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吩咐?嗬。”葉煦上下打量了那個近衛兵一眼,道,“你去把裏麵收拾了罷,順便……給本殿換間房。”

“是。”近衛兵應了一聲,走進屋子,看到三具七竅流血的屍體,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殿下……這,這……”

“不過是刺客罷了,何須如此大驚小怪?”葉煦抬了抬眼皮,涼涼地道。

“卑職有罪,救駕來遲……”近衛兵跪了下去,但話未說完,就被葉煦打斷了。

“事兒都完了,你再在這裏說有什麼用?快給本殿滾進去收拾幹淨了。”葉煦冷冷地開口,“還有,利索地給本殿換一間屋,本殿還要休息的。”

“是……是……”

近衛兵答應著,趕緊躬身退了出去。

借著燭火,葉煦麵帶幾分詭異之色地看著麵前的幾具屍體。

他知道,東櫻國那些人,對他的阻擊已經開始了。在自己到達東櫻國之前的這一路,之後絕對會有源源不斷的殺手上門來。

這次的三個人,不過是個探路的罷了。

嗯……以後的路上還會有什麼事,他倒是拭目以待。

南宸國。

“眾位愛卿有什麼好的意見麼?”

蕭祁宸微蹙著眉,問著滿堂的文武百官。

“那些蠻子實在是欺人太甚,王上,末將請戰。”

蕭若然走上前,拱手拜倒。

蕭祁宸點了點頭,道,“這戰,是必須要戰的,隻是,這些蠻子的行動手法太過卑劣,如何戰,還是個問題。”

蕭若然想了想,道,“也許……我軍也可以不那麼規矩?”

聽了蕭若然的話,蕭祁宸眸子亮了亮,頗感興趣地問,“你的意思是……”

看到眾人期盼的模樣,蕭若然卻無奈地攤了攤手,“末將也隻是隨口一說,具體方案,卻是不得的……”

“蕭將軍的話,倒是給了末將一點提示。”這頭,正當大廳安靜下來之時,月輕言走了上來,“末將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愛卿有話,但講無妨。”蕭祁宸看著月輕言走了出來,興味更濃。一旁的蕭若然也不由得將視線放到月輕言身上。

“蕭將軍說的對,既然那些蠻子不講什麼軍法道義,為何我們要苦苦堅守?”月輕言抬頭,麵色冷然,“我們亦可以同他們學習。學習那一種……強盜作風。”

“這怎麼可行?”一旁的老將軍皺了皺眉,反駁,“我南宸乃禮儀之邦,怎能學那些蠻子?”

“嗬嗬,請稍安勿躁,聽柒愛卿說完。”蕭祁宸壓了壓手臂,笑吟吟地道。那老將軍看著蕭祁宸明顯維護的姿態,嘴巴動了動,還是不甘心地退了回去。

“當然,王上,老將軍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月輕言笑了笑,道,“所以這次,末將打得,將不是南宸的旗號。末將隻帶著末將獨有的那一支‘血刃’去完成任務。若不成,末將與血刃,便與南宸再無瓜葛,讓末將自生自滅。”

“這……”蕭祁宸訝然。

月輕言卻是堅定,“末將的血刃本就不是隸屬南宸軍隊,此時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但是,愛卿帶隊……”蕭祁宸皺了皺眉。

“血刃是末將的隊伍,是不服別人管的。”月輕言道,“末將若是不去……”話未說完,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話雖是狂妄,卻是沒有一人能反駁。畢竟,戰神的名號擺在那裏擺著。

蕭祁宸正在思考,突然,蕭若然開了口,“既然柒將軍請命帶兵,末將原為副將,跟隨柒將軍左右。”

“不可。”在蕭祁宸答應之前,月輕言卻是先開了口。

“哦?為何?”蕭若然問。

月輕言和蕭祁宸對換了一個眼神,蕭祁宸卻是懂了。

“咳,因為,最近,南宸該是還會有一場戰役……到時候柒將軍不在,還望若然你坐鎮大軍呢。”蕭祁宸解釋。

“這……”

蕭若然皺了皺眉,卻也知道輕重緩急,這月輕言一走,軍中最有能力的確實是自己。這次對付蠻子,也做事不必花費兩名大將。

退後一步,心中有些遺憾,還是抱拳道,“末將聽從王上吩咐。”

蕭祁宸點了點頭,又認真思慮了一會兒,良久,才開口道,“柒愛卿,那邊界之事,本王就交托與你,還望你,不要讓本王失望啊。”

“末將,自當竭盡全力。”月輕言半跪於地,輕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