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有些意外,“他自己怎麼不直接跟秦來說?”
“阿樺他……雖然能叫得上來哥一聲‘哥’,可他畢竟是外姓人,說到底,和來哥平常也隻是玩在一起的朋友,真想去他手下幹些有分量的事兒,不是很容易的,而且,我男朋友……其實有點怕來哥。”
錢佳佳說著,小聲補充一句,“可能除了宴小姐您,沒有人不怕他。”
宴清捏著高腳杯的杯柄,左右摩挲,“讓我跟他說,他也不一定會答應吧。”
“來哥一定會答應的,隻要是宴小姐說的話。”錢佳佳忙道:“不瞞宴小姐,在您之前,我和阿樺也見過來哥帶女生去會所打牌,但是,他從沒有對她們上過心,上次你在會所出現的時候,來哥自始至終,隻看你一個人,當時我們就覺得,來哥會和你結婚,結果還真是這樣,他對你很看重,你說的話,他會聽的。“
錢佳佳看宴清不置可否,聲音小下去,“如果宴小姐能幫我家阿樺,我會非常感激,如果不能,也沒關係……”
“我去跟他說說。”宴清沉吟片刻道。
錢佳佳立時露出高興的笑,仿佛她點頭,事情已經成了一樣,“謝謝宴小姐,謝謝你!”
“宴小姐。”
侍者走來,彎身對宴清道:“廳外有位小姐想要見你,但她不是今晚受邀的宴客,要讓她進來麼?”
宴清問:“她是誰?”
侍者回答:“她說她姓韓,還說,無論如何,你必須要見她一麵,她有很重要的話跟你說。”
姓韓。
宴清想了想,她認識的姓韓的女士,隻有韓沈芸一個人。
她和伍漫菲在網上的罵戰結束後,整個人像是消失了一樣。
“你讓她先在外麵等著。”宴清吩咐道。
“是。”
侍者應聲離開。
錢佳佳坐在宴清身旁,不可避免地也聽了一耳朵,她猶豫了下,問:“宴小姐,是韓沈芸想見你麼?”
宴清頷首,回想侍者剛剛說的話,有些奇怪,“這個宴會沒邀請她?”
“何止是今晚的宴會,從此之後,和圈子裏相關的任何宴會,她都不可能參加了。”
“為什麼?”
“你不知道?”錢佳佳道:“她一手成立的溫妤基金會被人舉報,已經被查封了,警方正盯著她呢,她在網上,又被人扒了個底朝天,都說她是那種拚單的假名媛,名聲在圈子裏臭了,還會有誰邀請她來這樣的晚宴呢?昔日的韓大會長,現在,成了陰溝裏的老鼠,見不了光……”
錢佳佳說著,歎了口氣。
宴清沒說話,她喝了幾口溫熱的橘子水,再看眼時間,也差不多到她該回去的時候了。
畢竟,秦淺讓她來這兒,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宴清和錢佳佳道別,起身向外走。
那些在宴廳裏的賓客們,看似在各幹各的,實則眼睛鼻子都長在宴清身上,一見她要走,又呼啦啦全部圍過來,“宴小姐這就要走了,要不要留下來再說會話……”
高菲攔在她跟前,擋住他們洶湧澎湃的心思,護著宴清離開。
才剛走出宴會廳,宴清就看見了站在門邊的韓沈芸。
和從前相比,韓沈芸依舊穿著昂貴不菲的衣裙,但氣色相比從前差了很多,後背也稍向前佝僂,整個人看上去,甚至可以用“落魄”來形容。
“宴清。”
韓沈芸聽見聲音,早就看到走出來的宴清,她立即往她那裏跑,在高菲的阻擋下,又不得不向後退幾步。
“宴清,我有話要對你說。”
她舔了舔唇,緊緊抓著掌心裏的手包,看上去十分緊張,“如果你就這麼走了,不聽我說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宴清眯起眼睛看她,“你想說什麼?”
“和秦來有關的事。”
韓沈芸看上去,像是打定主意,要把她留下來,“我們去隱蔽的地方私下說,這些話,絕對不能傳到別人耳裏。”
宴清蹙眉。
高菲說:“老板,我們走吧。”
“是關於秦來的,非常重要的事。”韓沈芸看她似乎想走,心急如焚,“我向你發誓,宴清,我說的都是非常重要的話,都和秦來息息相關,你不聽,真的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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