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身材矮小,賊眉鼠眼的男子引起了青白的注意。
那破舊不堪,不知道被補了多少回,又穿了多久沒洗的衣服,還有那亂糟糟的頭發,成功引起了青白的注意。
“豬大腸!”
青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而似乎覺得有人再叫自己,男子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和青白的目光對視。
隻是回頭對視了一眼。在看到青白看過來的目光後,男子扭頭就跑。
而這更讓青白確定,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於是立馬追了上去。
被青白稱作豬大腸的男子隻不過是普通人,速度自然不如能和青白相比,還沒跑出去幾步就被青白追上了。
在兩人之間還有幾步的距離的時候,青白猛然一躍,然後一腳踹在了男子的後背上。
被青白踹到後,男子直接撲倒在了地上,啃了口泥不說,更是直接用臉來了個急刹車,這才停了下來。
不過青白並沒有善罷甘休,而是衝上去狠狠又是一頓暴揍。
“住手,這位公子,有話好說!”
看著青白大人,老人趕緊上前阻止。
從剛才老人在勸解眾人的話中,青白大概可以斷定,這老人應該是這村子的村長。整個村子中最位高權重的一位。
“朱富,你怎樣?沒事吧!”
見青白停了下來,老人趕緊扶起來倒在地上的朱富說道。
“村長你可得給我做主啊,我一沒招他,二沒惹他,他上來就打我。我這也太冤了,他這次不給我賠個百八十個銅板的他都別想走。”
朱富一站起來,就拉著老人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不過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卻和正常的那些受到委屈的人不一樣,連看青白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蹭!
青白沒有說話,而是將銀溪劍出鞘了半截,然後又插了回去。
可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把朱富嚇得打了一個哆嗦,然後趕緊躲到了老人的後麵,讓老人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這一幕看的老人眉毛猛的一挑。
“滾出來,怎麼回事?”
老人低喝一聲,有些氣憤的開口問道。
可朱富雖然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可卻並沒有開口。
“我說吧!”
青白開口道。
清白在臨近傍晚的時候進了這個村子。
再來書生家之前,他去的房子中,就是這朱富的房子。當時的朱富正蹲在門口吃飯,聽說青白要找住的地方,趕緊笑著把青白迎的進去。
可青白沒想到,這家夥的家居然可以髒成那個樣子。
而且他家的後院裏竟然還養著幾頭豬,一進到他家,就能聞見很濃重的豬糞味兒。
而當青白回頭看的時候,發現這家夥的碗裏竟然是滿滿的一碗豬大腸!
看著那番場景,青白趕緊跑了出來,就算住在荒郊野外,青白也不會住那種地方。
可這朱富竟然還不死心,硬是纏著要青白去他家裏住。被青白嫌棄了一番後,隻能狠狠的離開了。
而為了報複青白,所以才在一開始的時候,當青白被眾人圍著的時候,朱富沒有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故意在人群中給青白找事兒和青白抬杠。
可他沒有想到,青白不僅記住了他的聲音,而且竟然成功的從人群中把它找了出來。
而在青白的一番解釋後,老人見朱富也就狼狽了點,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勢,不管這朱富在怎麼叫冤,都硬生生的帶著朱富離開了。
雖然這朱富的確可恨,不過青白在出手的時候,並沒有出太大的力,所以這朱富身上也就一些能夠感覺到疼痛的地方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的傷勢。
“你的傷勢怎麼樣?我還會一點醫術,要不我幫你看一下?”
在村長和朱富有後,青白對臉色蒼白的書生說道。
“不用不用,多謝兄台好意。我並沒有受什麼傷,隻不過常年虛弱。臉色一直是這副樣子。兄台不必掛念。”
書生搖了搖頭,緩緩的開口道。
“房子我都給你撞爛了。我給你賠點兒錢吧。你自己找人修善一下,我還有事,可能沒時間幫你。重新蓋一座了。”
對方都這麼說的清白,便沒有再執意於對方的傷勢。不過看著那被自己撞開的牆壁,青白還是想了一下說道。
“就一麵牆而已。這草屋也有些年份了。明日找些朋友幫忙修繕一下也就好了。”
可令青白驚訝的是,這書生竟然還是搖頭拒絕了。
“那我住你這兒一晚上的房錢你總得收吧。這些錢就全當是房錢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紅烈!”
見這書生竟然有些油鹽不進,青白取出一塊銀幣硬塞給書生,然後對著書生家的後院喊了一聲。
紅烈馬快速的跑了過來。
可就在青白剛準備騎上馬離開的時候,手臂卻被這書生一把抓住,而且怎麼也不鬆開。
看著這書生體弱多病的樣子,青白也不好直接。掙脫開。隻好鬆開韁繩停了下來。
“兄台,這錢我不能收,就算收我也不能收這麼多。而且現在天色已晚。兄台還是在我這裏休息一晚上吧。”
在書生的再三勸說下,青白無奈隻好留了下來。
本來之所以要走,也是因為這書生家裏就隻有兩間可以住的房間,一間已經不成樣子,另一間自然是留給書生的。
可在青白被勸的留下來後,這書生竟然還是將那唯一的空房間讓給了青白。
而書生自己則又回到了院子中。
而青白怎麼好意思住著別人的房子,讓別人睡在院子裏。於是青白便一躍上了屋頂,在屋頂上和書生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聊著。
當太陽照射過來的時候,青白的眼睛猛然睜了開來。
看著一望無際的藍天,青白有些恍惚,自己很長時間沒有睡覺了,一般一到晚上,青白都是進行修煉。
雖然修煉後,不僅實力會有所增長,連精神狀態也比睡覺要好一些,可睡覺的感覺卻不是修煉能代替的。
而這一夜,青白沒有去房間休息,而書生也沒去,兩人就這樣,一人躺在屋頂,一人躺在躺椅上,睡了一整夜。
“書生,你真不去洛城看看?”
臨行,青白對送行到村口的書生說道。
“我不去了,青白,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機會的話,替我遠遠的看她一眼就好,可以的話,給我寫封信,告訴我她過得好不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