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在前麵走,踩得樓梯吱吱作響。
林子素利用一個個拐彎,輕手輕腳地緊跟不放。
葉蕭繼續講述著:“可是,林子素沒想到,多了一個來看熱鬧的。”
林子素突然發現身後有手電光在晃動,連忙避讓。
張開打著手電,毛手毛腳地上來,四處搜尋,往庫房門口走去。
林子素緊張地盯著張開的去向。
林子素有意拉開辦公室的門,發出響聲。又連忙閃開。
張開聽見響動,回身向江河辦公室走去。
張開一離開,林子素迅速出來,悄悄打開庫房門,閃了進去。
江河正啟動骷髏開關,露出密室門,感覺有動靜,回身檢查。
林子素閃到高處躲藏,拿出紅外望遠鏡,對準密室門。
江河未發現情況,走到密室門前輸密碼。
密碼鎖上,江河一個個鍵輸入密碼。
林子素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見江河進了密室,從高處跳下,剛要往外走,又聽見張開的腳步,急忙隱藏。
張開用手電照著庫房門,又把耳朵貼上去聽了聽,狐疑地搖搖頭。
文好古:“這麼說,江河的死也和林子素有關係?”
葉蕭:“目前我們還沒有證據,作為推理,有這種可能性。那就是,他那天晚上的行動
被江河發現了。”
林子素貼著門邊聽著張開的腳步聲遠去,鬆了一口氣,突然聽見身後“哐啷”
一聲,江河一交摔在他身後,林子素想躲已經來不及了,上前一把扶起江河:“哎呀,小心點,這麼晚了還來加班?要注意身體呀。來來來,喝點水,說著倒了杯水遞過去。”
江河猶猶豫豫地接過水杯,想問什麼,還是沒開口,喝完水就走了。
林子素陰險地望著江河步履蹣跚地走向辦公室。
葉蕭:“當然,這隻是一種猜測,不過江河在那裏摔碎了眼鏡卻是事實,要不是有人事
後及時打掃了現場,也許還能多發現一些線索。”
文好古的臉有些紅,連忙岔開話題:“那林子素當晚為什麼沒有拿走麵具?第二天,我聽張開說了庫房裏鬧鬼的事,立即檢查了密室,麵具還在,而且絕對是真的。”
葉蕭:“他還缺一樣東西,所以就有第二次鬧鬼。”
文好古恍然大悟:“計劃得真周密啊!”
葉蕭:“可任何計劃都不可能天衣無縫,林子素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考古所來了許
多不速之客,在他之前,有來找江河遺物的白碧,在他之後有一直懷疑、跟蹤他的許安多,還有總覺得考古所鬧鬼的張開。”
林子素出來鎖門,張開的手電光已向他靠近,林子素看看左右,無路可逃,隻
好鋌而走險,把麵具戴在臉上,裝神弄鬼,飄飄忽忽地迎上去。
張開果然嚇得掉頭就跑。
林子素從門口經過,沒想到裏麵有人,被白碧發現,慘叫一聲。
林子素趕緊逃走。
林子素喘息未定,就聽見考古所裏一片腳步聲,連忙打開保險箱,收起麵具,
鎮定了一下,大模大樣地走出辦公室。
葉蕭:“後來的事,文所長都親身參與了,就不用再說了。”
文好古點頭:“哎呀,其實那天我也是有些奇怪,他那麼晚跑所裏來幹什麼?可那晚去
的人太多了,我也搞糊塗了。”
葉蕭:“林子素換了麵具後就惶惶不安,生怕夜長夢多,加上許安多的跟蹤已經發現了他的蛛絲馬腳,尤其是發現了他已經把老婆孩子送到境外,於是一邊假意跟你說推遲出境,試圖麻痹我們的注意,一邊在許安多出事的第二天倉皇逃跑,沒想到。我們還是快他一步,封鎖了機場和高速路。”
林子素駕車,突然發現警車往機場去,臉色煞白,慌忙轉向下了高速路。
拐下路口時,還有一輛警車從他車旁飛馳而過。
林子素透過林間,張望著遠處大路上的警車,一分神,車沒帶任何刹車,一頭撞在樹上。
文好古感歎:“佩服,葉警官說起這事的前因後果,滴水不漏,好象事情就發生在眼前
一樣。”
方新:“葉蕭,你可牛大了,整個一《東方快車謀殺案》的波羅探案啊。”
方新的手機突然響了,方新走到門外去接。
葉蕭叮囑文好古:“文所長這次可一定把文物收好了,建議您采取更嚴密的保護措施,尤其是對內部,不能大意啊。”
文好古點頭:“我們一定吸取教訓。”
方新神情嚴肅地進來,貼著葉蕭耳邊小聲嘀咕著:“剛才解剖室來電話,說林子素的死因不是車禍,還是心髒麻痹。”
“什麼?”葉蕭一驚,立即恢複正常:“文所長,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不用送,趕緊把東西收好吧。”說著,跟眾人一起出了門。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文好古一聲驚呼,連忙回身。
隻見文好古兩手捧著金色麵具,不住的顫抖。
葉蕭:“文所長,怎麼了?”
文好古帶著哭腔,絕望地:“這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