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明煜反應,便見得從遠處駛來個轎子,八人拖著,轎身紅木打造,頂子臥著白虎,好生氣派。

待距離兩人十步遠的地方,轎子停了下來,隻見有一少年從裏麵走出,不猜便知,自是顏琦鬆。

一見他明煜不由得的犯惡心,沒好氣的道“喂,啥事?”

顏琦鬆瞪了明煜一眼,盛氣淩人的道“昨日,你還真是不給我顏某人這個麵子啊。”

明煜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你是何人?需要小爺我給你麵子。”

讓一朝殿下給個平民麵子,說出來確實好笑,若明煜公開了身份,別說是他了,就是他祖宗也得下跪磕頭。

顏琦鬆被如此不屑,氣的不打一處來,攥緊拳頭,叫道“你這小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明煜嘴角一揚,自是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壓倒,語氣卻又平淡許多“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敢當街行凶不成?如此目無王法,就不怕被抓入官府嗎?”

從小到大,誰敢與這顏少爺這般說話,他自然更加氣憤“你……”

說著,顏琦鬆陰笑著走了過來,伏在明煜耳畔,微聲道“我就是真的行凶了又能如何?你的來曆我早已調查清楚,一個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鼠輩,被殺了官府都不會在意。”

顏琦鬆將目光緩緩移到晴鳶身上,繼續說道“等殺了你後,這女人便是我的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負隅頑抗,結果便是被我殺了,你的女人被我收入囊中,二是對我俯首稱臣,這樣你會平安無事,我還是建議你選後者,因為……殺你隻會髒了我的手。”

麵對這威逼利誘,明煜的內心毫無波瀾,待話音一落,明煜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一拳,正中打在顏琦鬆的眼眶,晴鳶趁此機會,一腳踢出,力道著實不小,顏琦鬆哪裏抵擋得住,直接飛了出去。

見少主倒地,玉虎閣的家臣們皆圍了過來,拿著棍棒刀槍,凶神惡煞的個個透露著殺意。

見這架勢,總不能卑躬屈膝,晴鳶拔出劍來,下意識的護在明煜跟前,被如此貼心照顧,明煜一時尷尬的很,畢竟在這種情況下,都是男人護著女人,現在竟反過來了。

於是明煜也走出兩步,與晴鳶齊平,被打的顏琦鬆站了起來,奪過身旁之人的砍刀,指著明煜,怒喝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看著這削鐵如泥,似透著寒光的刀,明煜淡淡一笑,氣勢絲毫不減,說道“看看你這倒黴模樣,敢對我的女人有想法,信不信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小子,你別太囂張了。”旁邊一人指著明煜,大叫道“在這久曜城,誰不認識我們玉虎閣,誰不服我們的顏少主,就是官府見了都得退避三舍,看上了你的娘們兒那是給你麵子,別給臉不要臉。”

若是這麼但罵明煜一人,這也就罷了,可他出言不遜,真真正正的激怒了明煜,隻見他將目光轉過那人,帶著冰冷而又淩厲的眼神看著他,冷言道“斷脊之犬也配跟我說話?今日若不教訓教訓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話音剛落,明煜箭步出手,撥開了顏琦鬆,一腳將那說話之人踢得老遠,滾了二三十步這才停下,卻站不起身,連連吐著鮮血。

明煜仍想出手,再給他些教訓,可晴鳶卻相對冷靜許多,抓住了他的手腕,並搖了搖頭,明煜這才不再那麼衝動。

畢竟這裏是久曜城,玉虎閣在這裏勢力極大,即便身為皇子,卻無人能證明其身份,因此與普通百姓並無區別,更何況將來還要在這居住許久,沒必要弄得你死我亡。

顏琦鬆更憤怒了些,叫道“打狗也得看看主人。”

明煜不再那麼風輕雲淡,也厲聲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都是一個貨色,他是斷脊之犬,而你連狗屎都算不上。”

這般侮辱,即便是常人都忍受不了,更何況這心高氣傲,自幼衣食無憂、百人嗬護的顏琦鬆,他已然是怒火中燒,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著砍刀直接劈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