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富家子弟,就是比別人厲害許多,這等速度,明煜險些沒反應過來,好在晴鳶的修為更高,飛速拔劍相抵,明煜這才相安無事。
顏琦鬆愈加用力,雖然整體相比明煜要差些,但不得不說在同齡人他是個厲害的角色,說不定在淩鴻閣,也是一招便擊碎石頭的選手。
但是這點微末道行,哪能在晴鳶麵前現世,任憑他再加大力度,晴鳶不過輕輕一震,顏琦鬆立馬退出幾步,隻覺胸口陣痛,手臂發麻,這下還真不敢輕視他們了。
明煜望了望路口,心中暗想‘打了這麼久,沒有一個百姓報官也就罷了,官府竟不派人,不管不問,嗬,看來這玉虎閣和顏琦鬆,可是沒少使銀子。’
顏琦鬆揮了揮手,叫道“把這小子剁了,女的給我綁起來,我就不信,這口仙桃我還真就吃不著了。”
二三十個家臣一擁而上,隻見明煜不慌不忙,走出前來兩步,繼而爆發內力,火紅色的氣浪於明煜周圍散開,將圍來的人皆震飛了出去。
畢竟他們是玉虎閣的家臣,不像青脈寨的人都是草莽,雖然將他們擊退,可許多人都未有損傷。
此時,正當顏琦鬆想要親自動手的時候,半空中竟忽然飛出一把匕首,於顏琦鬆跟前,深深的插入地麵。
若慢一步,顏琦鬆可是一命嗚呼了,他看著飛刀,咽了下口水,繼而順著痕跡望去,煜鳶二人也是如此。
他們想不到是何人仗義出手,畢竟在久曜城中毫無舊識,在這個人人都想權貴低頭的時代,誰又敢仗義出手呢。
隻見一翩翩少年站在屋頂,長發飄逸,這身影很是熟悉,明煜當即認了出來,竟是在裳合見過的展軼。
“是你。”顏琦鬆皺了皺眉,似乎是見到克星似的,不在放肆了。
展軼從屋頂上躍下,站在雙方中央,像是個和事佬一般,說道“在下可否一問,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這與你展公子,好像沒多大關係吧。”顏琦鬆語言謙卑,可語氣卻仍舊咄咄逼人。
而展軼哪裏會像他那麼不禮貌,看了看明煜,又對顏琦鬆溫聲說道“不瞞你說,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方才看你們兵刃相向,這才想要出手製止。”
“朋友?嗬,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顏琦鬆冷然笑道,展軼與他自己一樣,是個富家子弟,而明煜不過是個窮小子,兩人怎麼可能是朋友。
展軼不慌不亂,依舊那般冷靜“既非友,那我又為何出麵?”
顏琦鬆頓時啞口無言,不錯,展軼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而且為了個陌生人與玉虎閣結下梁子,更不像常人所為,畢竟展軼還是要比普通人聰明許多。
展軼接著說道“請顏公子給我展某這個麵子,若我朋友有什麼做的不妥的地方,在下給你被個不是便是。”
說著,展軼深鞠一躬,卻是風度翩翩,就連明煜也沒想到,他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麵。
顏琦鬆哪裏會就此放手,晴鳶那百年難得一遇的麵容,真乃絕世罕見,怎能讓送到嘴邊的鴨子飛了。
於是顏琦鬆說道“這小子可沒少得罪我,僅憑你三言兩語,便化幹戈為玉帛,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見顏琦鬆的態度如此堅決,展軼卻是有些不解,問道“那你想怎麼辦?”
顏琦鬆嘴角上揚,將目光移向明煜,帶著幾分傲氣的神色,說道“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就請顏公子,回避吧。”
“若是我不呢。”驀然間,展軼的神情沒有了剛才的恭敬,這般冷意便與顏琦鬆相同,隻需一絲火星,便可讓他們這兩團火藥瞬間燃起,甚至無法覆滅。
“這麼說,你是非要管這樁閑事嘍。”顏琦鬆握緊了刀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