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驚豔一舞
“你能憑借著幾句聲音就端出我的容貌年紀,我……也同樣可以瞧著你的身段就思忖出你麵紗下那張不安卻又絕色傾城的臉!”花嬤嬤自是處變不驚,到底是在風月場中混久了的老油條了!
對於她,其實慕容靜骨子裏是極其好奇的,仔細看她,其實應該也不過二十出頭,卻有著這樣大的能耐,能將成為一個在風月界響當當的人物,絕不簡單啊,但是現在,她更想做的一件事,還是和她談生意!
“花嬤嬤,今日拜訪,其實是有一事相求!”慕容靜嗓門正了很多,少了方才鬥心機的韻味,讓人不能忽視。
那花嬤嬤轉眸瞧她,伸手示意她坐下來說,隨後便道:“但說無妨,不過有個前提得說清楚,即便是你我私下裏聊得再合心意,生意畢竟是生意,虧本的事情,我……還是絕對不會幹的,這點希望你能明白!”
“這是自然,我也不會讓您做虧本買賣的,我直說了吧,我想在您這裏登台獻藝!”慕容靜坐下後,迫不及待地說出了心裏的想法。
“要多少錢?”花嬤嬤很直接,果然是行商的,三句話總還是離不開孔方兄的。
“分文不收!”慕容靜直言道。
“哦?我花嬤嬤行商多年,還第一次聽到姑娘家一分錢不要來給我獻藝的呢!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我雖愛錢,但也不想因為賺了點蠅頭小利就惹來一身騷啊!”花嬤嬤開始委婉地打探她的底細。
“這個嘛,每個人心中都有些小秘密,請恕我不能說,不過我保證,絕不會讓您有什麼為難的!”慕容靜婉轉拒絕,她若是將自己的真實底細說了出來,估計花嬤嬤會立馬送客的,她精地和猴子一樣,才不會冒這樣的風險的!
“好,我答應你!”花嬤嬤麵上大抵是因為有著厚厚一層粉,也無多大變化,更看不出是不是生氣了,一會後,隻是搖搖手中的團扇,嘴角噙著笑容:“這位姑娘,我讓你上台,但是在你上台之前,我這個做老鴇的也把話給你先講講好!等會兒,你上台,自己悠著點兒。因為我不知道你的歌舞底子,等下萬一要是鬧出了什麼不該有的笑話,我這勢力之人是一定會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的,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麵啊!”話說著,花嬤嬤的團扇緩緩抬起慕容靜的下顎,迫使她與自己直視。
慕容靜大膽地抬頭,微笑著看她,不過其實心中也是有些小緊張的,若是安到現代,她就算什麼都不會,隨意來上一段性感的鋼管舞,也能贏得一個頭彩,可是這古代,她畢竟是沒有嚐試過的,萬一等下唱的不好,這趙老鴇定然不會像現在這般對自己客客氣氣。因此,她連忙靈活地一點頭,側過了趙老鴇的團扇,小心應道:“還是得麻煩嬤嬤多幫襯著點!”
花嬤嬤盈盈一笑,收回了手上的團扇,嘴角一勾,警告之意立現:“小姑娘,無需和我套近乎,倘若你等會兒失敗。莫怪等會兒嬤嬤我翻臉不認人!”
說到底,她也是在賭,賭麵前的女人能不能一鳴驚人?賭她能不能為自己帶來更多的生意?
即使她覺得勝券在握,也不可能阻止中間忽然出現什麼意外的可能性,更何況,慕容靜自己也就那麼六成把握,但仔細一想,就算是出了岔子又能怎樣,大不了就亮一下自己的身份,自己即使不願意承寵,可也算是個掛名的皇後娘娘,到底是皇親貴胄,難不成這花嬤嬤還真能要了她的命不成?
這樣一想,慕容靜便大了膽子,隨著花嬤嬤的步子,在帷幔後靜靜的等著。
片刻之後,琵琶彈奏的急促曲調終於結束,由於花嬤嬤的精心設計,台上不知怎麼的就蒙上了了一層白沙,白沙後出現一架紫檀琴。清脆的樂聲響起,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位若仙子般的女子,輕紗遮麵,仙子的容顏若隱若現,給人以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這一人物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包括前一刻還在無聊地談天說地的男子,在這一秒也是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吃力的打量了很久後,才化作一聲驚歎:“此女隻應天上有,隻應天上有啊!”
“誒,以前怎麼沒見過這姑娘,花嬤嬤,這不會是你那青樓裏叫來的花魁娘子吧?”
“對啊,那可不行啊,我們來著翠百坊是來談論詩詞歌賦的,可不是來倜儻風流的啊!”
有人褒揚,有人不屑,一時間台下聲音一片嘈雜,看來讀書人中果然是是非多啊,怪不得在現代的時候,總是在學校裏會出來什麼門什麼門的,原來是這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