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王殿下,我可以去找武烈退婚你知道嗎?”岑樂瑾準備搬出符半笙太子殿下這個大靠山,總不會對親兒子動手。
雖然武烈確實是個狠人,不顧深情厚誼,冤死忠臣,汙蔑良兄。
“武烈?他有什麼資格管我的家務事。”
“好歹是當今聖上,還是你的叔伯,怎麼就沒資格了。”岑樂瑾突然不認識眼前的南歌,很陌生的感覺。
仿佛時光流逝,回到了初見的第一個晚上。
卻比第一個晚上要無情許多。
起碼那個晚上,南歌是帶著挑逗的麵容出現在她身邊,而且沒那麼多的狠毒心思。
“那是我的皇位。”南歌才不把武烈當什麼叔伯,沒像個仇人般見麵如仇,反是過於平靜坦然。
“嗬,你最多說是你爹的。至於會不會傳給你還真的不確定,待到皇宮滿是妃嬪,皇子皇女一大堆,哪怕是嫡子都不夠格吧。”
岑樂瑾擠兌南歌字字句句都帶著醋意。
“你知道什麼?我爹很愛我娘的。”南歌最聽不得他人說父母的不是,尤其是妻妾情感這方麵。
所以他一向都以嚴格專一的標準要求自己。
“也許吧,皇家,能有一心人,聽來是個笑話。”
“有又如何,得不到回應還不是白費力氣。”
“是,白費力氣,浪費生命。”
岑樂瑾不想再無謂地爭執下去,索性自己拿起毛筆蘸墨寫和離書,依著不多的印象擬了個範本。
“我說了,你休想。”
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得到她的人。
這是南歌最後的底線,岑樂瑾也無法打破。
“嗬,那你看看我能不能做得到。”
說罷,岑樂瑾大步一邁,六親不認地步伐走到望蓉園庭院。
四麵八方竄來了好幾十號黑衣人,蒙著麵,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眸子,齊刷刷圍在她身邊抱拳道:王妃留步。
這是又用強。
岑樂瑾惱了,嗬,既然如此,那就拿這些菜鳥練練手。
岑樂瑾一想,確實很長時間沒有拿過劍,不免有些手生。
是他把事情做絕的,可不能怪她。
“你九蓮妖再發作一次,連床都下不了。”冷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岑樂瑾鐵了心要與他們戰鬥。
成王敗寇,她不會後悔。
可南歌會。
在影衛擦過她的裙裾一角,南歌恨不得去斬了那人。
怒意和醋意交織心頭,南歌隻覺得滋味一度淒苦難咽。
“瑾兒,有話好說,別舞刀弄劍的。”
勸她的竟是從天而降的符半笙,如及時雨一般。
“他對我無情,我何必有義。”
岑樂瑾奇了怪了,本就他樂意的事情怎麼會變了立場,除非不是……
不是符半笙,難不成有人來假扮的。
岑樂瑾尚且不知道原來儲仲尼今天來濮陽城,更麼有想到他會易容術模仿地宛如本尊。
“你不是他,”岑樂瑾略帶猜忌問道,儲仲尼一被拆穿就沒了底氣。
“我不是你哥哥又是誰?”
“是——儲仲尼?”岑樂瑾腦海中突然冒了出來,狐朋狗友嘛,她怎麼會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