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上前:“有什麼信寄給張開?快拿給我看。”
三表叔:“好象是江城市一個什麼大學寄來的,在家呢。”
“江城市?”葉蕭和方新對望了一眼。
葉蕭打開信,是劉原的導師張教授寄來的:“張開先生雅鑒:劣徒劉原,有幸得先生賞識,邀其參加樓蘭文化考古盛會,特致謝枕。今謹寄上劉原專業獲獎資料,或可參佐。”
葉蕭又看了看信封:“江城科技大學?方新,趕緊和這個張教授聯係上,務必查到劉原的詳細資料。”
葉蕭下車進門,剛要走進排練場,突然見辦公室門開著,藍月背對門口坐在電腦前發呆,不由走到辦公室門口往裏看,隻見電腦屏幕上的海報上,蘭娜捧著的王子頭顱竟然變成了自己的頭顱,嚇了一跳,連忙走進辦公室,來到藍月身後:“你這段時間天天沒空,就忙這事啊?”
藍月沒有回頭,仍看著屏幕:“你說愛上一個命中注定無法愛的人該怎麼辦呢?”
葉蕭站在藍月身後,愛憐地伸出手來想撫摩一下藍月的盤發。
藍月回過頭來,笑吟吟地望著葉蕭:“最好的辦法是不是殺了他?然後把他的頭顱永遠抱在胸前?”
葉蕭也笑了:“你就這麼恨我?”
藍月:“這不是恨不恨的事,我說過了,是命。有的人就是公主的命,有的人就是王子的命。”
葉蕭:“可王子不一定非要選擇公主。”
藍月:“古今中外無數的經典名著告訴我們,凡是王子企圖放棄公主,選擇貧民的,大多是悲劇。”
葉蕭;“別忘了,我不是王子,所以假設的前提不存在。”
藍月:“但你一樣要作出選擇。”
葉蕭:“這話跟白碧說的一樣。好吧,我今天就做選擇。”說著,向藍月靠近。
藍月胸口起伏,微微閉上眼睛。
葉蕭向前靠近。
藍月突然驚慌地睜開眼睛:“不!”
葉蕭:“怎麼了?”
藍月起身:“你還是好好考慮幾天再做決定吧,戲公演的那天,請一定光臨,你可以選擇帶白玫瑰還是藍玫瑰。”說著,匆匆逃離辦公室。
葉蕭剛要去追,胡周進來了:“喲,葉警官,正要找您。”
葉蕭定定神:“胡導,什麼事?”
胡周:“我的兩個演員,白碧和蕭瑟,一個都沒來排練,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葉蕭:“白碧在陪她媽媽。蕭瑟?你最晚什麼時候見到她的?”
胡周:“昨天下午,文所長在劇場裏講完話,她就走了,到現在也沒個音信,家裏沒人。”
葉蕭:“花園酒店呢?”
胡周:“我從來不往那打電話。”
葉蕭望了胡周一眼:“那好,我去花園酒店找。”
葉蕭進來,直奔大堂:“請幫我查一下,有位叫蕭瑟的小姐住幾號房?”
服務小姐看了葉蕭一眼:“對不起,沒有這個客人。”
葉蕭奇怪地:“可她一直住在你們店裏啊?”
服務小姐:“那她一定是用別人名字開的房。”
葉蕭:“那好,請再幫我查查和她一起的香港來的黃先生。”
服務小姐:“對不起,我們店也沒有香港來的姓黃的客人。”
葉蕭急了,亮出警官證:“請你好好幫我查查,他們肯定住在這個酒店。”說著拿出蕭瑟和黃先生的照片:“就是這兩個人。”
服務小姐瞄了一眼照片:“就這個香港來的啊?他是浙江的農民,住在這裝模做樣地不知騙了多少小姑娘。”
葉蕭:“他住在幾號房?”
服務小姐:“今天一大早就溜走了。”
葉蕭:“溜走了?那位小姐呢?”
服務小姐:“她?被人甩了還蒙在鼓裏呢,一大早,瀟灑地去遊泳池遊泳,等到服務員不讓她記帳時才發現被人甩了,還留下一屁股債務,不知道怎麼對付呢。”
幾輛警車開來停下,車上跳下一批警察,快速向候車室跑去。
“港商”黃先生從廁所出來,一看見警察,連忙又溜進廁所。
警察在人群中搜尋。
片刻後,黃先生從廁所出來,一副地道的農民工打扮。
農民工打扮的黃先生,還在頭上扣了頂草帽,向臥鋪車廂走去。
列車員有些奇怪地望著這個乘客。
黃先生遞上票,草帽下露出得意的笑容,正要抬腿上車,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回頭,葉蕭站在他身後:“黃先生這是去香港?”
黃先生低著頭,一言不發。
葉蕭:“怎麼?還沒想好?也許這些照片能幫你恢複點回憶。”說著,把一疊照片扔給黃先生。
黃先生拿起照片,全是他在各處行騙的證據。
黃先生滿頭是汗,連稱:“我坦白,我交代,我有罪。”
葉蕭:“說吧,昨天晚上你在哪?幹什麼了?”
黃先生:“昨晚我和蕭瑟在夜總會跳舞,聽蕭瑟說,最近你們常去劇團,可能是上次為了給她出氣,雇人整白碧的事敗露了。我怕為這事給你們抓了,把以前的事都翻出來,所以今天就趕快跑了。”
葉蕭突然:“認識文好古嗎?”
黃先生莫名其妙:“誰?”
葉蕭仔細看著黃先生的表情,沒發現什麼破綻,隻好轉移了話題:“昨晚夜總會裏,有人看見你和蕭瑟嗎?”
黃先生:“有啊,夜總會的小姐都看見了。”
葉蕭拿著審訊記錄本進來,蕭瑟眼睛哭得紅紅的坐在椅子上。
葉蕭看了看她,剛想說什麼,方新拿著一卷傳真資料興衝衝地跑了進來:“搞清楚了,全搞清楚了!”
葉蕭:“查到劉原了?”
方新剛想展開資料,看見蕭瑟,一楞。
葉蕭連忙對蕭瑟擺擺手:“好了,沒你什麼事了,回去好好排練,接受教訓啊!”
蕭瑟紅著臉出去了。
葉蕭:“快給我看看,這個高手究竟是誰?”
方新:“要有思想準備,別嚇著啊。”
葉蕭展開傳真紙,大吃一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