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好古顯然也是整夜未睡,眼睛熬得紅紅的,此刻正對著樓蘭美女失去金色麵具的臉陷

入沉思。

墓室中央一具形象奇特的棺木,看起來像一艘船,上麵繪著彩色圖案。

眾人圍著,江河小心翼翼地:“文所長,這就是著名的彩色棺木吧!好象沒有密封。”

文好古胸有成竹地點點頭:“打開吧,震驚世界的樓蘭美女該出土了。”

江河與林子素打開棺木,一股煙霧飄出。

許安多連忙掩鼻驅散:“好香啊。”

一具長發披散的幹屍,栩栩如生,身上穿著麻布的衣裙,胸口卻覆蓋著一塊絲綢。臉上戴著金色麵具。

文好古上前,用手輕輕拂去金色麵具上的浮灰,麵具閃出熠熠光輝。

江河拿起麵具觀看,又傳給許安多,許安多看完後傳給林子素。

林子素看著麵具,愛不釋手:“真是絕世珍寶啊!”

張開正在拍攝墓門上的詛咒圖案,也湊了過來:“給我看看。”從林子素手裏接過麵具,卻發現林子素一直沒有鬆手。

文好古歎了口氣,把女屍蓋好,走出密室。

文好古出來,鎖上門,步態有些疲倦地走出來,經過林子素的辦公室時,他停下了腳步。

文好古進屋,坐到林子素的座位上,發現桌上他和林子素的合影照片。

照片上林子素在他身旁謙遜地笑著。

林子素正在向文好古彙報工作。

林子素:“文所長,依我看,給文化廳那個申請研討會經費的報告不打也罷,您想想,

文化廳自己也沒有錢,哪回活動不就是嘴裏喊喊支持?就是批點經費來也就是象征性的,接待費都不夠。我們這次這個會可是準備按國際標準來辦的。”

文好古:“那你說怎麼辦?考古所就這點家當,總不能賣文物吧。”

林子素笑笑:“瞧您說的,就是賣也得有人敢要啊。其實,您根本不需要為研討會經費犯愁,我有個海外關係告訴我,這幾年樓蘭考古的內容在國際考古學界很吃香,他們有雄厚的基金,我們隻要把我們這次的發現在海外搞個展覽,香港就行,做點仿製品去就足以引起轟動,一定能吸引他們的基金支持,那可不是一點會議經費的概念了。”

文好古點頭:“是條好思路,我們也不能整天關在家裏做學問,是要解放思想,開拓眼界,不然的話,就靠每年那點撥款,養人都夠嗆,更別說做什麼事業了。”

林子素:“文所長有魄力、也有能力,一定能帶領考古所率先走上文化產業的大道。”

文好古氣憤地把照片連框掃到地上。

玻璃碎片裏,林子素還在文好古身邊笑著。

文好古取出照片,把自己和林子素撕開。

一工作人員敲門:“文所長,您在這啊?公安局的同誌送文物回來了。”

文好古連忙出門。

葉蕭、方新,還帶著兩個警察,才放下箱子,文好古就進來了。

文好古一眼就看到箱子,直撲過去。

警察不知怎麼回事,伸手攔住:“你是誰?”

葉蕭擺擺手:“這是考古所的文所長,可能是看到文物失而複得,有點激動。”說著,打

開箱蓋,最上層就放著閃閃發光的金色麵具:“考慮到東西太貴重,我們就給你送回來了,這算是完璧歸趙了。”

文好古這才覺得自己有點失態,連忙跟眾人握手:“謝謝,謝謝各位警官。金色麵具要是在我手裏弄丟了,我可真成了考古界的罪人了。哎,林子素抓到了沒有?這個無恥的小人,簡直就是考古所的恥辱、考古界的敗類!你們一定要重重地判他,判他個無期,不,判他死刑!”

方新笑起來:“不用判了,已經死了。車禍,可能是做賊心虛吧,把車開到樹上去了。”

文好古:“真是罪有應得!各位請坐,我來倒茶。”

葉蕭:“文所長不要忙了,我們一會就走。隻是,關於這件事,我還有些細節沒想通,想求教一下文所長。”

文好古:“別客氣,葉警官請講。”

葉蕭:“記得文所長曾說過,收藏金色麵具的庫房很安全,密碼隻有您一個人有,可我覺得應該還有人知道密碼,他是誰?”

文好古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不起,我不該隱瞞,我們庫房裏還有一間密室,主要是放金色麵具等貴重文物的,密碼我告訴了江河,方便他做研究,他資曆太淺,直接把這麼重要的研究交給他,所裏會有許多人不服的。不過他向我做了保證,決不會泄露密碼,我相信他。”

方新插嘴:“就象相信你的林主任?”

文好古固執地:“江河和林子素決不是一樣的人,這點我堅信。”

葉蕭點點頭:“好了,現在我算是把考古所鬧鬼的事基本想明白了。”

方新來了興趣:“說說看,回頭我也好寫案情總結報告啊。”

葉蕭:“第一次鬧鬼是在江河出事的那天晚上。”

江河打開鐵門進了考古所。

不一會,一個黑影隨後打開門進去,一道電光劃過,是林子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