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們稍安勿躁啊,稍安勿躁啊!”玉兒趕忙上去安撫眾人。
“公子們言重了,所謂詩詞歌賦要的不是隻有高雅之人能聽得懂,它講究的是四個字,雅俗共賞,要生活在底層的人也能聽得懂那才是好詩好詞!況且諸位也不該以貌取人!”慕容靜停了下來,太煩,影響效果。
不等眾人回應,她翩然一笑,如玉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如水的嗓子緩緩而唱:
“引歌長嘯浮雲,劍試天下,白衣染霜華。當年醉花蔭下,紅顏霎那,菱花淚朱砂。猶記歌裏繁華,夢裏煙花,憑誰錯牽掛?黃鶴樓空蕭條羈旅天涯,青絲成白發!流年偷換,憑此情相記,驛邊橋頭低眉耳語。碧落黃泉紅塵落盡難尋,回首百年去!鏡湖翠微低雲垂,佳人帳前暗描眉,誰在問君胡不歸?此情不過煙花碎,愛別離酒澆千杯,淺斟朱顏睡!輕寒暮雪何相隨,此去經年人獨悲,隻道此生應不悔。姍姍雁字去又回,荼蘼花開無由醉。隻是欠了誰,一滴朱砂淚!”
一曲結束,所有人都驚了,這如流水般清澈的曲子竟然能唱的這樣驚豔,簡直就是神了!
台下的文人墨客皆是激動地望著台上的仙子,眼中滿是欣喜,她就是他們要找的夢中之神女啊!
“這位姑娘是誰,叫什麼名字?”終是有人大膽問出了眾人所想。
但與前一刻不同的是,現在的眾人都是屏了呼息一般,靜靜地等待美人開口,卻不知這美人隻是翩然一笑,“嘩”地一下,解下了自己的外衫,嫵媚地扔到台下,清口道:“來日方長,現在,我要飛走了!”
說罷,捏起房梁上的繩子,翩然飄過眾人頭頂,輕紗的裙擺芳香暗流,這樣大膽奔放美麗的女子,挑動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包括在角落裏自恃清高的某位白衣美男!
媚眼一瞄,其實這一刻,慕容靜也是已經將目光盯準了角落上的那個獵物,四目交接之際,她伸出手指,輕輕地在嘴上印下一吻,然後邪魅的飄向那個儒雅俊秀的男子!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從他的眼神裏頭,她看到的是赤裸裸的挑釁,即使她慕容靜是絲毫不好男色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不管怎麼樣嚴肅的人心裏頭都會有一種惡意搞怪的心理,就比如說此時此刻的慕容靜,心頭實在是想看看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的真麵目。
他看起來很文氣,卻不帶一絲酸儒之氣,正是自己的口味!
很久以後,慕容靜還常想起這個鏡頭,也許就是這一不經意的勾引,改變了她後來的命運。也許吧,如果沒有這一次巧合的見麵,她還是一個冷情的女子,根本就不會有後來那樣多的是是非非,而她,也根本就不會愛上一個完全不該愛上的男人。
這一天,慕容靜很開心的回了府,一到房中就迫不及待地拉著玉兒問:“怎麼樣怎麼樣,我今天的表現可好?”
這一切就連慕容靜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往日裏,她才不會這個樣子呢。
想想在21世紀的時候,她在美國那也是個萬人矚目的主兒,多少人在台下大聲呼喊著她的名字,多少粉絲簇擁在一起,隻是想要讓她動手寫個名兒,或者隻是想讓她來一起合照一個的,可是她都是選擇了拒絕,而今倒是好,自己居然也會對一個陌生的男人感興趣,更為奇怪的是,這種興趣還是很怪異的,她自己根本就也說不明白,不是愛戀,也不是什麼恨意,就隻是覺得那人非常的奇怪,想要更加深入地了解他吧。
玉兒看著她欣喜的小模樣,自然也是跟著高興的,於是便在她麵前挑了笑意,輕輕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嬌聲道:“小姐自然是厲害的啊,你不知道,你唱那不知道什麼名兒的歌的時候,台下多少男人看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呢,奴婢真想不到,原來平日裏自作清高的讀書人,衛道士竟然也會有這樣像,像嫖客一眼的小嘴臉啊!”
慕容靜亦是一笑,驕傲地躺在了床上,認真道:“其實男人都是一樣的,不管是高富帥還是矮窮挫,也不論是大小流氓還是學士大人,其實骨子裏就是一個字,色!稍微有些涵養的男子呢,就會將這一骨子裏的東西掩蓋的好一些,不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來。而一些粗鄙之人則是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難遮難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