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久違了(1 / 2)

耶穌,久違了

“就是這兒了嗎?”離生推了推鼻梁上隻有一片鏡片的眼睛,看著這破敗陰暗的教堂。爬山虎爬滿了牆壁,黑暗中傳來拂袖陰爛的潮濕味道,一雙雙小小的眼睛在隱秘的地方窺視著。

身旁,半空中的修不耐煩的皺了皺鼻子,眼裏流過一絲厭惡:“是啊,他的味道,真是惡心得令我化成灰都忘不了。”

離生但笑不語,走進這籠罩在黑暗裏的教堂,天空中極快的劃過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整個教堂,又瞬間消失在了天際。

在那短短一瞬間,整個教堂盡收眼底。

破敗的教堂上坐滿了人,不,準確的來說是屍體,一幅幅森森骨架,皆以祈禱的姿勢,雙手捧著白色的蠟燭。有的蠟燭沒有燒完,與屍骨連在一起。

教堂中心擺了一個白色的棺材,從這裏看不到裏麵有什麼。

“轟碰……”一聲巨響,離生下意識看過去。

卻見修暴躁的一腳踹到一具屍骨,口中罵罵咧咧道:“讓你們複活那老賤人!讓你們複活那老賤人!惡心!”

離生不再關注他,徑直走向白色的棺材。

耶穌,久違了。

笨重的棺材蓋子被離生單手輕易的推開,又一道閃電乍現,轟一聲巨響徹離生的腦海。霎那間,離生的目光變得幽冷恐怖了,氣勢陰沉。

他的變化令修感到奇怪,連忙飛過來一起,霎時間亦是臉色大變。

兩人目光對在一起,皆看到對方眼裏的凝重,看來……事情不好辦了啊。

深呼吸兩口,離生緩和了自己的臉色,冷笑:“看來,有人比我們還早一步複活啊。”棺材裏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離生心頭危機乍現。

“也不一定。”皺眉,粉雕玉琢的臉上出現一絲憂慮:“這個孩子還沒有受到傷害,他沒有這樣矛盾的祭品不可能複活。難道,他找到其他的合適的祭品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世界危險了。

“或許不是。”離生走到棺材的旁邊蹲下,手裏驟然出現一把火,照亮了地麵。一攤粉末出現在兩人視野中,這粉末,就算是見過多次的離生也眼熟了,更別提修。

微微挑眉,修不露出看到自己族人的灰燼後的喜怒,隻是淡然冷靜道:“看來,有人比我們早了一步帶走他。會是誰呢?想要那個身體到思想都很惡心的男人,真是令人不爽又好奇啊。”淡淡的語氣中,殺機湧現,不管那個人是出於什麼原因,讓他白跑了一趟,都是十分該死的事兒。

“走吧。”離生轉身就走,不作停留:“左單,會有危險。”

“你這個男人怎麼還是那麼護短,就知道自己的子孫。”撇撇嘴,修不悅的跟上。

“這一點,可比這個冷血的家夥好多了。你自己的子孫即將麵對危難,你不幫不說,還以看好戲的姿態袖手旁觀。也不怕被滅族嗎?”離生半開玩笑的話語,漫不經心的態度,腳下生風,用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前進著。

“連這點小挫折、小磨難都過不去,就別說是我血王大帝的子孫!”修牛逼哄哄的話配上自己粉雕玉琢的臉和小巧玲瓏的身體,看起來很燒包。

離生到時懶得反駁他的話,這小子,估計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若是不重視的話,血族滅亡,有何困難?

連夜趕回法蘭西,離生的出現令左單很驚訝,因為她一直以為葉先生已經死在那場轟轟烈烈的爆炸中了。

修緋紅的眼睛盯了驚訝的左單一會兒,嘿嘿陰險笑了兩聲。

左單這才發現他的存在,目光逐漸轉冷,淡然道:“你最好藏起來,九宮的前輩會看到你,我不想他們傷害我的兒子。”

修明顯怔了怔,離生眸光微閃,若有所思的目光看著修,驀然笑了:“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會忽然來找我,你也會害怕嗎?”

“哼!”冷哼一聲,修迅速沉寂在小運的體內。左單連忙接住暈倒的左運,看著離生,低聲道:“進來吧。”

九宮的幾個老家夥還在房間裏呆著,不知道在做什麼。離生老老實實的呆在客廳裏,叢碧幫他泡了咖啡,清閑優雅的端著,看著窗外的山清水秀。

“近來可好?”左單坐到離生的對麵,與他一起看著窗外的山清水秀,多美麗的景色,可惜,不知道能維持到何事。

“沒什麼好不好的,依然還是老樣子。”微微一笑,離生用溫和的目光看著左單,呆著一絲悲天憫人,帶著一絲神秘慈愛。

左單抿唇,半響才問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