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得到月輕言的首肯,蕭祁宸再也顧不得其他,眸子頓時亮了起來。

吻了許久,蕭祁宸開始漸漸轉移陣地。

情事過後,月輕言感到有些疲累。蕭祁宸雖還有心再來一次,但顧念著月輕言是第一次,也不敢做得太過,隻是溫柔地抱起月輕言,推開那用硬紙板做成的牆壁,走到另一邊那本該是自己房間的屋子。

這間屋子要比那間稍大些,裏麵有一處溫泉,是特意引地下活水進來做成的。

蕭祁宸細心地用帕子將月輕言收拾幹淨,但看著她那本該晶瑩白皙的皮膚上,落滿了青青紫紫,由自己親自刻下的痕跡,不由得欲念再生。

苦笑著歎了一口氣,伸手抓住自己的那活兒,粗魯地擄了幾把,直到那股邪火壓下去才罷手。

抱著已經清理完畢的月輕言上了床,伸手抱住她的身體,心裏這才有了真實感。

這個人……終於是他的了嗎?

他的寶貝。一個人的寶貝。

低下頭,輕輕在月輕言懷裏呢喃,“我愛你。妻,我愛你。”

第二日,先清醒過來是月輕言。

渾身有著自己所不熟悉的脹痛感,但卻沒有滑膩的感覺,知道定然是蕭祁宸已經幫自己清潔過了。

昨夜,確實是喝得多了。但是,同意與蕭祁宸發生這種關係,卻不是不經大腦所得出的衝動結論。她想也許,她對蕭祁宸的感情,要比自己所以為的,深一點。

看了看窗外已經大亮的天色,月輕言掀開被子準備起床。但被子一掀開來,月輕言就看見了自己已經找不出一塊好地兒的身子。

這頭月輕言正在發愣,那頭蕭祁宸也已經是醒了。抬頭看見月輕言有些愣愣的模樣,一時間不由得心情大好,抱住月輕言就要親吻。

月輕言被吻了個措手不及,直接就被蕭祁宸拖回到了被窩裏。

親著親著,不由得又是擦槍走火,兩人在房裏又是一番折騰,等一切打點好,洗漱起床後才發現,原來已經快到中午了。

“月少。”

影衛走上前來跪倒。

“怎麼了?”月輕言問。

“白主子來訪。”影衛道。

“哦,我馬上過去。”月輕言點點頭,繞過影衛就朝外麵走去。

大廳裏,白芷正悠閑地品著香茗。但明明是悠然自得的舉動,月輕言卻敏感地發現白芷此刻的心情異常煩悶。

“白師兄,怎麼了?”月輕言走上前,出聲問道。

白芷見是月輕言來了,便放下茶盞,含著笑,剛準備說些什麼,但視線掠過月輕言的脖頸,卻驀然臉色微變。

“怎麼了?”月輕言微蹙了眉,追問。

“沒,沒什麼。”白芷輕笑著移開視線,不再去看那被印上印記的脖頸。以他的閱曆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分明就是吻痕啊!原來,真的已經沒有機會了麼?

他,已經錯過了麼?

“啊,對了,輕言,師兄今日來,是跟你告辭的。”白芷微笑著道。

“師兄,你說要告辭?”月輕言眉心隆了起來,“為什麼?前些日子在大營的時候,你不是說最近一段日子都已經得了空兒麼?這才幾日?”

白芷歎了一口氣,卻依舊語氣溫和地道,“當時是以為沒事,誰知道現在……哎,生意的事,商機來了,若是不抓住,那多可惜不是?是北漢的生意,挺大的,師兄想親自過去照拂一下。”

“可是……”月輕言還想反駁,卻被白芷溫和地拍了拍頭。

“好了,輕言不鬧小脾氣。”白芷笑吟吟地道,“北漢離這裏雖然遠,讓是又不是看不到了,對不對?師兄答應你,師兄過些日子再來看你,嗯?”

“那……”月輕言也知道是自己無理取鬧了,想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師兄要記得過來。”

“自然。”

白芷點頭應允。此話之後,兩人坐在大廳裏,又是好一番惜別,不知不覺,眼瞅著太陽已經偏西,白芷知道此時再不離開,自己必定會後悔了,這才咬了咬牙,狠下心與月輕言分別,坐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緩緩離開了。

過了許久,久到已經看不見南宸帝都的影子,白芷讓趕車人在郊區停下了馬車,終於敢回頭去看。

輕言,對不起。都是師兄放不下。

但是……真的是放不下啊。已經放在心尖兒上那麼久,那麼久的人。

輕言……現在師兄還做不到。再等等罷,等到師兄能夠放下,能夠真的對你和他說出祝福的時候,師兄再回來看你。

師兄不想讓自己現在被嫉妒扭曲的醜陋樣子被你看到。

師兄的心……你若不知道,便就不知道了罷。這樣,你便不會愧疚,你會更開心些。

至少,師兄還是你認識的那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如你當年所說的,公子如玉。

輕言。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