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的伏擊2(3 / 3)

沉默的氣氛再次蔓延開,敬酒不語。

半響,嘶啞的聲音響起,言語中滿是濃重的不耐煩:“你們談完了沒有?”

許莫牙驚愕的目光看著說話的瀟遠,瞪大眼,見鬼一樣。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他……他……

許莫牙看向伊藤瀟遠的目光更加複雜,心情無比沉重。

片刻,瀟遠嘴裏又突出一句:“好了,我們走吧。”頹然的語調,瀟遠的心,從來沒有這麼難過過。為了左單,為了自己,為了在這場戰役中隨波逐流的人們。

“哼!”嘶啞的冷哼,聲源處依然是瀟遠的嘴裏。

兩片蝙蝠一樣的翅膀從瀟遠的背上展開,在月光中,瀟遠撲騰飛起。

看著越來越渺小的許莫牙,瀟遠壓下心裏的悲傷。不經意一掃,瞳孔驟然放大,然而身體的支配權已經交給了騰蛇,瀟遠隻能夠在心裏狂喊著,被掌控了身體的騰蛇帶走。

目送著瀟遠離開,許莫牙站在原地,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你竟然為了左單,能夠做到如此田地。或許是覺得自己的作為被瀟遠比了下去,許莫牙心裏又酸又痛,臉色黑得可怕。夜裏,一聲長長地歎息,帶著複雜的情緒卻又隱含下定決心的堅決。

轉身,許莫牙亦如瀟遠一樣瞪大眼,刹那間麵無人色,直瞪瞪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怔怔的目光看著那隱沒在黑夜中的身影,左單模糊的眼前飄揚著墨紅的頭發,無意識的向前走著。心裏的味道早已經敘述不清了,那是她再也承擔不起的沉重。

許莫牙很快穩定下心神,心驚驚濤駭浪鋪天蓋地,她到底聽到多?試探的呼喚:“單……你……還好吧?”

左單早在聽見瀟遠聲音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感覺,怔怔的目光看著瀟遠消失的方向。

許莫牙看著左單失神的樣子,心中更加酸澀心痛,快步走在左單的麵前,難過的目光凝視著她的臉,含雜了一絲靈力的聲音傳進左單的耳朵:“單,你哭了。”

那一聲靈力清晰了左單的靈台,迷茫的眼有了焦距,對準許莫牙的臉。左單緩慢的抬起手,往臉上一抹,手上冰涼的感覺令驚覺。原來,不知在何時,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麵。

看著許莫牙擔憂的臉,左單扯出一抹笑容,那麼釋然,那麼慘烈,然麼悲傷,繾綣萬千的難過。

“他,沒死。”

凝視著左單臉上的笑,許莫牙覺得自己要被這笑容逼瘋了,禁不住抓住左單的肩膀,使勁兒搖晃:“你可不可以不要笑了?為什麼不肯表露出你的情緒?為什麼不能打開你的心扉?覺得難過悲傷的話,就哭啊!為什麼要裝得那麼堅強?承受不了的話,就說出來啊!你這樣會把自己整垮的!我喜歡的是以前那個自信滿滿,信手擺弄天下的左單!不是現在這個把悲傷縮在強裝出來的堅強下的左單!你把那個左單還給我!還給我!!!”

左單被失控的許莫牙使勁兒搖晃著,眼前昏花無比,天旋地轉。眼裏流出打量的,鹹鹹的水,唇角卻拚命向上張揚著,仿佛有兩根線綁住了嘴角,使勁兒把嘴角吊起來。生硬,痛苦,絕望。

一口吻住左單的唇,許莫牙像一頭野獸,撕咬著左單拚命上翹的嘴角,鮮血很快溢了出來,染紅左單低落的淚水。

疼痛,她已經感覺不到可,還有什麼疼痛,能夠比得上胸腔裏那被淩遲的痛苦?

像是被許莫牙的動作刺激了,左單昂起頭,把自己的嘴唇從許莫牙的撕咬中拯救出來。張開嘴,像個嬰兒一樣痛苦的喧囂:“嗚嗚哇……”

撕心裂肺的哭聲揪痛著許莫牙的神經,然而他的心卻放下了,送了一口氣。

凶狠的目光溫柔下來,凝視著左單,吻上她大開的嘴,舌頭深入她的口腔中,撫摸,攪拌。口中的哭喊被許莫牙吞掉的,左單隻能發出嗚嗚痛苦的聲音。

夜色迷茫,去而複返的瀟遠呆呆的看著在樹下擁吻的兩人,轉身,跌落了一地的憂傷和寂寞。