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取悅她。
宴清躡手躡腳從床上起身,簡單洗漱後換了衣服,喝了點水。
她盯著手機屏幕看了會兒,不久後推開房間門,走出去。
氣溫接近零下,昨天打過雷後不久,雲霧散開,一切恢複平靜,仿若這場不甚常見的雷電之夜,隻是人夢見的一場幻境。
酒店周圍的樹梢枝椏已經掛上透明的霧凇。
宴清看見秦來的時候,他仰頭,在朝天上望。
他穿得很少,看起來隻穿了純黑的絲質襯衫,修長的脖頸上掛了條鬆散的羊毛圍巾,雙手閑閑地插進口袋裏,沒什麼表情,隻是眼睛眯起來,看向天空的時候,喉結顯得格外凸出。
他聽見腳步聲,轉過頭,看到她的刹那,有過片刻的怔然。
很快,他勾起唇角,手從口袋裏拿出來,向她招手。
她身上披著他的外套。
宴清向他走過來的時候,昨晚和宴翎談話的內容,在腦海裏驀地回響起來。
“姐,你要記住啊,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勇氣,也有能力,重新開始一段新的人生。”
宴翎握著她的手,“你要相信自己,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有選擇,都可以自己做決定,所以,不管最後,你要不要和姐夫結婚,我都會支持你,因為你的考慮和決定,一定是正確的。”
她點頭,“我知道,我會想清楚的。”
夜裏,宴翎睡下後,她睜著眼睛,撩開床邊的窗簾,向外看。
深黝的夜空,看不見星星,也沒有月亮。
她卻好像看見了秦來英俊的臉。
她在那一刻就已經想清楚。
哪怕所有東西都是不確定的。
但她喜歡秦來這件事,卻是她絕對肯定的。
她愛他。
毋庸置疑。
為了這份愛,前方哪怕荊棘叢生。
她也要和秦來一起走下去。
回憶漸漸在眼前消散,秦來的模樣愈發清晰。
宴清走到秦來身邊,停下腳步。
兩人站得很近,視線交彙的瞬間,秦來率先彎起眼睛,口吻與尋常無異,“早上好啊。”
他笑眯眯地,“你還沒吃飯吧,我帶你去喝早茶。”
宴清沒搭腔,而是伸手去摸他的衣服。
當發現隔著襯衫,就是他溫熱的肌膚時,她蹙眉,“你怎麼穿這麼少?”
“外套不是在你那兒嗎?”他振振有詞,“你把外套穿走了,我當然沒得穿了。”
她無語,“說得好像你隻有一件外套似的。”
“外套再多,想要的那套,隻在你身邊啊。”
秦來注視她,抿了下唇,語氣輕輕鬆鬆的,“看你穿出來,我就放心了,嗯,還好,沒把他丟了。”
“我不丟。”宴清笑了,“一輩子都不會把他丟掉的。”
秦來笑得很得意,很開心。
他昨晚不知經曆了什麼,眼尾洇了層淺桃色,像是傷心過。
他牽著她的手,“那我們走。”
“早茶想吃什麼?”
“一切,都讓茉茉來決定。”
-
當時間被瑣碎的事務填充,一切就過得飛快。
離宴清和秦來婚禮隻有幾天的時候,薑歸下山,和秦已一起,同宴家吃了頓飯。
薑歸和紀江沅見麵後,因為或多或少,都有過相同的際遇,因而相談甚歡。
也是在那個時候,薑歸和秦已得知宴清懷有一月身孕的事,他們非常高興,秦已激動之下,直接叫來律師,把遺囑裏,他名下的一處位於加拿大的物業,轉贈給宴清和秦來未出世的孩子。
婚禮倒數第二天時,京城已經傳開秦來和宴清要結婚的消息。
京圈的人都在私下討論,營銷號也收到匿名者投稿爆料,雖沒有指名道姓,但很多網友都猜出來,“要成為京城太子妃的女人就是當紅明星宴清”。
離婚禮還有一天時,秦來去廟裏,再次上香,住持大師仍不見他,他看著宴清的那盞長明燈,不知看了多久,直至夕陽西下,才轉身,離開了寺廟。
眨眼間,就來到了婚禮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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