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關心地:“先生,這麼晚了到這裏——”
文好古放下臉來:“你是警察啊?管那麼多幹什麼?”
司機:“不是,我是說這裏太偏僻,等會先生辦完事出來,恐怕打不著車,要我在這等
你嗎?”
文好古揮揮手:“謝謝,不用了,你回去吧。”
司機搖搖頭,駕車離開。
司機打開了車上的收音機。
收音機裏傳出交通台的廣播:“各位司機朋友晚上好,您現在收聽的是FM100千赫交通台的節目,主持人* *正在為您直播——”
文好古走進墓群,打開手電筒找尋著,突然,他發現了一塊空墓碑上畫著的詛咒符號,
並有方向指示箭頭。
文好古沿著箭頭方向繼續往前找,果然又發現詛咒符號和拐彎箭頭。
葉蕭拔腿就走。
方新已經發動了車。
葉蕭上車:“快!南郊墓地!”
方新拉響了警報,警車飛馳而去。
文好古找到一座墓碑前,隻見墓碑上寫著:瑪雅之墓。上麵也有一個詛咒符號。
墓前,放著一杯酒。
文好古恭敬地向墓碑鞠躬,然後端起酒杯,大聲地:“劉原,我文好古現在就在這跟你
徹底了斷這麼多年的恩怨,希望你能信守諾言,我已經給葉警官留了信,承擔了一切殺人罪責,你也該結束這場複仇,好好地過你一個小姑娘應該過的日子吧。祝你幸福平安。”說完一口飲下了毒酒。
一個黑影移向文好古。
文好古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是你?”
好幾輛警車閃著警燈,鳴笛而來。
葉蕭神色冷峻地坐在車內。
路燈等亮點飛速在車窗上劃過。
文好古轉過身來:“葉警官,我想請你幫個忙。”
葉蕭:“文所長有什麼事?”
文好古:“是這樣的,我們所最近可以算是特殊時期,下個月就要召開一個古樓蘭文化的國際研討會,這是考古界的一件大事,國內外的許安多專家都會來,省市領導都很重視,把它作為今年最重要的文化交流工作。所以我希望——”
葉蕭接話:“文所長是怕這件事幹擾了所裏的工作。”
文好古點點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敏捷。當然,對葉警官的工作我們還是要全力配合的,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隻管說。”
“張開!”文好古一拍桌子,大聲嗬斥:“你胡說八道夠了沒有?好好的考古研
究所,哪來的鬼?”
葉蕭冷眼望著盛怒的文好古。
文好古:“金色麵具要是在我手裏弄丟了,我可真成了考古界的罪人了。哎,林子素抓到了沒有?這個無恥的小人,簡直就是考古所的恥辱、考古界的敗類!你們一定要重重地判他,判他個無期,不,判他死刑!”
文好古責怪地:“12點?她還不休息,在家上網?哎,當時你也在她家?”
葉蕭尷尬。
文好古望著葉蕭:“你們也找張開?他今天一天沒露麵,也沒請假,不知跑哪
去了。”
葉蕭突然問:“文所長當時是帶哪幾個人去發掘古墓的。”
文好古楞了一下:“有林子素、江河、許安多、還有張開。”
文好古歎了口氣:“真沒想到,連張開也——他最近是有些反常,天天叨念著
詛咒,我還為這事幾次批評了他,誰知他的預感竟然是對的,連我現在也不得不相信詛咒了。”
文好古倒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著。
詛咒符號掠過他的臉,臉變形。
市容隊的車在墓碑間緩緩遊蕩。
小劉原突破後窗欄杆,下了車,怪笑著走來。
文好古恐懼地望後躲。
劉原走著,變成了瑪雅,依然怪笑著靠近。
文好古捂住胸口。
瑪雅繼續往前走,變成古屍,還是怪笑著。
文好古頭上全是汗珠。
古屍伸出手來。
文好古拚命躲閃,不料一隻小手拍在文好古肩上。
文好古回頭。
小劉原笑嘻嘻地站在他身後,伸手遞給他一樣東西。
文好古低頭一看,是一顆鮮紅跳動的心髒。
葉蕭帶著警察搜尋,一道道手電光在墓碑間晃動。
突然,方新發現了一塊墓碑上的詛咒符號及箭頭:“看!”
葉蕭:“快!往箭頭指示方向找!”
隻聽遠處有人高喊:“快來啊,人在這!”
葉蕭等人連忙跑過去。
文好古倒在地上,手裏還緊緊捏著酒杯。
葉蕭跑來,立即吩咐:“快叫救護車!”
白碧上前抱住文好古哭喊著:“文伯伯!文伯伯!”
眾人七手八腳地拉開白碧,抬走文好古。
葉蕭走到墓碑旁仔細觀察,墓碑上的字已被擦去,隻留下詛咒圖案。
芬從白碧手裏接過《荒原》,輕輕撫摩著:“這麼說,他也解脫了。昨天晚上,他是準備好了來吃最後的晚餐的。可笑的是,我還天真地跟他商量如何到鄉下去度晚年。”
“媽——”白碧哭著趴到芬的膝上。
芬摸著白碧的頭:“別哭了孩子,這都是命。”
方新遞了一隻煙給葉蕭:“破個例吧,你已經這樣坐著好幾個小時了。”
葉蕭拿著煙,轉動著:“我總覺得,凶手就在我們身邊,為什麼就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呢?昨天下午,文好古是當著我的麵向凶手發的邀請,晚上果然就出了事。那麼,凶手是不是就在現場呢?再想想他們排的這出戲,居然也是講古樓蘭詛咒的故事,這是個偶然嗎?”
方新:“要不,我們再去一趟話劇團,排查一下那些人昨晚的去向。”
葉蕭起身:“走吧,老坐在這也不是辦法。”
葉蕭和方新才出門,就見張開的三表叔被一個警察帶著,嚷嚷著走來:“你們抓我幹什麼?我取我自己家裏人的東西犯什麼法?我要找葉警官,還有方警官。”
方新迎了上去:“怎麼回事?”
警察:“你來的正好,這個人拿著張開的工作證,冒領張開的一筆稿費,被我們當場抓獲,還胡攪蠻纏,非要見你。”
三表叔象看見救命稻草似地一把抓住方新:“方警官,你可要為我說句公道話啊,我是張開的三叔,就是遺產也應該有我一份,何況一點稿費?寄給他的信,郵遞員不是照樣給我嘛,不信你們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