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宸揉了揉眉心,看著密函外那俊秀的字,眸底染上一抹笑意。

展看細細看了看,心中不禁喜色更進。

這兩個多月來,他的小妻子真的是按照她所說的,帶領著她的血刃,成了一支名副其實的強盜軍隊,相比之那些不成氣候的遊牧民族,來得更狠,更凶殘。

她給他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吃人不吐骨頭”。

若是說,以前的月輕言是眾人所公認的戰神,那麼現在的月輕言,在那些蠻子眼裏,就是最凶惡的戰鬼。全身上下沾染了死亡的味道。

他的小妻子所訓練出來的血刃,也許不是最合適的軍人,卻絕對是最合適月輕言的利刃。現在,整個大漠上的遊牧民族,都到了談刃色變的程度了。

而他的說妻子在這封密函上說……那些蠻子的頭頭,已經頂不住他們這樣的暴力襲擊了,估摸著就在這幾天,就要來南宸,找蕭祁宸談判來了。

談判麼……蕭祁宸將密函合上,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我這南宸豈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若是不出意外,這塊勢力,改也是能收入麾下了。

嗬……蕭祁宸輕笑出聲,不知想到什麼,眸裏微微閃過一抹柔色,他和他的小妻子……已經有快三個月沒有見麵了罷?之前好不容易才幫她培養出的一點感覺……竟然被她逃掉了麼?

輕言,看你這次,還要如何逃。

原來……他的自製力,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好。本想再過幾年,可是,好像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怎麼辦呢……

“哦?維克羅首領的意思是,願意同本將一同回南宸,麵見我南宸王上?”

燭火下,月輕言一聲銀色鎧甲,看著對麵高大強壯的男人,微微笑著問道。

對麵的男人,就是這個部落地的首領。雖說不能代表整個遊牧民族,卻也是掌管了絕大部分了。

維克羅聽到月輕言的問話,卻沒有直接開口答應,隻是靜靜地看著月輕言,像是在評估著什麼。

燈下映照的,是一張極為稚嫩的臉。身為少年,實在太過精致。少年有一雙通透的眼,麵對那麼一雙眼,卻任誰也生不出輕視之心。

維克羅真的很難相信,橫掃他們整個民族的戰鬼,居然是這麼一個弱質纖纖的少年。他最初,還以為是外麵那個一臉爽朗的俊朗男人。

“若是我隨你見了你們南宸的王,是否你就放過我們部落?”

維克羅開口問。

“放過?首領這句話言重了。”月輕言笑了笑,“這罪名本將可是擔當不起的。”

“柒將軍,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誠意。”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月輕言接口,“但是,首領,您懂得,我隻是一名小小的將軍而已。所說的話並不能代表什麼。所以,我還是希望首領能與我王進行一次,坦誠的,親切的對話。也許,那可以幫助到您。”

“你……”

“首領,大家都不是笨人,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月輕言輕聲道,“本來南宸與您的部落是進水不犯河水,隻可惜是您的手下先打破了這個規矩,以至於我們不得不奮起反抗。但是我們既然已經走出了第一步,為何要在自己已經拿回優勢的時候,選擇退縮呢?”

“所以,你們想收編我?”維克羅眯了眯眼,神色變得有些深沉。

“嗬嗬,首領何必想象的那麼糟?”月輕言笑道,“不過是雙贏的計劃罷了。您要相信我的誠意,去一趟南宸罷,首領,您不會受到任何損害的。”

“你的話,我如何能信?”維克羅盯著月輕言的臉,眸子裏染上陰霾。

但是對於他故意外放的氣勢,月輕言卻好像全無感覺,依舊是笑,卻慢吞吞地道,“因為……我相信維克羅首領是聰明人。”

“什麼意思?”維克羅問。

“因為,首領現在坐在這裏。”月輕言微微抬起眼睛,淡淡地道,“所以,首領,你沒有選擇,不是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誰都沒有再說話。寂靜的氣氛,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偌大的帳子裏靜得嚇人。

維克羅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月輕言,許久,才咬牙地道,“好,我就跟你走一趟南宸。”

“首領會為自己的這個決斷感到由衷的慶幸的。”月輕言舉杯朝維克羅舉了舉,然後一口飲下。

“看來,柒將軍果然是個玲瓏妙人兒。”說完,也一口飲盡杯中佳釀,“那麼,我對於這趟南宸之行,就是拭目以待了。”

“自然不會讓維克羅首領失望。”月輕言笑著道,那神色,卻是自信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