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好好去一趟北漢,追月就變成王子了?”追月盯著為自己敷藥的月輕言,開口輕聲問道。
月輕言抬眼看了追月一眼,將藥瓶收拾好,組織了一下語言,將自己的所知和打算一一道來。
追月聽完,思考了一會兒,問,“所以,月少是希望追月能夠當上東櫻的王,然後拉攏西王,同時冒充他的兒子?”
“是這樣沒錯。”月輕言點頭,“但是東櫻國裏認為你不是東王孩子的王族勢力太多,你的兩個王兄可能會為你使絆子,你呆在東櫻國,會比在西麓國麻煩很多……追月,我不想逼你,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月少。”追月卻沒有遲疑,隻是淺淺的笑,“我願意去東櫻國。”
“真的想好了?”月輕言蹙眉。
“是。”追月笑得越發開懷,“我已經決定了。月少,追月不會讓您失望。給追月兩年,兩年後,追月一定會坐上那個位置!”
月少,隻要是您要的,追月也必定會幫您拿到手。哪怕是這個世界,又有如何!
“煦殿下,您找末將?”
丁安看著追月,帶了絲驚訝地開口。
“怎麼?追月找你不得麼?”追月慵懶地倚著牙床,看著丁安的眼淚,有一絲冷笑。
“怎會?隻是殿下突然召喚末將,末將一時太過高興沒有反應過來罷了……”丁安恢複了一貫的儒雅微笑,道。
“嗬。”追月冷嗤一聲。
“煦殿下,您今日喚末將來,是不是……”丁安看著自己這個漂亮到過火,性子卻十足十的喜怒無常的小主子,試探地問道。
“我想通了。”追月撥弄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地說,“丁將軍說的對,有著高高在上的身份,追月,哦,不,是本殿為何還要在這歡場受苦?”
“煦殿下的意思是……”丁安雖還是問句,但麵上已明顯染上了喜色。
“本殿的意思是。”追月勾唇一笑,眸子卻是冷極,“是本殿的,本殿都要一點一點拿回來,當然,還有本殿的那個殿下之位!”
“末將參見殿下千歲!”丁安聽了追月的話,馬上半跪於地,高興地說,“末將馬上稟告王上,讓王上……”
“丁將軍確實要告訴西王,畢竟……”追月突然笑起來,“東櫻國的小王子失而複得,西王怎麼的也得表示表示。”
“東櫻國的小王子?”丁安瞪大了眼,“煦殿下,你……這其中有很多糾葛,但是您是西王的骨肉啊!您可不能認賊作父!”
“閉嘴,吵得本殿頭疼!”追月冷冷一瞥丁安,然後,才慢條斯理地道,“這一點,本殿還不需要你來告知。”
“那,那殿下……”丁安問。
“你可知本殿如今這麼淒慘是誰害得?”追月道,“顛簸流離,被人牙子當貨品販賣,路上染上風寒差點死掉,現在還失了憶,淪落歡場!還有……若是消息無措,本殿的母妃,也已經不再了罷?嗬,如此這般,是誰害的?”
“殿下……”丁安被追月一時間爆發的出的煞氣唬住了,愣了一瞬。
“想想也知道,必定是東王身邊的那些賤人。”追月手握成拳,“本殿豈是如此好欺負的?他們不想本殿回去,本殿偏要回去!他們要那個王位,本殿就非要搶過來!”追月轉過頭,看著丁安,笑得近乎惡意,“用本殿這敵國的血統,奪過那個王位。這……不是很有趣麼?”
看著追月頹廢中誘人而瘋狂的姿態,丁安駭住了一會兒。
“那殿下的意思是?”丁安理了理情緒,問。
“嗬嗬,本殿從現在開始,就是東櫻國王子,丁將軍,本殿相信你懂該怎麼做罷?”追月理了理衣服,麵色不複方才的瘋狂,有些淡淡的,“至於西王那邊,就要勞煩丁將軍解釋了。”
“殿下放心,王上一定會支持殿下的行動。”丁安前前後後思考一番,了解這種行動對於西麓國百利而無一害,連忙開口道。
“這話你說了不算。”追月似笑非笑地看著丁安,道,“你還是會西麓國,好好與西王商量一番罷。這去東櫻國的旅途極為危險,本殿還指望著西麓國能夠幫本殿一把呢。”
“末將……領命。”丁安再此跪下,抬頭看著追月,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那末將就馬上啟程了。末將會盡快給殿下答複。”
“那本殿……就靜候將軍佳音了。”追月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