宸的吻溫柔了許多,卻也吻得更加深。舌頭與舌頭交纏在一起,綿綿非常。

“妻,我的妻,給我,給我好不好?嗯?”

月輕言有一瞬間茫然,但漸漸地,卻也清醒了。聽到了蕭祁宸滿含忍耐的聲音,頓時也就明白了過來。

“妻,今日是我生辰呢。”蕭祁宸低低地笑,“妻你就將自己當做禮物,送給我,可好?妻,妻……”

蕭祁宸低低地喚著,一聲聲“妻”讓月輕言的耳尖微微發熱。

要……給他麼?

月輕言蹙眉。

她不討厭他。不管是人還是吻。甚至……好吧,她其實還是有些喜歡的,但是,將自己給他?

側首,看著蕭祁宸越發深沉的眸,卻絲毫不肯亂動的模樣,心中一動。

如果是這個人……也許,是可以的……罷?

輕輕歎出一口氣,將蕭祁宸的身子稍稍拉起來了一些,抬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